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一口吐出嚼碎的面包,发现原本橙黄松软蛋黄白的面包,在我送进嘴里咀嚼再吐出来之后,形成朱红色的碎末。 “张克,张克你怎么了?” 看见这一幕,特别紧张的人,除了苏婕妤还是苏婕妤,她因为紧张面色都变了。 瞪大眼,微张嘴,非常之吃惊的看着我。 贾斌跟乌灵也被地上我吐出来的东西吓住。 实际上我没有觉得自己那里不对劲,在吐出来感觉不对劲的面包后,嘴里那股腐烂的味道顿时消失。 “你面包在那买的?” “其实,其实这面包是你二师兄帮我们买的……他说你最喜欢吃这个味道。” “哈哈哈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吧,把你的这些食物赶快丢掉。” “为啥?” “还说这些干嘛,克哥喊丢掉就丢掉。”婕妤抓住贾斌手里的东西,准备扔掉。 “且慢。”说话我走过去,在婕妤手里拿了一个面包,顺势扳开成两半儿,在贾斌还有乌灵看,面包很正常,实际上我跟婕妤都看见在橙黄蛋白色的面包中,有细长的邪虫。 这种邪虫,是从怨鬼身上提炼出来的怨气,再由人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 喂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邪虫从无形变有形。 即便是有形,普通人也是看不见的。 就我刚才也没有注意到,以至于在咬一口面包之后嗅觉还有咀嚼感,才感觉到有问题。 就因为这种邪虫一般人看不出来,而且其毒性远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此虫一旦被人吞食进肚子里就会迅疾繁衍,在身体细胞中存活,它在我们圈里被称之为诡邪之虫,相当于现实中的蚂蟥。 同样是靠吸食人血延续生命,但诡邪之虫的可怕之处,就是不容易被人发现,也是一般人不敢随便养的邪恶之虫。 如果刚刚我没有敏锐的感觉到面包中隐藏了诡邪之虫,那么我会吞食下去,但不会马上死掉,起初的症状就是疲劳,大概有七八天的样子会从表面看出身体的不对劲,有严重缺乏营养的症状。 事实上。身体一旦被诡邪之虫侵入,那么这个人就被推向死亡边缘。 想到这,我突然联想到另外一件事。 这件事事关我师父。 在师父出事前,有三五天总是唉声叹气萎靡不振,面黄肌瘦。 然后就是嗜睡,久喊不醒。 难道说师父曾经被算计,被眼前这种诡邪之虫侵入? 还有这些面包,贾斌说是二师兄帮他们买好的。 二师兄养小鬼,还能养诡邪之虫? 我让婕妤退远一点,也暗示她别把看见的东西说出来。 婕妤很是不能理解我的做法,困惑,迷惘,也后怕,更加着急要哭要哭的样子凝视我。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边上的乌灵看看我,看看婕妤,再看看贾斌。 贾斌也在看我们,到底不知道我跟婕妤怎么了。 我一字一句斩钉切铁的说:“你车里有多少食物是我二师兄买好的,都拿出来用火烧掉。” “干嘛啊,这……烧了我们吃啥?” “你们吃了这些东西?” “还没,一路上都关注你的动向,忘记吃东西了。”婕妤急忙说道。 “没有吃就好,赶紧烧掉这些东西。” 看我是认真的,贾斌也不敢废话,急忙回转去把车里一大塑料袋的食物全部拿出来,然后我去附近拾来枯树枝,让贾斌别碰食物,就那么丢在地上,我把枯树枝堆在塑料口袋上面,找来引火易燃的枯草。 从贾斌手里接了打火机,丢在枯草上~篷! 枯草着火,火焰舔舐塑料口袋,接着从塑料口袋中传来怪异嘶嘶的声音。 “这,什么玩意?”贾斌面面相觑,乌灵也瞪大眼睛,死盯着燃烧中发出叫声的塑料袋。 “这下你们知道我为啥让烧了这些食物吧?” “张克,这到底是咋回事?”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们结果,只是在以后你们别随便接受别人赠送的任何东西就行。” “你二师兄他……” 事实上我现在也不敢确定这些诡邪之虫是二师兄给我准备的。 毕竟,二师兄在哪得到的食物,我还是没有搞清楚,还有就是二师兄怎么可能肯定一路上贾斌等人不会吃这些食物? 要知道诡邪之虫在对有些本事的道中人,要比对付普通人艰难一些。 一般来说,普通人一旦吸入诡邪之虫,至多不过三两天就嗝屁,还落得一个查不出来真相不明不白的死因。 但道中人,要是一个不注意吸了这种诡邪之虫,因为自身能量的原因,至少得一礼拜,或者十来天出事。 也就说,这恰恰就印证了我师父的死因,的确跟诡邪之虫有关联。 我打断了贾斌继续说下去的话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别妄下结论。一切等我出去再说,还有,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特别奇怪的人,触碰了这些食物,或者上了你们的车?” 贾斌在思索努力回忆中。 乌灵转动眼珠子皱眉头也在想途中是不是遇到特别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婕妤也在沉思—— “想起来了,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一个穿着特别破烂的人,他说很饿,我就把塑料袋里一块奶油面包给他吃了,还是他向我们指明路径的。” “穿着破烂,他长啥样,你们应该看清楚吧?” “对,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们真的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因为他穿的是一件很宽大破烂的袍子。”婕妤抢先一步答复了贾斌要说的话。 我看了看乌灵。 乌灵也点头说是。 穿着破烂袍子,既然是袍子,那么就有帽兜。 就像我穿的那个灰色袍子,巨大的帽兜,完全可以遮盖住眼脸。 这么想我回转急速到之前发现袍子的地方,灰色袍子还在,上面的味道真心难闻。 就在我回转去拿灰色袍子的时候,燃烧的面包没有再发出嘶嘶叫声。 想到哪细长如丝令人谈之色变的诡邪之虫,在离开贾斌还有婕妤以及乌灵后,我才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还有贾斌他们提到穿破烂袍子的指路人。 他到底是谁,吃了这个夹带诡邪之虫的食物,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边走边想,边想边把灰色袍子穿在身上。 走到贾斌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都不敢确定这就是我了。 一个个惊慌失措后退,指着穿灰色袍子的我问:“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