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以为情色小说里写的女主口中香甜只是一种引人入胜的修辞,但今天却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番,不是糖果的那种甜,是甘冽,让人兴不起一丁点儿的讨厌,给人以饮泉一般的感觉。身下的人儿呼吸越来越急促,当我的右手攀上她的峰峦,一声抑制不住的嘤咛彻底引爆了我压抑已久的欲望。 在前半个小时里,一直都是我在占据主动,江染渐渐的从风雨的拍击中找到节奏,尝试着来迎合我。以前跟舍友聊天打屁的时候也聊到过不少的敏感话题,作为情圣的老三一直是传教讲师级人物,对于处子,初夜等关键词进行过一场详尽的座谈。 他说,女孩子的第一次,其实没有舒服一说,往往都是疼,从头疼到尾,这与我们互相传递的小黄本上写的大相径庭。 江染的情形比较靠近后者,她应该也是有所感觉,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大家津津乐道的一个说法,女兵里面十个有八个会在非正常情况下失去处子之身。暂且不去说那高负荷的训练,就说我上回还看到个杂边新闻,有个姑娘骑自行车骑得破了身,当时东子还在我边儿上,乐不可支,一个劲儿的调笑,四哥,这车可得负责。 或许被我猜中,又或许是江染的身体素质远超一般的普通小姑娘,我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多的痛苦神色,最多的,还是往日里不曾见过的妩媚,两颊升腾而起的红色,往里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不是羞红,是潮红。 以我对她的了解,第一次应该很是羞涩,也确实,不过我却低估了她的适应能力,原本以为迎合就算是极限,但没过多久,身下这小妮子居然一甩长发,来了个翻身上马! 江染的呻吟声萦绕在耳廓,即使她有所压抑,音量不大,可是那种似黄鹂哀啼的音调实在惹人上火。长这么大,我有幸接触过不少国外的老师,她们的音容音貌至今还保存在我的电脑硬盘里,每每学习,总是需要带上耳机,靡靡之音在耳朵里来回挑拨,已经足够上火,可那赶得上眼下这3D环绕立体?更何况面对的是心爱的女人,简直恨不得将她融进我的身体。 男下女上的姿势不论是我还是她,都是第一次,两个人磨合了很久才渐入佳境。时至今日我才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人流连花丛,这当真是人生在世的莫大乐趣。 江染的紧致让我意犹未尽,一直鏖战到天明,我躺在床上,看着那个闭眼装睡,四肢蜷缩如小猫的女人,脑海里尽是先前的万种风情。 我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江染张开眼睛,微微抬头,咬了咬我的耳垂,“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看着这个一项洁身自好的姑娘,如今赤身躺在我的身侧,心里升腾出一股子莫名的成就感。 小睡到天大亮,两人十分不情愿的从床上起身,穿好衣物,还没往前走两步我就觉出不对劲了,这胯部疼得着实厉害,合不拢腿。 江染扶着我的肩膀,浅笑道:“怎么了?” 我坏笑回她,“你怎么了?” 江染眼睛往别处一掠,“腿软。” 二姐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早饭,我和江染下来得算是晚的,起初倒还没感觉有什么异样,走到了桌子边儿,东子的眼色就有些古怪了。 “恭喜四哥四嫂。”东子一本正经。 我跟江染顿时臊了个大红脸,这小子真是眼尖的厉害。周围几个人都不傻,一听这话,没用几秒就反应过来了,都是一脸的诡异笑容。 二姐坐在江染边儿上,两个女人神神秘秘的说着悄悄话,江染的头一低再低,想来也不是什么健康的话题。 “咱爷呢?” “睡着呢,昨晚柳叔来接,去了趟菏泽。” “去干啥?” 二姐摇摇头。 吃过早饭,我带着江染一同往省里去,三姐那边儿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仇,要报,可杀人不是小事儿。以家里的情况来说,保肯定保的住,但少不了一番周折。至于三姐先前说的,陆三金能保她,我是将信将疑,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相对应的,还有另外一句,钱不是万能的。终身不孕纵使严重,可夺命还是过分了些,三姐的性子执拗,我自知阻止不了她,可事儿也算是自己招来的祸事,没个对等的理由,就得不到老爷子的帮助,现在我倒是期望江染的第六感准确了。 等我们抵达兰博基尼酒店,三姐和陆三金也才洗漱完毕,江染在我家的这些日子越发活络,尤其精通投人所好,跟三姐交谈起来就像个富家小姐,价值观在一条水平线上自然就没有基本阻碍,稍稍用些小心思,讨好讨好,很快就让三姐赞不绝口了,说我是一路踩狗屎过来才能找到这么个媳妇。 “三金,你下去帮我买份豆浆油条,要路边摊的,想吃。” 陆三金做了个了解的手势,推门出去。 “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也不掖了。”三姐突然正色。 “你小子也不用搞得跟监视一样,一大早就往我这儿跑,我要是想去做,总能偷着空子。” 我:“三姐,你可得想好了。” “来之前我就想好了,你之所以不想我去冒险,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事儿对你姐我的影响到底有多深。” 我看了江染一眼,似乎,真的被她说中了。 三姐点了根香烟,半躺在沙发上,烟雾从她的脸颊上拂过,带着一丝落寞。 “这事儿,我已经跟你那位老大姐说过了,连她都支持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姐都支持你?”我瞬时一呆。 三姐笑笑,很是得意的“昂”了一声。 不过,也就是一声罢了,继而就换上了一副冰冷阴沉的神色,“当年我才十六,给我动手术那杂碎,上完麻醉,把老娘我又糟蹋了一遍。” “你那位老大姐,就站在门外。” “你说,我该不该杀他?” 我半晌没能回话,只是感觉有一万道雷霆在头顶同时炸开。 “事后他还威胁我,其实根本不用,我都那样了,还敢往外说?家里那老头子什么样儿我最清楚,就算曝光,他也要把脸面放在第一位,那杂碎死不死不一定,我肯定没得活。” “咱爷,不会的。”我半天总算是憋出了一句。 “不会?傻弟弟,你那是生的晚,净看到他吃素了,没见着他吃荤的时候!也不对,你是带把儿的,你有免死金牌,跟姐姐我不一样。”三姐自嘲的笑笑。 “要是不信,出去打听打听,拼命三郎谢崖牙,那名声怎么样,都不用我在这里跟你费口舌。” 我记得,上回去京都鬼市,与那对极品父子发生冲突的时候,围观的群众听到三郎,谢崖牙这两个名字的表情,实打实的忌惮,只不过他们说了,老爷子在年轻的时候就护短儿,又怎么会像三姐说得那般?或者说,他的护短儿,只针对家里的男丁? “所以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现在,我得活着,活着我才能报仇啊。” 听完这一席话,当我再看向三姐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种道不明的特殊情愫,似曾相识,是了,当时看金陵十三钗也是这般,只不过,当初的愤怒是大怒,出于民族血脉,悲壮惋惜,忿忿不平,现在的,是小怒,出于家族血脉,心如刀绞,怒火滔天。 “傻弟弟,你说,这仇,我报还是不报?” “报。” “要不要亲力亲为?” “要。” 之后,我拉着江染头都不回的出了房门,迎面走来的陆三金手里提着油条和豆浆,笑眯眯的给我们让开路。 三姐说的这些,他怕是不知道的,而且,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虽然听上去不公平,但是我想,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薄情于三姐,顶多就是自己私下里难受难受,这般想来,倒是赚了。 这件事,我跟大姐都没有和老爷子知会,一是不希望看到三姐口中的老爷子,二是且让她去做,结果能否全身而退再且另说,陆三金搞不定,我和大姐也会拼尽全力。 在家闲了一天,柳叔打电话来,把东子叫去了菏泽,听说是宋公保今天火化。 他说过,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会火化遗体,想来是有了结果了。 下午,王海川回来了。 镇江一行,让他换了身崭新的行头,一件新的道袍。我围着他旁敲侧击,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一些内幕。 他去镇江之前,其实就已经订好了目标,现如今能把那驭尸术调用娴熟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行将朽木,一个在茅山上终年禁足。 这里两个人在当地都是地位高绝的道门前辈,想见上一面不容易,王海川纵使在我们这儿有着莫大的名气,可是到了那茅山也不过是芦丛中的一苇,费劲了周折才算是谋得一面,但结果不尽人意,两个人,都不是始作俑者。 不过,茅山上自打出生就没下过山的那位给了王海川这个远道而来的道友讲了场法,也就是这场法,让王老道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