神秘黑衣人默默点头,说道:“人就应该要有与人争、与鬼争、与天争的勇气和决心,你现在总算是明白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世间凡人,终有一日不会是你的敌手,你真正的对手,是改变以天为尊的常态,这世上的天道,早已经不再是造福万民的天道了。” 神秘黑衣人这一番话,犹如世间真理,让我瞬间清醒,格局也打开了许多。 我看向他,问道:“你是我父亲吗?”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既然你要改了这天道,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我思索一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提点儿什么要求。 其实,现在对我来说,对于天道我认知太浅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天道究竟是长个什么样,他有木有真实的人样,又或者是一个什么虚无缥缈的‘神’? 目前我接触到的只不过是他降下来的几道天雷而已,天道还有什么手段我也不清楚,要修炼到什么样的境界才能与之对抗我也同样不知道。 所以对于神秘人要提供帮助,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倒是关于蓬莱岛,我还是很好奇,便问道:“你知不知道蓬莱岛?” 神秘人目光审视着我,说道:“知道,但是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具备去蓬莱岛。” “看来,你对那里很了解?”我问道。 “曾经在岛上住过一段时间。”神秘人说道。 “可以详细给我说说吗?岛上的岛主叫什么名字?”我打破砂锅问到底,继续这个话题。 神秘人见我是真的对这事儿很好奇,无奈的笑了笑,倒是给我说了许多关于岛上的事情。 他说,蓬莱岛那一方土地上,没有人会给你讲道理,真理只在重拳之下。 岛上高手如云,每一个人都以飞升为目的在专心致志的修炼。 在岛上的人发生了矛盾,不会有我们所谓的官方部门出来解决矛盾。 他们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那就是拳头之下论对错,也正是如此,岛上的厮杀事件数不胜数。 在我们这里的绝世高手,去到了蓬莱岛,许许多多都不是死在渡劫飞升的天雷之下,而是死在高手之间厮杀的重拳之下。 当然,岛上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上岛之人,一切都以岛主为尊。 岛上的人也会存在拉帮结派的现象,因此一旦火并规模演化得太大的时候,岛主也会出面制止干戈。 还有就是但凡上岛之人,都会与岛主签下一份协议,那就是在岛上无期限住宿,但是在岛期间要无条件的替岛主办三件事。 具体是办什么事情事先不会告知,只有岛主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你出手。 也正是有了这三个条件,岛主可以说在岛上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 因为他可以利用这三个条件来指使岛上的人去替他杀人。 除此以外,岛主的实力也非同小可,神秘人说他当年曾在岛上带了差不多三个月,虽然时间较短,但是有幸看到岛主出过手。 就那施展出来的实力,哪怕说他可以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撼动天下都不夸张。 我问神秘人是否是岛主的对手,神秘人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说未曾一战,不好说。 我又问神秘人岛主叫什么名字,神秘人说对于名字岛主隐藏得很深,甚至他的身份也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的。 岛主在岛上对于自己的一切都没有告诉给任何人,只让别人叫他岛主。 不过神秘人倒是说了一个岛主的特征,那就是他爱穿着一袭红色长袍,手里纵使拿着一株鲜红的彼岸花,出行不像岛上别的人一样踏波渡水,脚踩虚空。 他倒是很原始,有一头坐骑,是一头驴,出行的时候还是倒骑驴,显得很是古怪。 我估摸着这头驴也是有了修为,是神兽级别的存在,但是对于岛主拿着朵彼岸花,还倒骑驴这种行为艺术实在是捉摸不透。 在给我讲述完了岛主之后,我问神秘人:“照你这么说,岛主这实力只怕也是冠绝天下,可是他庇佑全清,我要解决全清的话,就必须要和他有一战吧?” 神秘人点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个全清,虽说我不知道他和岛主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可以替你查一查,如果你必杀他的话,应该会和岛主有一场厮杀。” “他实力那么强,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的对手。”我苦着脸说道。 “怎么,刚才不是还敢推倒天道吗,现在就泄了气,连个凡人都不敢与之一战?”神秘人嘲讽道。 “虽说他是凡人,可也和仙人没什么区别,我估计就算是天道,他也可以与之一战,我倒也不是就怕了他,只是觉得这实力差距太大,任重道远。”我说道。 神秘人倒也没有反驳我这话,说道:“你倒是说得没错,你要提升的实力确实还很多,但是有一点要记住,哪怕摆在你眼前的是刀山火海,你也应该勇敢踏足向前走,世上能够打败你的永远也只有你自己,或许有的时候,濒临死亡并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我站直身体朝神秘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这番话,接下来我会提升自身修为,只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活着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神秘人没再回答我的话,而是看向棺材中的五叔,眼中流过一丝哀伤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是五叔下葬的时间,白瑶家来了鹤族的人抬丧,柳香香让蛇族的巨蟒开路,算是给足了五叔排场。 我将五叔安葬在埋葬爷爷的无名山中,不过并没有像爷爷一样没有起坟立碑。 五叔替我挡下天雷的时候太过短暂,时间就在那一刹那,他都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但是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我给他起了大坟,立碑为故显考张五难老大人之墓,孝子:张九焱。 五叔这一生未娶妻,无子嗣,他曾给爷爷立誓要保我一生平安。 他这一辈子都在践行自己的诺言,可谓是把我当做了他的亲儿子。 我从小除了爷爷对我的爱之外,也没有别人对我好过,只有五叔给了我如父爱一般的爱惜,在我心中,我早就把他当做我的亲生父亲。 我当五叔的孝子,并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