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的喊声惊醒我,我下意识的睁开眼,手也神经质的缩回,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神似婕妤的小女孩,难道说这也是一种预兆?那小女孩是将来跟婕妤的孩子! 满腹狐疑中我定了定神,重新振作起来,知道婕妤有疑问,但我没有正眼看她,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对她讲述在感知中所见一切。 还有那个奇怪的小女孩。 或者根本就没有小女孩,而是邪灵洞悉到我跟婕妤之间的哪种秘密情愫,故意伪装出一个小女孩来忽悠我的。 还有在感知中出现的那个佝偻身子,矮小的老头,他手里的木棒我感觉好熟悉。 想了许久最终想起,跟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他老人家总是用那根木棒抵住已经用门栓,栓好的门,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师父是太敏感,用一根看似不怎么样的木棒抵住已经栓好的门,属于闲得没事多此一举的做法。 可现在想到感知中出现的这根木棒,貌似具备了一定的法力,要不然木棒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释放,把深陷在感知中被困的我跟邪灵分剥开? 想到这,我突然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恨不得马上回到跟师父在一起居住了几十年的老窝,然后找到那根木棒。 还有一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突兀出现在我感知中的矮小老头。 这个老头虽然不是我熟悉的人,但却给了我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克哥,你想去哪?” 婕妤的疑问声,再次把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我去! 幸亏现在是深夜,宽敞的大马路上车俩甚少,行人更是没有,我边想问题边开车,车子胡乱走了好大一截路,甚至于已经经过了婕妤家门口接近有五百米的样子。 婕妤娇嗔的瞪了我一眼说:“好在这是郊区别墅区域,要是在城里,你必定要惹事……” “我是要送你回去的,今晚上我想回一趟老屋,明天一早去游泳馆开始做清理工作。”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你这算什么?真是的,都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调转车头,行驶在通向婕妤家的路线上,除了陪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几百米不算远,不多一会车子就到了婕妤的家门口。 “克哥,要不你今晚就别去老屋了,跟我一起……” “丫头,我很想跟你一起,我回老屋是有很重要的事去查证,所以我把你送进家门,还得马上去老屋,你别担心什么,有笨笨在,他可以变身的不是吗?” 婕妤很是不舍的避开脸,没有正眼看我,提了笨笨下车,我急忙拦住亲自提了笨笨,启动笨笨的程序,瞬间笨笨在程序运作中变身成为一个高大的机器人。 没想到这几天忙于石子矿的事,笨笨又升级了。 我恭喜婕妤。 婕妤含笑,在笨笨的带领下回到家门口,冲我摆摆手没有再回头看我。 我也很不舍跟婕妤分开,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相处最久的一次。 早知道相聚最终还得分开,那就别相聚了。 我鼻子发酸回到车里,闷头坐了好几分钟,侧目看婕妤进屋,屋子里灯光亮起,看她在二楼拉开窗帘凝视我数秒,又急忙把自己隐藏在暗处,我苦笑一下,伸出手冲她挥了挥手,才启动车子离开去老屋。 在回老屋的路程中,我思绪纷乱,想了很多。 想到贾斌会在第几天去鲁家村,在去之前我肯定要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还有带上必备的法器。 毕竟鲁家村人经历了太多可怕的事,带他们出去见识世面,还得保证他们的安全才是。 稍后,我不知道咋回事又想到矮小佝偻身子的老头。 想到这老头,我就不自觉的想到在停尸间发生的事。 难道说这个老头就是我的爷爷? 我叫张克,那么爷爷的名字是什么? 张克是师父跟干娘共同取的名字,其中有干娘的一个字,师父却不是姓张的。 那么我就是姓张,爷爷也应该姓张。 想到这一点,我迫切的想求证,爷爷是不是也是睡阴师。 要说查证这件事还得找龙老大,单凭我那小百事通的二师兄,必须是有一定难度的。 毕竟我爷爷的时代,二师兄跟我都不存在。 很多事,在不存在的时代发生,所以就有了历史这一说。 我想,爷爷的历史或许只有龙老大知道。 加上睡阴师,原生名叫试睡员。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发现了这个试睡员也可以是一项隐晦赚钱的职业,所以才有了龙老大一族的存在。 越想越麻烦,最终我还是不打算惊动龙老大,首先跟二师兄打听一下情况。 事实上正如我之前推测的那样,二师兄在听到我讲述整个需要查证的事实后,许久都没有吭声,然后瓮声瓮气的说他可以帮我查,但不一定能查到这方面的资料,在说话之际,二师兄还告诉我另外一件事。 二师兄说前两天,有一个叫巫德刚的人找上门,说有很重要的事要我帮忙。 “你确定是巫德刚?” 二师兄说是的,我去,这报应来得太快,巫德刚真的主动找上门了。 但巫德刚好像找错地方了,他需要去龙老大一族申请签单,或者托人找到龙老大请求签单,这样我才能参与他的事件中去。 但目前我在游泳馆的单子还在进行中,所以巫德刚即便托人找到龙老大下签单令,也不一定是我接巫德刚的单子。 跟二师兄客气了几句,然后告诉他我准备回老屋,就挂了电话。 车子一路顺风顺水很快就到了去老屋的路线上。 许久没有回到老屋了,在即将要回到老屋之际,内心触动很大,可谓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酸楚感。 时间很快,车速也逐渐减慢,因为我已经看见老屋。 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人,我跟师父居住的老屋,在黑漆漆的夜色中显得很隐蔽,就像不存在那样。 当车灯一闪从老屋门口一掠而过的时候,我看见了熟悉的门,窗,好有亲切感,看见老屋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许多许多的事来。 车子停下,我迫不及待的提了那串金属钥匙串,屁颠屁颠的去开门。 开门之际门轴发出沉重的吱嘎声,在抖动开启之际还掉落了很多细末尘埃——这些尘埃存在记忆,我必须躲避开这些尘埃,要不然在接触之后会情不自禁的陷入尘埃记忆感知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