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洪老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非常的震惊。 “这一次不同以往,据说整顿的力度很大,只要抓到的话,轻则判罚蹲狱,重则会判死刑,当初十三你被人以水刑溺死,影响太大。”洪老怪说道。 我也没想到这事会这么严重,随后立马让文叔大电话给沈队长问问情况。 文叔赶忙拿起手机去阳台上打电话,洪老怪大老远跑过来,我也不能亏待了他,于是让 顾青山去楼下买了两瓶酒。 洪老怪很是爽快,虽然整个人邋遢,但是非常讲义气,我问他那魔陀如何了。 洪老怪说魔陀被他训的如今跟一条狗一样,特别的听话。 如今薛家的秘密我已经全部知晓,知道这幕后的人无非就是为了薛家的血罢了。 思来想去后,我对洪老怪说:“回江城也是可以,不过您老能保护我等吗?” 洪老怪爽朗一笑:“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要不是那老东西,我才不来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愣了下,立马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何长生了,除了他还有谁能出手帮我。 看样子,我没有得选择,与其在外面奔波,不如就先回到江城先,再继续想办法。 文叔那边,打完了电话,一脸沉重的走过来:“十三,沈队长也说了,这几天的确有大行动,要以封建迷信的理由抓捕各地的风水师和民间的术士。” 看样子,最近是不太平了,我也不能在外头奔波了,于是的打定主意先回江城。 隔天一大早,我们三人准备后,带着洪老怪上车,直接往江城的方向开。 好在这一路上有惊无险,三天后,再次回到了江城,当车子停在铺子外头的时候,我下来仔细凝视了许久,抬头看着铺子。 这一晃又过去了两个多月,再回来,这里依旧,但是我却总觉得有些恍惚,为啥,老子只想安心的赚钱,但这世道总是逼着我处于危险的境地。 铺子里头,一个小娃子正在看着,是余二,见到他,我愣了下,但面色很平静。 进入铺子里头后,余二非常高兴跑上来,一看到我,愣住了,立马扑上来,拉着我的手:“十三哥,你没死啊,太好了。” 我摸着余二的脑袋,笑了笑:“没死,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知道回来后,这消息肯定会传开,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同行的人过来看我,事是瞒不住了。 不过在铺子里头没有呆多久,洪老怪就说我不能住在这里,要跟他回三和庙住上一段时间,所以我只能听从他的吩咐。 收拾好东西后,文叔和顾青山没有跟过来,而是选择在铺子里头住下,毕竟三和庙离铺子也不太远,随时都能照顾到。 回到三和庙,洪老怪和往常一样,直接开始了酗酒的生活,我看到了魔陀,此时的魔陀,非常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头,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不能见阳光,只能蜷缩在角落中,一看到我,带着冰冷的神色,也不敢动手,我也直接无视了他。 虽说住这里头有点别扭,但我也没啥办法,于是去了后头,找了个干净的角落,然后简单的铺了一张床就住下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头,一切都没有事发生,而我薛十三回来的消息也传开了,很多人都悄悄过来打探消息,但因为我在三和庙,所以他们没办法见到。 纵然如此,文叔通过电话告诉我说有很多人在铺子外头盯着。 人多眼杂,在这三和庙反而清净了许多。 如此又安静的过了一天后,直到这一天晚上子时左右,忽然间,三和庙内,燃烧的蜡烛四处摇曳,魔陀从角落中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外头。 我也被这一股子阴风所惊醒,赶忙起身,外头,洪老怪喊道:“别出来。” 随后,只听到外头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三和庙门口。 仔细一看,竟然是瞎子张,他牵着老黄狗站在三和庙外,和之前所见不同。 瞎子张整个人带着一点戾气,没有之前的平和,非常的古怪。 洪老怪站在门口,盯着瞎子张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瞎子张虽然眼瞎了,但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扭头盯着里头,仿佛看出了什么似的。 “我乃阴间北冥镇司使,特来收薛十三三魂七魄,还请地仙能够放人。”瞎子张说道。 我在后头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看得出来,这瞎子张不对劲,似乎被人上身了。 “对不起,人我不能交出去,你走吧。”洪老怪驱逐道。 “薛十三命格有缺,留他在人间必有祸害,定要驱逐,莫要阻拦,不然他日我阴间使者定会清算。”瞎子张说话非常生硬。 “哼,阴间如何,我有地仙镇压,尔等还能强行闯入不成。”洪老怪丝毫没有惧怕。 随后,他一挥手,整个三和庙燃烧的蜡烛顿时大亮,伴随着一声声的大笑,地仙的气息涌动。 外头,瞎子张盯着看了许久,然后指着洪老怪:“你当真要袒护于他?” 洪老怪回答:“薛十三有何错,他有犯下边的规矩不成?” 是啊,老子是无辜的啊,我又没有做啥事,一出现就要带走我,这不是冤枉我吗。 瞎子张冷笑:“他留阳间就是祸害,为了维护这阴阳秩序,必要带走。” 此时,我忽然间觉得有点猫腻,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间站起来,走到洪老怪身边,因为有地仙的加持,所以我也不害怕。 “你说你是阴间的镇司使,好,我问你,我父母是否被你们 带走了?”我质问道。 “薛十三,黎族后人,罪血一族,你们薛家大难将至,若是随我下去,可保你三魂七魄无恙。” 我眉头一皱:“你没回答我的话,我的父母在何处?” 瞎子张盯着我:“一个在下边,一个在阳间。” 此言一出,我心中了然了,果然啊,我的父母也被他抓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