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头,我一直都在关注江城的动态,好几次我都想打个电话回去,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但为了他们的安全,我没有做,只能忍着,那种感觉很憋屈。 顾青山说我们如今的实力对付一个大教都不成问题,怕他们干啥。 两天后,南荣丘和沈队长带着我们来到了京都郊外的一处老民房里头。 那是一处老胡同,里头有些昏暗,居住的都是一些农民和一些工人。 在胡同最里头,有一个露天的风水铺子,看起来很寒酸,我们一行人到达后,起初我还不知道他带我来这干啥。 可当一旁的大门打开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老头,穿着白衣,手里拿着鸡腿。 那就是当初我们下阴间时遇到的阴阳老怪吗,这是白老怪。 老怪看到我们后,尤其是盯着我上下打量:“嘿,是你这小子,回来啦!” 我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文山在不在?” 老怪摇头:“那小子被我们外放历练去了,晚上才回来。” 说着,里头又走出一个黑衣服的老头,盯着我也傻眼了:“你叫薛十三吧,嘿,没想到你回来了。” 阴阳老怪的脾气很古怪,我问南荣丘怎么认识。 他很无语,说这老头是阴文山带过来的,因为听说京都的烤鸭很好吃,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这两个老头的确是好这口,我也知晓。 “两位前辈,你们从那通道中出来了吗?”我问道。 “唉,那鬼地方被你们破坏的不成样子,如今都消失了,我等不出来还能干啥。”阴阳老怪回答。 那阴间本就不是真实的地方,如今消失了倒也正常。 随后,阴阳老怪向我们了解了那风水地方的事情,当听说何长生的三魂七魄已经凑齐,两个老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凝重。 不过当听说还有十年的期限,两人也就松了口气。 “还行,十年后,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到时候就不用面对那老妖怪。”阴阳老怪让我很无语,就这么惧怕何长生不成。 不过给谁都一样,不想面对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 为了等阴文山,我们几人也就耐着性子等着,到了晚上,外头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老家伙,你们让我出去要饭,以后自己干。”这声音一听,我就立马笑了。 当一道身影进来的时候,来人愣住了,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欣喜的将碗一丢:“十三,青山,你们回来啦!” 我笑了笑:“回来了。” 阴文山立马哭了:“我们兄弟三人又团聚了,哈哈,又能干一番大事业。” 看着他那黝黑的面庞,我也是快哭了,三年时间,终于再次相聚。 联想到当年在阴山塔楼的一战,还有其余大大小小的经历,那些画面都在我的脑海中回放。 南荣丘看到我们几人好不容易相聚,于是提议去搓一顿,这正好落入阴阳老怪的套路中。 当天晚上,我们一行人都喝醉了,这是我这么多日子以来头一回喝醉,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怕有人偷袭,一切都这么的美好。 虽然不在江城,但在这现实生活中,还是太舒服了。 终于,等到第二天清晨,阴阳老怪愿意放阴文山出来,说是可以随我一道回江城。 接下来我们所要面对的就是三方的势力,不过为了彻底掌握资料,我让俞半仙和南荣丘沈队长他们去打探消息。 另外打探下洪老怪被关押的地方,俞半仙虽然卜卦之术通天,但他毕竟不是万能的。 江城有风水师阻隔了天机,所以他无法知晓。 如此又过去了三天,直到这一天,一通电话打到了沈队长这里。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孩子的哭声,沈队长接起来:“队长,你快派人过来吧,他们要杀我家人。” 我心头一紧,听出来这是谁,是刘青青,对,就是刘家湾的刘子文女儿。 沈队长赶忙问怎么回事,刘青青说他们家来了一伙子人,是一群术士,逼问当年的事情。 当年我接了刘老太爷的活,所以有些因果,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去找刘青青。 “可恶,不行,咱们得回去。”顾青山气愤道。 我心头起了杀意,二话不说,决定立马去刘家湾。 南荣丘知晓无法阻拦,于是立马安排了火车票,当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就迅速坐上火车赶往刘家湾。 等到火车到底目的地,幸好有南荣丘安排了人手,有专门人开车前来接送。 刘家湾离江城不远,但为了谨慎,我们一行人并没有去江城,而是绕了一圈。 到达刘家湾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为了谨慎,我让阴文山先去探路。 半小时后,阴文山回来,他表情略微凝重:“共有十几人,都是江城本土的方士和一些风水术,这其中十三有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人?”我脑子里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是谁。 阴文山回答:“是卜承安!” 八卦师卜承安,我立马就想到了是谁,这不是当初和我们一道去黑山的家伙吗。 顾青山不解:“当年八门之乱的时候,我听说他已经死了,怎么还在?” 不管怎么说,这卜承安竟然敢参与进来,那我就不能客气。 想及此,我们一行人静悄悄的来到了刘子文所在的大宅外头。 大街上,空无一人,夜色笼罩,我仔细感知了一圈,确定暗中没有人,于是让俞半仙和余二留在原地,同时派阴文山保护他们。 自个则是带着顾青山偷偷的爬到了院墙之上。 院子里头,此时异常的安静,但空气中却是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还带着一丝腐臭的气味。 顺着这股子气味,我们俩摸索了好一阵,才终于在后头的院子中发现了一伙子人。 这是一伙子身穿道服和一些汉服的风水道士,此时的他们正围在几个人周围。 那里头,捆绑着一个男人,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