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举动让村子里偷看的村民都感到害怕,所有人都不敢出来,唯独那护师表现的颇为惊讶,面对这一群刽子手,我下手也不留情。 符咒念出,怪物痛苦倒地,他捂着脑袋,神情疯狂狰狞。 随从们见到这一幕后,都震惊住了,护师在那喊道:“何方高人,为何要阻我财路?”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你这神棍,视人命为草芥,随意杀人,天理不容,我不过是路过之人,不忍看到百姓受苦罢了。” 护师朝我上下打量:“我观你衣着,不似本朝之人,想来是西域而来,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中原之地,地大物博,不是你这等游行的散道所能嚣张的。” 这家伙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进行了批判,这让我非常的好笑。 “呵呵,散道,有点意思,你这护师,打着道士的名义搜刮财物,看样子也不过是小人一个,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我说着提起七星剑就要冲上去。 就在这时候,地上的怪物突然间停止了挣扎,抬头看着我:“你……你是薛十三吗?” 我一听,立马愣住了,这地方竟然有人知晓我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道。 “有人告诉过我,他叫顾青山,前几日与我们一道关押在一起,被送往了京都。”怪物的神志似乎清醒了一点。 顾青山这家伙还活着,我当即高兴不已,可一想不对,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被关押呢。 怪物此时趁着还能说话,哆嗦了几下后说:“他受了伤,因为会道术,被一群妖人抓走了,据说是要交给护都使。” 护都使是这年头一个官职,至于是何用的,我就不清楚了,我看怪物的身子不太好,急忙蹲下来,仔细看了下,发现他是被控制住了,脑袋上竟然有一个洞口,看着很瘆人。 “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道。 “我乃南方一道观弟子,两年前被妖人所抓,活活变成了如今这副鬼模样。”这个可怜的男人说道。 我心头 咯噔一下,这是有人专门要抓一些会道术的人进行炼制啊。 眼前的男人看样子很痛苦,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兄台,杀了我吧,我等正道人士不能沾染鲜血,求求你了。” 男人的话让我一时间沉默了,刚才我的确有杀意,但眼下一看,他是个可怜的人啊,我这么下手不是过于残忍了吗。 此时,那护师见状,立马招呼所有手下上来:“哼,正好抓你回去,兴许能卖个好价钱。” 我抬头冷冷的看了四周,然后拍了拍这怪物的肩膀说:“我恢复你一会神志,杀了他们,你可以安心上路。” 我知道这男人活不了了,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最后时刻发挥 一点余热呢。 男人点头,随后我继续念咒,男人站起来,冲着护师怒吼,继而猛地扑了上去。 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我也丝毫没有留情,七星剑出手,所到之处立马倒下数人,此时我也放开了手脚,在这年头,杀人不过点头之间,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丝毫的忌讳。 十几分钟后,地上已经倒下了十几具尸体,而那护师周围,只剩下了两个随从。 我俩站在原地,在夜色的衬托下,如同一个老妖魔一样。 随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那护师见状,神情慌张,立马喊道:“你们别乱来,我乃护都使名下十二法妖之一,你若是对我下手,我等会追杀于你。” “呵呵,杀了你又如何,我自会前去京都找你们的护都使,今日遇到我算你倒霉。”我抬起七星剑,旁边的老怪阻拦说:“让我来吧。” 此时的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见此,我自然没啥好说的,默默退后,来到了江兰的屋子跟前。 江兰自然看到了外头的一切,她非常的惊慌,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哆嗦道:“神仙,他……他们都死了吗?” 我回头道:“是的,你们放心,今日我帮你们解决,不会让你们有后顾之忧的。” 江兰点头,她也不敢多看,而是回去安慰自己的老娘去了。 我站在门口,因为夜色太黑,再加上那老怪速度太快,点燃的灯笼也瞬间熄灭了,只听到夜色中,传出了几声惨叫。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有几分钟时间,当最后一缕灯光袭来的时候,我看到老怪物手拿着灯笼坐在地上,冲着我苦笑。 随后,我走上前去,看到那护师被他给活生生的杀死了,那死状惨不忍睹,全身上下都是血。 很明显,这老怪下手非常狠,我无奈道:“看样子你憋屈了很久。” 老怪物喘气:“若不是你刚才的符咒之声将我唤醒,恐怕我这辈子都会成为他们的傀儡。” “唉,我看你将死,也不隐瞒了,我乃是从一千年后而来的,来此地寻找一些真相,不知道你是否能告知一下。”此时我也没有隐瞒。 老怪物惊讶的看着我,随后一笑:“有意思,穿越千年,老祖宗之法的确厉害,不知我是否能解答你的困惑。” 趁着他还活着,我赶忙将心里头的困惑说了出来,包括这年头的一些事迹,还有有关于何长生的事情。 不管如何,何长生毕竟作为一个老妖怪,他不会那么无名的,肯定是有一些事迹存在。 果不其然,老怪听了何长生的事后,双眼一亮:“你说的是他吗,前几年曾经听闻过他的一些事迹,可惜啊,我不太清楚,你可以到京都找百晓生,或许他知晓一些事情。” 看样子,从他的嘴里头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不过也没有失望,毕竟指明了一条路,而京都我是必须要去一趟了。 “我要走了,多些你将我的魂魄唤醒。”老怪挣扎着起身,然后踉跄的朝着前头走去,直到消失在黑夜中。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或许是去老林,找一个坟墓,或许是彻底的埋在哪个山头之上,总之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