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秘的农村风水先生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我也懒得搭理。 回到宾馆后,我按照何长生的吩咐,在门口摆上迷魂局,然后安心入睡。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唐小婉。 “小山哥,你快过来,我不舒服。”唐小婉语气哆嗦。 我一听,连忙起身,打开宾馆大门,忽然间发现迷魂局已经被破了,纸人变成了黑色,闻着有一股子臭味。 来不及细想昨晚上是什么鬼东西找上门来了,我开车赶忙到唐小婉的村子里头。 一到她家,唐小婉打开门,她脸色惊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头,满脸无助的看着我。 恍惚间,我看到唐小婉的血气有点缺失,心头一紧。 “小婉,你怎么了?”我急忙上前。 “小山哥,你别来,我害怕!”唐小婉咬着牙,猛地撸起袖子。 那一刻,我惊恐的发现,唐小婉的两个手臂上,竟然有红色的毛发。 我脑子一下子空白,哆嗦的伸出手来,唐小婉退缩。 “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不知道,睡了一晚上就这样了。”唐小婉哭了。 女孩子自然是爱美,这一下子皮肤长红毛,哪能接受的了,我心里头也挺发毛的,这些红毛摸起来不像是返祖的迹象,有点像是…… 想到这,我连忙打电话给何长生,大概两小时后,何长生从村子里跑过来,一进门。 他神色大变,抓着唐小婉的手仔细观察:“这混蛋,老子昨儿个摆明了劝它收手,看来不管用。” 我急忙追问:“何先生,你就别瞒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姥爷当年做了什么,为何会祸害到我的女朋友身上来。” 何长生皱了皱眉头,却依旧不肯明说:“这事先不用管,依我看,你赶紧找一个八字硬,童子身,年纪不超过二十五的男人过来,快。” 看到这家伙,我真有些无语,撬不动他的嘴,没办法,为了唐小婉,我只能赶紧想了想,正好,我想起了打小一起长大的王胖子。 说这王胖子也是能耐人,也算是我的好死党,谈了七八个对象,这家伙却始终都是保持童子鸡。 按照他的说法,这人呐一定要有信仰,要将最好的一面留给未来的媳妇,整的跟大家闺秀似的。 随即,我打了个电话给王胖子,不一会功夫,王胖子来了,大大咧咧的,一见面拍着我肩膀说:“小山,咋的,想哥了。” 我苦笑一声:“别废话,老子找你来,是要救人的。” 王胖子一头雾水,当看到唐小婉两手都是红毛的时候,他傻眼了。 我简单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王胖子知道我祖上干的是死人的活,一下子肥肉哆嗦了几下。 “别,老子最害怕这些玩意了。”王胖子一个劲的摇头。 但是当他看到何长生的时候,王胖子没了脾气,这村里头都知道何长生的本事,王胖子怎么能不知道呢。 随即,何长生也不管胖子的哀求,让他放点血,我从厨房里头拿出一个碗。 王胖子当即有点不满:“你小子是想坑我吧。” 我嘿嘿一笑,也不好意思,随后,王胖子放了点血,何长生将血递过去后,让唐小婉涂抹在手臂上。 说来也奇怪,这一涂,果然红毛消失了,唐小婉顿时喜极而泣。 但何长生却突然泼了一盆冷水:“这事没完,三叩九拜,昨天一拜三叩,还有两天时间,胖子,你给我守着。” 我一听,这事竟然还没完,王胖子也不敢有所反驳。 等出去后,我把何长生拉到一边,求他说出真相来。 何长生执拗不过我,只好让我开车回到村子里头,等到老宅子,何长生坐在老宅子的门槛上,盯着后山的方向。 “小山啊,你可知道当年的事?”何长生问道。 我摇摇头,这不是废话吗,老子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啥。 何长生悠悠的取出一根烟点燃,然后吐了一口,神色满是思绪,他说了一个故事,就是在我出生的时候。 其实大伙都知道,我们一家子都是点阴灯的,但除了给死人点阴灯外,更可以给一些邪祟之物,或者一些山里的东西点阴灯。 这事要从我出生那天说起,那年,我妈生我的时候,身子很弱,产婆接生出来时,我当时不哭,怎么打都不行。 后来姥爷请了何长生过来,这何长生一看,说我命格很弱,如不救治,活不了多长时间。 这一下子,家里头慌了,姥爷也很着急,何长生掐指一算,说这山中有一只将死的黄皮子,点上阴灯,看是否能成功。 姥爷于是那天就拿上了祖传的青铜灵灯,前往了山中,找寻了三天后,终于在一个山洞中见到了黄皮子。 那只黄皮子通体血红,倒在角落里头,身上都冒烟。 点上阴灯,姥爷和黄皮子一番沟通,那黄皮子跪在地上,愿意取出自身的一滴血救助。 但是作为回报,二十多年后,它会回来的,到时候就要娶它过门。 我一听傻眼了,什么鬼,娶一只黄皮子过门。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回家途中遇到的黄皮子,似乎有点相似。 “何先生,这事是真是假,为何一定要让我娶那黄皮子。”我非常不解。 “此事是真,这几日,黄皮子通过灵媒女前来,你已经看到了,纸人红绳连着,代表你俩的联姻,可惜啊,却被阻拦在外,黄皮子心生嫉恨,这才找上你对象。”何长生解释。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敢情那天晚上,黄皮子见我不出来,于是干脆就盯上了唐小婉。 “何先生,成亲的意义何在?”我问道。 “那只黄皮子本就将死,拖了二十多年,就等着你长大,因果报应,到时候利用你的血气,自然就能恢复身体,甚至道行能精进不少。”何长生说道。 问题解开了,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这。 我脑子一片空白,原来不是姥爷的惹的事,而是因为我当年的身体不行,这才有了这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