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雲分身被抓走后不久,不出枫凌几人所料,阮欣柔等人依旧放心不下,派出几十名护卫将整个客房团团围住。 虽说这些前来封锁的护卫修为都不高,但是阮欣柔等人的本来目的,只是想在几人周围安插一个眼线,以便第一时间得到通知罢了。 同时,几人还对外散布消息称:“凌威雲长老,自诩名门正派,却一连杀害我府数十条人命,手段之残忍,为世人不齿! 元凶现已被我等就地缉拿,其可疑同党也被我们暂时禁足,只等玉清宗下达审批文书,便可将凌威雲这人面兽心的老畜生以凌迟极刑处死! 其余几人视态度而定、可从轻发落!此外,我府大小姐孙玉泱与齐城少爷神秘失踪,若有寻获者,赏银五百两!” 人的名、树的影,随着孙府老管家带人到城门贴告示离去后,落日城家家户户议论风生,心持疑虑的不再少数,可却没人敢站出来指证。 毕竟大多都只是普通的平常老百姓,有鬼灵师也是低、中级修为的,除了送死,帮不上任何忙!比如:此时,正焦虑不安的六转王铁柱! 为了母亲安享晚年,现在王铁柱与王母都搬到了城外不远处的大村落,那里老人多,比较热闹。 …… “混蛋~!岂有此理,这群刁民恶棍,还真是反了不成?”王铁柱混在人群中,望着福老等人离去的身影破口大骂,俨然一副愤青模样。 “嗯?”一群护卫跟着带头老者疑虑地停了下来,待福老转头扫视了拥挤的人流一圈、却不见声源地,不由得再次皱眉,带着一群人匆匆离去。 “嘘~!大兄弟,你不要命啦……!?也不看看自己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唉~!幸亏,走远了。不然,你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啊!” 两名俊秀的青年见势快,一把捂住王铁柱的嘴、并将他这高大个儿压低在了人群中,这才混过一劫,不然,以福老十转的修为,会发现不了王铁柱这显著的身板!? “年轻人,血气方刚!老了、老了……!”周遭的老人对视一眼,发出会心的微笑,索性人群里也没有眼线,都是老实巴交的地道种田人,自然没人去举报。 “谢了,你们是谁!?”被拖拽着挤出拥挤的人群,来到城门一侧,王铁柱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两名不知深浅的俊秀青年,似乎自己并不认识这两个家伙啊,干嘛这么关心自己! “你就当我们是个路人就好了!记住,可千万别做冲动的事儿啊!”两名青年无所谓地摆摆手,背着长剑快速消失了身影。留下一头雾水的王铁柱。 “哼!才五百两,孙府也真够扣的!老子才不稀罕!”王铁柱转头望着告示冷哼一声,不说他有枫凌送的黄金巨款,就算是没有,他也不会去寻找。 孙府不缺钱,可却开出如此低价,莫说王铁柱这种有点本事的鬼灵师了,就算是闲得生锈的穷光蛋都不会去干这事儿。 看似孙府小气,实则就是走个形式,人家压根儿就没打算真兴师动众地去寻找,至于要找的二人身在何处,恐怕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小伙子,你就算是稀罕,那也得先知道对方在哪儿啊!”一位衣衫褴褛的半百老人叹息一声,拄着拐杖从憨厚汉子身旁走过。 “哎呀,差点被这事儿打断了思路。不行~!俺得想办法告诉枫凌,那邪灵师的老巢在何处!”王铁柱一拍额头,想起了他此次来的正事儿,不由得再次闪身进入了城门。王铁柱没说的是,他就知道齐城在哪儿! 街道上,一名俊俏男子与一名妩媚女子携手同行,突然女子停了下来,望着男子沉声道:“师兄,你说那枯老,会真心帮我们吗? 毕竟那死丫头的身份特殊,他好像还没必要为了我们,得罪整个玉清宗吧?” 枫凌等人被禁足,王涛与胡妹儿已有耳闻,而盗尸之事,他们更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因为昨日跟着张逸的两名黑衣人,就是他们! 此时,孙家已经架空,对方的计划也已经成功了大半,可自己二人如此卖力,究竟能得到什么?可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邪灵师的心思,向来让人捉摸不定,现在我们只能选择相信他了。否则,就算他不追杀我们,一旦将我们的事儿抖了出来,那我们这一生就得背负骂名、归隐它乡!” 王涛咬牙暗恨、望着胡妹儿沉声回应,因为二人都是传音,自然也不怕被周围的人听到。 “咦,是王涛?他二人怎么没被抓……?”王铁柱在灯谜会上见过王涛一面,此时,自然是一眼认出了二人,他隐隐记得对方跟枫凌有仇,而跟自己有恨。 “王铁柱?冤家路窄!走,我们过去。”王涛察觉到有人偷窥,转头看清面容后,带着胡妹儿面色不善地快步拦截住了准备开溜的憨厚汉子。 “哎哟,这不是王大才子嘛!有了百两黄金,已经不用为生计奔波了,怎么还这么行色匆忙啊?” 尖酸刻薄的话再次从妩媚女子口中响起,王涛二人心头那个愤慨呀:“这他妈刚有气,就送来一出气筒,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你们要干嘛?大庭广众之……下!”王铁柱惊骇万分,话还未说完,只觉得一阵劲风带着自己极速卷过,下一刹那,三人便已出现在城外不远处的荒林中。 “那么,现在呢?”扑通一声,王涛与胡妹儿一脸戏谑地望着那被自己狠狠扔在枯叶地面的汉子。 “师兄,将他稍稍揍一顿,解解气就是了!”听闻女子这么说,憨厚汉子当下松了一口气,知道小命是不会丢了。 “打成猪头吧!”女子再次随意开口补充。还没来得及言谢,王铁柱便被胡妹儿接下来的这一句话气得满脸悲愤。 “好,我知道了!”王涛淡然回应一声,将手指掰得咯嘣作响,一脸邪恶地缓步向前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