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对我这是不信任啊,跟他好歹也待在一起几十个小时,还对我的能力表示质疑。 我想说这老小子是有多缺乏安全感? 就他这样,百分百是被母老虎打压太狠,所以对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信心,对自己都没有信心的人,那还能轻易相信别人,也就严重缺乏安全感。 “我从不会拿这事玩笑,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能护你周全你家那母老虎也不是善哉,绝对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生吞活剥倒不至于,她的脾性你不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打滚耍赖泼妇能有的伎俩她都会……” “哈哈哈……好吧,赖叔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相信我的眼光,如果你单纯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带你来这。” “嗯,试试吧!” 这也是权宜之计,想利用赖德全的能力让吴本善上一次他的身。 但事实上,无论是恶灵,还其他有善意的灵,想要上一个活人的身,其实还得看情况而论。 首先火焰低的人,或者身体不是那么强壮类,还有就生病期间,也有自身阴气较重的人,以及命理纯阴八字的人。 以上这些,无论是孩子还是老人,更或者是年轻人,都较容易被各种邪气的灵附身。 赖德全命硬,火焰高,说不定吴本善还不能上他的身。 由此我倒是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拍灭赖德全肩膀上一把火。 这个想法还有念头我都没有告诉赖德全,没有告诉他,是因为他太胆小怕事。 我让吴本善的灵上赖德全的身,无非就是想知道关于这栋鬼楼更多的事。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直觉,还有就是在来了这栋大厦之后所发生的事。 在进驻这栋鬼大厦之后,我夜观天象看到大厦顶楼黑气压顶,还有一层不是很明显的煞气分布四周。 但有一点很邪门。 那就是第一下第七层的吴本善,跟发生火灾的主要区域貌似有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发生火灾的主要区域存在太多灵,而这些灵惧怕着什么。 这也就是我跟赖德全去地下第七层的时候,除了梯壁出现字眼,还有酷似血一样的污物,没有其他灵出现对我们造成惊扰还有侵害。 这么说吧!地下第七层到第一层,应该是吴本善的地盘。 还有就是,如果吴本善就是制造火灾的罪魁祸首,那么其他灵是心存畏惧的。 这也就是所谓的井水不犯河水。 各个灵都有属于自己的地盘。 我在想这件事,赖德全却因为我之前提出让吴本善上身的事纠结许久,忍不住问我:“啥时候去?” “去哪?” “那啥,让他上身的事?” “今晚上不行。” “嗯?” “今晚上休息,赶紧的。” 还别说鬼楼就是鬼楼,离开鬼楼大概有五百米远,我停车的位置是在一处没有路灯,专用清洁工休息点。 或许也是因为我车子停放位置不容易被人看见,那之前出现的凶徒才直奔地下第七层。 今晚上有点闷热。 这是在鬼楼感觉不到的温度,我猜测应该在今晚上会下雨。 我手枕头看向车窗外,从车窗上望可以勉强看到大厦的中部。 整栋大厦黑漆漆一片,而其他地方灯火璀璨,大马路上虽然不像是大白天那样车来车往,但还是有车在路上跑,也有路灯照着路面。 而这栋大厦其实也有路灯的。 这些路灯只是在大厦的门口路边,在大厦高大建筑物的遮盖下,这些路灯的灯光简直就像鬼火,失去了光的锐利还有温暖。 暗淡的灯光,一片死寂的地面,高耸的大楼,令附近的人望而生畏。 赖德全可能有点认床,在这狭小的空间也辗转难眠中。他笨重的身体挤压车椅床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我最后的视线落在大厦正门。 此刻的正门紧闭,门口一个鬼影都没有,外面确定没有起风。 就在我收回视线准备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只听见哐啷一声巨响,接着来自大厦不知道多少层,一闪一道光,再接着就是楼顶处一道蓝色霹雳嗖第一下出现,一闪又消失不见了。 哐啷一声是起风了,吹开了大厦某一层没有关好的窗框,那道光应该是反光,是相应的位置相对的点,车灯的反光。 蓝色霹雳是要下雨闪动的电闪。 清洁工休息点,有门有窗就是没有人。 安静的氛围中,竖起耳朵能听得见风的声音,好在车子停靠位置较好,不会被电闪雷鸣影响到。 这里没有路灯,没有大树,就是一间孤零零的清洁工临时休息室。 可能是因为鬼大厦的缘故,这清洁工休息室没有人敢来居住。 轰隆隆的雷声由远而近,我摇下车窗,躺下,听到赖德全在打呼噜,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中,还是有点让我难以适应。 不得已我只好扯了两团纸塞耳朵,再躺下准备安静的休息一下。 这是首次我跟一个刚刚认识几十个小时的男人在一辆车上休息,完全不适应,翻来覆去也就那么点大的空间,让我十分难受。 也不知道折腾了有多久,最终还是因为太过疲劳迷迷糊糊真的就睡着了。 这次我居然没有做梦,或许是因为车里有各种法器的缘故,加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阳气旺盛,所以邪气没办法靠近,还有就是之前感知消耗了体能,所以在一觉醒来之后,天大亮了。 赖德全早就醒了,不忍心惊扰我,就躺在车椅上玩手机。 玩的是方块游戏。 这过时的游戏,赖德全也玩得憨杂劲。 看我醒来,第一时间摇下车窗,外面一片碧绿地面湿透,空气特别新鲜。 那栋鬼楼经过暴风雨的洗刷,也好像变得焕然一新,蓝幽幽的玻璃散发暗淡的光泽。 “昨晚打雷下雨,你不知道吧?”赖德全起身稍作整理,却还是没有马上下车,他那臭袜子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赖叔你下去,我快要吐了。” “咋啦?” “你臭袜子……呕……”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下去。”赖德全下去,直奔清洁工临时休息室的背后,看来他也是憋了一泡尿,可能缺乏安全感所以在我没有醒来之前是没有敢下车。 我整理一下车里的东西,重新设定了一下车椅,车子内部设置恢复原状。 下车,一股清新的风让我瞬间无比清醒舒服。 这时赖德全提了裤子走过来,嗨嗨一笑说:“昨晚上睡得挺踏实,哎臭小子我饿了,去哪吃早餐?” “老地方吧!” 说话我关了车门,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车轮有状况。 我注意到车轮有状况,赖德全也注意到,他咦了一声蹲下伸手去摸已经扁了的轮胎说:“这咋回事?” “看来昨晚上有人来看望我们了。” “真的?” 赖德全瞪大眼惊讶的问。 “这还能有假,我这车轮胎昨晚上还好好的,经过一晚上就这样了,就是人为的。”说话我在车轮胎上仔细查看,果真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