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阴毒发作
我刚念完,阴兵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虽然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可还是会觉得有些害怕。 王大美现在就算看不见,但她也可以听见,她抓紧了我的肩膀,看来是真怕了。 随后只见一位阴兵的身形一晃,眨眼就出现在了老槐树下。 正好站在我和王大美挖出的那口棺材上! “锁!” 我并没有看见哪有铁链,但确实听到了“叮呤咣啷”的响声。 阴兵没有动,但它脚下的棺材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上拔! 棺材刚被拔出一半的时候,里面的的黑影忽然间就冲破了棺材想要往外逃窜! 看见这一幕,我连忙让王大美跟我一样跪下。 阴兵斩魂,这得什么运气才能亲眼看见? 随着棺材逐渐完全升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王大美没忍住,呕了一声。 而我的注意力则全在棺材上,因为这口棺材……有些特别。 一眼看上去,棺材四周的边沿已经被腐蚀出毛刺了。 所以应该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木料。 棺材的形状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唯独上面的墨线,我扫了一眼,少说有十余组,弹的非常密集。 墨线镇尸的方法自古有之。 具体因为啥要弹墨线,这我说不清,但我知道,墨线越多越密,就代表尸体化煞的可能性就越大! 不仅如此,棺材上的镇钉我十分眼熟,而且全都是长钉! 墨线和镇钉,单凭这俩样东西就能确定,棺材里面躺着的,肯定是什么不得了的凶煞。 但我还是有个疑问,为什么之前阴兵会一直盯着我? 现在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我和王大美只要老老实实看完‘行刑’就能走了。 可我总觉得这事儿还没有完…… “嘣!” 一声异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四处看了看,但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听着像是紧绷的绳子断了的声音。 可这附近除了老槐树,就是那口棺材,难道是从棺材里传来的? 我现在巴不得阴兵赶紧走,因为周围的气氛已经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嘣!” 又是一声异响,这回我听清了,果然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与此同时,我借助阴眼看见周围的阴兵全都围向了棺材。 我感觉到一股恶寒慢慢向我聚拢…… 王大美小声问了我一句:“陈酒…你没事儿吧?” 我硬挤出了一个笑容,我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总之谈不上舒服。 没过多久,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脚腕,我全身的关节变得异常僵硬。 稍稍动一下都会传来剧痛! “咚!咚!咚!” 我吃力地抬起头,看见那些阴兵正在用头撞击着棺材。 它们每撞一下,我就会感到一阵刺痛,我心里有些打怵,那口棺材……有问题! 突然! 老槐树的树干上传来了“咔咔咔”的断裂声。 随后只见一个个人头从裂口滚了出来! 看她的样子,她应该认识这些人。 可我现在无暇细问,因为我的手脚逐渐变得麻木,就连太阳穴都有种胀痛的感觉! “砰!”地一声,棺材盖整个倒了下来,我总算看到了里面躺着的尸体。 那是一具无头尸,身体上被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符! 这时候,一个阴兵幽幽地走到我面前,它俯下身子。 我能清楚地看见它那张惨白的脸。 “收…尸…” 听见这两个字的瞬间,我的肩膀和掌心忽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剧痛! 阴兵突然伸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慢慢地将我提了起来。 王大美面色惊恐,但她这会儿没有握起拳头,所以她看不见这些阴兵。 不过只要看见我这样,就算是猜也能猜到,我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我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劲儿,呼吸也变的越发困难。 王大美忽然站了起来,我虽然不能说话,但心想这下糟了! 原本我以为其他阴兵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儿。 可没想到的是,阴兵并没有理她,依旧在用力把我往上提。 王大美朝着我面前的阴兵一顿拳打脚踢,可这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毕竟对她来说,阴兵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我从嘴里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字,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脚……!” “脚?脚什么?” 幸亏她一瞬间就弄明白了我的意思,毕竟她也学过阴行手艺,所以这并不难猜。 她连忙抓住了我的双脚,努力让我的脚沾着地! 这是阴行的讲究,走夜路的非常忌讳两只脚后跟都离地。 而且只要见到踮着脚走路的人,八成身上都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要被阴兵完全提起来的话,就等于是彻底脱离了阳间。 说白了…就是死! 而且我现在已经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看来这回是老乌失算了,这事儿要让王大美一人来,恐怕早就完事儿了。 乌牛庄是‘逢七避阴’,可我恰恰是‘逢七毒发’!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阴毒发作导致的! “喔喔喔~!” 一声高亢的鸡叫声让我安心不少,随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阴兵忽然松开了手,嘴里还幽幽地念叨着: “斩……” 它一松劲儿,我整个人就瘫在了王大美的怀里。 她使劲儿摇晃着我的肩膀,嘴里还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 在心口传来一阵刺痛之后,我忽然间觉得眼皮有些发沉。 晕过去之后,我做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梦…… 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外,但听不清周围人在说什么。 左右两边儿也全都是面无表情的官差。 我拨开人群,转头一看这些人,发现他们居然没有五官! 等我挤到最前面的时候,手里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黑色的布口袋。 我眼前跪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所有的人只有他又样貌。 他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身后有两位手持大刀的壮汉。 刽子手! 两个刽子手,一个在专心磨刀,另外一个准备行刑。 眼看他就要手起刀落的时候,跪着的男人忽然冲我笑了笑。 “咔嚓!” 我不确定他这话是不是在对我说。 而他的脑袋,正好掉进了我手上的黑布口袋里。 此时,我的眼前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猩红。 我低头一看,这男人竟然敢还在冲着我笑,他恶狠狠地又对我说了一句: “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老子在棺材里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