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无意发现那清丽脱俗的绿衣女子正处于“昏迷”的状态,立即眸子一转,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赶紧开口赔礼道歉。 “呃……!?”枫凌眉头一皱,心下十分无语,玉清这丫头想必也是太累了,才会在飞行途中沉沉地睡去。 等到了街上后,见对方依旧熟睡着,脸上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 再看昏暗的四周也寂静无人,枫凌也就没打扰风玉清的美梦,一直用鬼神之力扶着她进了“茴香客栈”。 哪知道刚进门,便被人给误会了,尤其是那店小二有意、无意看向枫凌的眼神儿,搞得他跟淫贼似的! “那就有劳了!”忍住别扭至极的感觉,接过店小二手中递过来的房门钥匙,枫凌看都没看便抱着风玉清往楼上跑,隐隐可见脸上露出了一丝焦虑神情。 枫凌自然是懒得跟对方解释什么,可这就让店小二更加落实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而那份所谓的焦虑,看在店小二眼中,便成了迫不及待! “唉~,可惜了!这淫贼竟然能嫖到如此极品佳人,真是让人羡慕啊!也不知,那遭殃的,是谁家的姑娘?” 待紫衣男子抱着绿衣女子消失了身影,店小二暗暗咋舌不已,心下很是感慨、唏嘘。 可羡慕归羡慕,店小二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种人渣。为此,赶紧上前“吱吖~”一声儿将店门关死,以防今晚再次遇到类似的情况。 “淫贼——!?”紫衣男子耳力何等惊人,抱着绿衣女子的双手轻微一颤,整个嘴角抽搐不已。 暗骂道:“不良大叔!你若是这样说了,真的很伤人的,好不好……?!” 本来,枫凌只需上楼找到凌威雲分身、将风玉清交给分身照看即可,但考虑到对方是位女孩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她单独开一间房比较好! “忽~!”刚上楼,一道劲风迎面拂过,枫凌身前多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赶出来接手的凌威雲分身。 “嗯~!”将二楼阁廊扫视一圈,见没有外人在,分身用紫衣男子抛来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待进屋后枫凌也不再做作,两具身体直接对视点头。 枯槁老人赶紧上前,将手中一枚不知是何材质的白色小瓷瓶给紫衣男子递了过去,并顺手接过其怀中的绿衣女子。 “咻~!”透过大开的窗户,一道紫色身影不顾夜色深沉,速度极快地消失了踪迹。孙家住处暂时是回不去了,将风玉清交由分身照看,他才能放心。 “愿此去顺利!”枯槁老人将风玉清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褥后回到窗前,望着清明之意更甚的夜空失神喃喃。 “唉~!”半晌,枯槁老人一声叹息,窗户又轻轻合了上,凌威雲分身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闭眼就地盘腿打坐。 一方面,既可以提高保护风玉清的效率,另一方面,又可以节省时间、加快新陈代谢,以促进自己的伤势痊愈。 在枫凌本体来时的不久前,孙扬、孙武二人就已退房离去,这期间,倒也不怕有人去雅间找自己。 本来,按照孙扬二人临走时的打算,回去后与孙斌商量一块儿潜逃、脱离飞雪门,之后再加入玉清宗,重新追随于凌威雲分身左右。 当时,听闻二人不顾背上“忘恩负义、背叛师门”的骂名,也要为自己效力,这份心意着实让枫凌心下甚为感动。 可考虑到自己不会在玉清宗久留,那孙扬几人脱离飞雪门,无异于破腹取卵,既显得太过不仁不义,还会给自身带来一系列,如:追杀等的不良后果。 综合之下,二人最终只好听从了凌威雲分身的安排,暂时作为隐藏力量,留在飞雪门好生培养、加紧提高实力,并伺机掌控飞雪门的更多权利。 “嘭~!”不知名封闭空间内,黑羽飞禽乱叫,一面石墙猛然炸碎,将阮欣柔三人都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将烟尘排开,漆黑晦气汹涌弥漫,所过之处藤蔓大片腐蚀消散。 封闭空间顶部,漆黑小人站在蛇纹权杖上嘴角一撇、双手快速结印,随即,枯老缩小的身体开始诡异地旋转起来。 “嘎嘎……~!”接着,一群身长三十厘米的红瞳孔妖异乌鸦抬着一口棺材,快速落入场地正中央。 “黑乌抬尸术!?”阮欣柔与张逸二人齐齐变色,同时惊呼出声,妖异乌鸦仿佛有灵性般,当即化作一排快速消散的黑光大字,还留下一段虚无缥缈的传音。 “欣柔,组织内部计划有变!由于事发突然,需要老夫亲自前去处理,沿途至少耽搁两天,你与逸儿守住尸体,在此静心等候便是……!” 道音恢宏,响彻整个封闭空间,闻言,三人同时愣住了。 “哈哈哈~!张逸,天都要亡你们俩儿!”下一秒,貌美女子眼中精光暴露,玩味儿地望向了倒地喘气的二人。 原本阮欣柔就一直担心,在残杀张逸时,如果枯老突然现身赶来怎么办?而现在得知了这一消息,倒是让她打消了这一丝后顾之忧。 “不,你不能杀我!干爹若是知道了,他不会轻饶你的!”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浓郁杀机,张逸神情一变,心头微微发毛,赶紧搬出枯老来压场子。 他可是知道,在对方那美丽外表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恶毒的蛇蝎心肠! “哈哈!张逸……,因顾念旧情,大意之下、死于孙玉泱的毒手! 至于孙玉泱……,为父陪葬、为夫殉情!”阮欣柔没有掩饰,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打算。 仅是几句话,便让张逸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而到了嘴边的后话,也使其给全部咽了回去。 “爹……!”没有理会阮欣柔的嘚瑟,俏丽女子双眼泪光闪烁、声音颤抖着猛然起身冲上前,踉跄扑倒在场地中央的那口冰棺边。 入目,只见那具老者尸体在冰棺中静静躺着,面容依旧安详,只可惜那胸口空空荡荡的,着实让人有些感到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