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场追杀,面对三魔,我不想伤筋动骨的,因为后头还有很多大战,不能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于是我全力操控风水,让自己的速度更快,奔驰在沙坨边缘。 三魔早已经得到何长生的真传,这里就是他们的天地,所以三魔的速度也很快。 此时,我估摸着阿南应该就在附近,但是三魔同时出现,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胜算对付。 蛇尾男人在后面大喊:“薛十三,你给我站住。” “哼,有本事骂我等,就要受到惩罚。” “四弟被你所杀,你要留下一条命。” 我他么当时就头疼了,骂你的是马克,杀你四弟的是阿南,怪我啥事哦。 “三位魔头,你们好歹也要分清主犯和从犯,我可没骂你啊。”我无语了。 “你是他们的领头人,今日不杀你,我阴灯教派的威严不在。”蛇尾男人说道。 没有办法,我只能尽全力奔跑,夜色之下,沙坨此地,四道人影奔驰。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突然间,我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前头有一个陷阱,心中大喜。 “呵呵,我薛十三并不是不能动手,而是想保留实力对付何长生。”说着,我一把跳入了前头。 三魔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跟着过来,当白光一闪,他们彻底的进入了太虚神境当中。 反应过来的三人立马明白中了陷阱,但是晚了。 “退!”后头,阿南迅速出手,太虚神境封闭,而后进入了沙坨之中。 在这里,三人就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阿南走出来,当看清他的面容时,三人都大惊失色。 “你是本尊,快放了我们。”蛇尾男人大喊。 “唉,我并不想动手,但是为了大计,我甘愿当这一个罪人。”阿南心怀善念,太过于优柔寡断了。 我怕真怕他会放人,所以一直在旁边盯着。 不一会,蛇尾男人看着我,眼中的恨意没有隐藏。 “薛十三,有本事你我单挑。”蛇尾男人这么一说,我立马笑了:“不好意思,我没有那闲情,你们五兄弟在地下团聚吧。” 说着,我拔出七星剑,刚准备对他们动手。 这时候,蛇尾男人突然间对着我笑了:“薛十三,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是陷阱吗,呵呵!” 我看他的神色好像突然不紧张了,心头有一股子不安,也不听他废话,于是立马拿起剑,刺向了一旁的鳞片男人。 那家伙没有惨叫,直接倒在地上身亡,鲜血流在了太虚神境当中。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头再次有一种不安。 这时候,阿南却把我喊住了:“不要动手,我感觉有点不对。” 从未油锅表情波动的阿南,此时却是眉头紧皱,他抬头看着虚空,然后掐指一算,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左右。 当睁开眼时,阿南面露震惊,苦涩连连:“好计谋,你们早已经知道我们会偷袭了,是吗?” 蛇尾男人回答:“主上法眼通天,早已知晓未来之事,今日我兄弟四人可死,当精魂却在星国,他日可复活。” 说着,两个魔头的身体突然间炸开,鲜血四溅,掉在了太虚神境中。 那一刻,太虚神境开始抖动,原本洁白无瑕的世界,突然间变得血红,如同掉入了一个带血的魔窟。 从光明变成了黑暗,血色无边,迅速笼罩,我带着阿南迅速的逃离了太虚神境,出现在了沙坨之地。 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只见太虚神境之中的血气开始四溢,冲到了沙坨和外边的风水边境,一道血墙开始融合。 如同挂上了一个血色瀑布,那场景很震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帝开始颤抖。 沙坨的天变了,变得阴风阵阵,我抬头看着这天地,心里头异常沉重。 “对不起,我失算了,没想到四魔竟然是一场陷阱。”到头来被人家算计。 阿南并没有怪我:“其实我早就说过了,一起的结果都是无法改变的,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这个地方。” 他早已经做好了生死的准备,不,准确来说,就是回到本尊,可那时候,我们所有的努力全部都失败了。 刚才的兴致全没了,血色界墙已经在慢慢的腐蚀,过不了多久,这隔阂就会打开。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何长生这么愿意离开了,他早就算计好了。 马克回来看到这一幕后,吓得哆嗦:“怎么回事?” “我们失败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进来。”原本在这儿,何长生是无法闯进来的,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趁此机会,我对阿南说要不离开先吧,这世界那么大,总会有躲藏的地方的。 但阿南说他跟何长生是相连的,无论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说出了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心头郁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界墙,心头颤抖无奈。 等到了白天,界墙还在,我穿过界墙后,看到了无数的星国百姓,他们正不断的血祭自己的精血,他们已经离死不远了,就差那么最后一点血气。 何长生布局如此,那心机无人能比,我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后的努力。 我问阿南何长生跟灵伯的战斗如何了,阿南挥手,那镜像再次出现。 依旧是那一片海,但令人悚然的是,我看到灵伯全身都在发光,而何长生却是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以为灵伯赢了,有点惊喜,但阿南却摇头说:“失败了,灵伯的精魂在燃烧抵抗。” 原来,灵伯的幻象之术没有成功,此时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抵抗,我心里头的最后一丝期待都没有了。 同时,沙坨内也开始变化了,那漫天的黄沙,那无尽的血色天云,那阴风四溢的冷气。 回想我这下来的每一步,其实都是失败的,没有真正阻拦,心里头产生了气馁的情绪。 “眼下就希望赤血老道能找到神池吧。”这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