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来保护我? 正当锁鬼塔喝酒的二人交谈得热火朝天,一处内门弟子居住的别院中,紫衣男子冷冷一笑,心下有些微寒。 监视, 一种变相的监视! 也许欧莱涯的到来,跟“保护”凌威雲分身占有一层原因,但以枫凌对风天绝作风的了解来看,这绝不是可能全部! 长老考核的权力刚从大长老的手上强行收了回来,风天绝自然做得小心谨慎,绝不允许跟“大长老篡权”同样的事儿再次发生。 显然,玉清宗主已经开始全面警戒了,哪怕凌威雲分身也不例外。 只因他的守护者职位是暂时的,一块荣誉长老令牌就足以证明,风天绝认定他终究会离去、终究不是玉清宗的人!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无论本体还是分身,枫凌本就没打算留下。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风天绝对于眼中潜力无限的本体,绞尽脑汁地进行着各种招揽,可对于眼中血气衰竭的枯槁老人,却是毫无挽留之意。 甚至在一开始就计算好了,给凌威雲分身一个相当于客卿的荣誉长老职位敷衍一下,等邪灵师风声儿彻底过去了,就会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枫凌倒也是猜对了八九不离十,玉清宗主心头确实是这般打算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风天绝无情,谁让枫凌平时尽是让凌威雲分身,在几人耳边对自己说长道短? 一开始还好,玉清宗主与刘一刀二人也就当玩笑话看了去,可这时间一长,难免惹得他人怀疑。 以至于到最后,风天绝都误认为自己无法成功招揽“枫凌”,就是因为“凌威雲”在背后搞鬼,如此一来,表面上虽不说,但他又如何能咽下这口闷气! “五颗鬼之石、加上一颗二品炼体丹,应该足够我突破十二转了吧?”抛开杂念后,皱眉看着身前的几件物品,枫凌也有些不确定地嘀咕一句。 鬼之石乃是由传奇大鬼的气息精华所凝聚而成,且在形成的过程中会对四周产生一股牵引之力。 这也就导致了,鬼之石既有炼体的效果,又暗含着大量的鬼神之力。 理论上,五颗鬼之石炼体,就足够将身体强度提升到十二转程度。若是再有一颗炼体丹来辅助吸收其中的鬼神之力,成功突破十二转,几乎占有九层把握。 可枫凌他,毕竟没试过! “算了,试一试就知道了!” 正说着,紫衣男子眉头一挑,身上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冲散了四周的片片枯黄落叶与细微尘埃。 随即,几颗摆放在地面的鬼之石,似乎受到了未知力量的牵引,在颤抖着欢快跳动之时,发出阵阵轻微的碰撞声。 渗透……,融合……! 炼体……,吸收……! 听着耳边节奏轻快的碰撞之音,紫衣男子闭上眼,仔细在心头将使用鬼之石的方法过了一遍,待觉得自己将之理解得出不多了,猛然睁开了双眼。 “来……!”气息牵引着一颗黝黑石头悬浮于头顶,枫凌眸中精光一闪,当即用鬼神之力将鬼之石完全包裹起来,一点一滴地向内进行着缓慢的渗透。 鬼之石的表面异常坚硬,这种渗透过程无疑是十分难熬的。 加之,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枫凌又是急性恶补的,导致他每一步进行起来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马虎! 命是自己的,哪怕枫凌失败了,导致鬼之石发生爆炸,他也不一定会陨落。 但那种面临死亡逼近的惊恐感觉,还是很不好受的。相信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喜欢,显然,枫凌还算正常。 一盏茶过去了…… “融……!”一声轻喝下,第一颗鬼之石突然绽放出迷人幽光,在空中快速旋转了几圈,直接钻入了紫衣男子的体内。 紧接着,第二颗鬼之石、第三颗……一直到第五颗!剩余的鬼之石,在气息的牵引下全部悬浮于空,静静地接受着鬼神之力的渗透洗礼。 同时,第一颗进入体内的鬼之石也猛然融化成一股炙热的暖流,游走于周身筋骨,一丝丝白色热气升腾而出…… “嗯?”随着身体温度不断升高,紫衣男子眉头紧锁、满脸通红,额头也在不经意间,布上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咔嗤、咔嗤~……!” 体内骨骼传出阵阵摩擦音,紫衣男子没有丝毫想象中的痛苦,整个人都沉浸到了玄妙的意境之中。 就连枫凌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正隐隐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蜕变…… …… “喂,锁鬼塔内有人在吗?快点儿来给本少开门!” 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传入两名正喝酒的长老耳中,锁鬼塔外,不知何时又来了一名刀疤青年。 “李天?”欧莱涯长老将精神力外放探查了一眼,随即眉头紧皱,看样子似乎很不待见这家伙。 “冤家路窄!” 凌威雲分身眼底露出一丝喜色,等了这么久,这家伙终于来了。 “自己滚进来!”碍于有人在旁,凌威雲分身不好表露得太明显,在淡然出口回应后,不由得在心头浮现出一副狰狞的面孔…… 暗暗乐道:“让你刚刚针对老子的本体,现在风水轮流转,你马上就要落于老子分身的手中了吧! 等会儿整你时,你可千万、千万不要问为什么,因为,就算是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正当李天准备上前踹门之时,锁鬼塔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同时,一股刺鼻的酒气与一道老者声音一块儿印入他的感知之中。 “混蛋~!”刀疤青年暴怒难当,本来今日就在玉清大殿上出了丑,而靠着服用大量疗伤丹药,身上的重伤才刚刚恢复,便被派来锁鬼塔面壁思过…… “老东西,你刚才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青年闪身上前,一把抓住桌子旁那名枯槁老人的衣领,言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不过,他显然是忘记了,枯槁老人旁边还坐着一名脸色难看的绿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