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簪平平无奇,但却非常的精致,在古代,女孩子家有发簪,那必然就是一个富贵人家。 可当我看清那发簪的时候,却是心头一紧。 为何,那发簪我见过,当初去边境的时候,老金曾经给过我一个发簪,就是眼前的一模一样。 顾青山也看出猫腻,不过我俩并没有说出来。 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果不其然,夏寒突然间眼含热泪,她看着远处的风景,面带苦楚之色。 “我回不去了,留在这个鬼地方,是他们害了我。”夏寒说道。 “是谁,能否说明白?” 夏寒扭头看着我俩:“两位贵客,我看你们的言行举止,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去找一个人吧?” 我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难不成她看出来了。 “城主,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兄弟二人从京都而来,本是流民,只是为了讨口饭吃罢了。” “呵呵,你以为你们能逃过我的眼睛吗?”话音一落,夏寒眼神一变。 那眼中妖异的可怕,而后她一挥手,我立马感觉到身上有东西缠绕,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条尾巴。 那尾巴是从旁边而来,看样子是早就做好了准备,顾青山也是一样。 “城主,你这是为何?”我不明所以。 “哼,你们是异术,从进来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说,你们来此是做什么?”夏寒追问。 看样子这女人不好糊弄啊,竟然一眼就看出我们两人的身份。 此时,顾青山笑了:“城主,你果然有眼光,但真以为能困住我们吗?” 话音一落,一道雷符飘飘落下,贴在尾巴上,刺痛之下,尾巴迅速伸开。 我也没辙,干脆也用五行符术挣脱开,然后拔出七星剑,冲着夏寒而去。 她身子利索,急忙躲开,然后整个人身子迅速扭曲,面相竟然有狐狸的七八分特征,张口就是一吐。 那是狐狸的精元,化为了一团精火,这要是被击中,肯定是不死不休。 我急忙用七星剑一挑,挥手间,数十道五行雷符出手。 赖布衣所传授的法术此时全力施展开来,天罡正气,道家正统,这夏寒虽然学的是地仙之术,但毕竟还未到大成。 所以这罡风之下,雷符出手,一下子就击溃了精火。 伴随一声惨叫,夏寒被重重跌落在地,顾青山急忙上前,利用秘术将她控制住,然后封住了她的天灵盖,让其无法请动狐妖。 “请神地仙,你一个女人家不简单。”顾青山笑了。 “我观你的面相,不像是奸恶之人,为何要修习这等伤福德的法术。”据我所知,但凡修炼这玩意,就等于和地仙牵连上了因果,以后肯定会出事的。 夏寒此时稍微受了一点伤,她抬头看着我们,却没有一丝惧怕。 “是那老家伙派你来的吧,哈哈,他回来了,他终究还是回来了。”夏寒大笑。 我不明所以,她口中的老家伙是谁。 就在这时候,外头突然跑来一个下人,刚想禀报时,发现了这里头的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顾青山急忙出手,将来人压制住。 “城主,不好了,外头有人攻进来了。”下人惊慌失措。 “是谁?”夏寒虽然被控制,但依旧展现城主的威严。 “不知道,到处都是僵尸,包围了寨子。”下人回答。 此时我心里头不明白了,僵尸,是咋回事,而夏寒却是盯着我们俩,冷冷的说道:“你们目的达成了,我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灭了金矿内的棺材。” 金矿内有东西,这我知道,但为何夏寒这么说呢。 就在这时,顾青山突然间眼尖的发现了观景台不远处,竟然有一处土坟,那土坟看样子是衣冠冢,上面立着一行字。 何安之墓,就这四个字当时就令我震惊了,何安是谁,不用我多说了。 顾青山拍了拍我肩膀,我俩对这眼前的女人起了怀疑,并没有下杀手,而是问道:“何安是你何人?” 夏寒盯着衣冠冢,目光游离,她抬头看着天空,整个人思绪万千,仿佛在回忆那美好的过去。 她面庞妖艳美丽,但此时却是如同经历了无数岁月沧桑一样。 “他是我的夫君,青梅竹马,可惜几年前死了,临死前,他托我一定要守护好这鬼金城。”夏寒随即缓缓道出了一个往事。 原来数年前,夏寒本是富贵人家的女儿,而何安则是一个修道偏门的术士,两人本不应该有交集。 但岁月悠悠之下,情愫缠绕,在一场比武中,两人相遇,后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但何安的身份低微,无人能看起,更无法入得了夏寒的父母眼。 于是被活生生拆散,但夏寒生来性子刚烈,为了追求自己的信念和爱情,于是发誓也要修道。 但她的天资让她无法从头学起,于是狠心下来,干脆入了地仙之道,也就是我们后世说的东北出马仙家。 学这就是要和地仙签契约,是有生死约定的,一旦脱离就会反噬。 后来,何安想方设法的要帮她摆脱,但夏寒却始终不肯。 最终两人也远走他乡,此后数年间,他们游离各地,本是一对让人羡慕的鸳鸯情侣。 但后来何安悄然离开,直到再见的时候,已经是深受重伤。 临死前,吩咐夏寒一定要守护着鬼金城,不能让外人破坏。 而他呢,则是从此消失不知所踪,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的传闻。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明白了,何安恐怕就真的是何安,也就是我们所认识的。 “几个月前,我曾梦过何安,他说过会回来的,如果没有回来,就毁了那金矿内的棺材。”夏寒说着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在一旁听得很是感伤,心想这一对情侣还真是苦命啊。 “实不相瞒,我俩曾跟何安一段经历过一段时间。”我也不隐瞒了,干脆说出实情。 夏寒面带惊讶,当听完我的诉说后,她闭上了眼睛,久久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