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怕的祭坛集运了太多的风水,和一方星国百姓的信仰,我已经预料到了一个可怕的结局。 那就是无数的星国百姓虔诚的跪在地上,他们身上的血气在燃烧,精气在慢慢的化为虚无。 天空中有恐怖的血色乌云笼罩,这就是眼前这一方血雨的由来。 麻女坡终年都没有改变,如今却突然变得这般诡异。 我在远处观望,此时所有人都盯着麻女坡,知晓了这一切的因果。 “十三,何长生会回来吗?”文叔问道。 “会,而且很快就会出现。”此时再害怕也无惧于事,未来该来的还是会来。 最终,道家和佛家派来的人手都失败了,阴灯不灭,依旧在燃烧。 此时我预料到了什么,于是让所有人都退后,自个孤身一人来到了水井边上。 就和当初的梦境一样,那口水井此时在我的眼中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何长生,我知道是你,所谓成仙不过是一场梦,你放弃吧,那风水之地是你所设,你从此可以在那一生无忧,何必再来这现实扰乱呢。”我劝说道。 水井之中,依旧是星国百姓那无尽的信仰之声,祭坛之上,符文开始闪烁。 四大祭坛开始运转,原本血雨已经快要消失了,此时突然间轰隆一声,大地震颤,我低头一看。 地面上开始裂开了一道道缝隙,有气流涌出。 但心里头并没有多少害怕,而是在等待。 没一会,我就看到有三座石像缓缓从裂缝中升起,那石像呈跪拜姿势,面带不甘和愤怒。 三人如同花瓣一样聚集,双手托着。 此时我看出来了,这三人不就是消失许久的李魔君和马妖儿,还有南妖尊吗。 三人此时已经石化,从面相来看,估计挣扎过,但都失败了。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出现在此,也就是说当年他们的消失其实都是注定的,是人为的。 “李魔军,马妖儿,南妖尊,可惜你们这百年屈辱,不过是被人家当做了棋子,若是听我的不去白山多好。”我摇摇头。 他们太过于执着了,所谓的圣灵花是有的,但那就是他们的祭祀精血。 当他们敲响那口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结局,这就是他们消失的原因。 从去游族的时候,我就已经 猜到了,只是一时在想他们的结局会如何。 可没想到如今他们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这时候,从不远处冲过来一队人马。 领头的是敖岳,也就是当初李魔君收的门人弟子。 那敖岳上来后,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李魔君面前,他恨得咬牙切齿:“魔君,我来救你了,你等我。” 说着,他一吹口哨,身后头立马就冲上来一群人,这是一群年轻人,应该是敖岳所收的。 众人都跪在地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害怕,他们取出一把小刀,在我诧异的目光中。 他们竟然割腕自杀了,鲜血没有流入土地,而是向着李魔君而来,包裹住了他。 浓郁的鲜血想要将李魔君从石化的状态下拉出来,伴随着咔咔声,我似乎感觉到了气息。 心想难道会成功吗,但敖岳毕竟是道行不高,他无法有其他办法。 持续了一会后,精血不够了,他回头说:“薛十三,帮帮忙。” 我愣了下,并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感觉这些都是无用的,唯有阴文山试探性的出手了,用阴阳盘砸向了李魔君。 石像咔咔作响,竟然开始裂开,里头传来李魔君的怒吼声:“何长生,我恨你。” 可惜此时四道幽光从祭坛上射出,直接迅速击溃了李魔君身上的血气,将他彻底恢复了石化。 受到此反噬,敖岳等人吐出了一口鲜血,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他们失败了,可惜没有任何作用,相反还把血气白白给祭祀了这片土地。 我劝他赶紧离开,敖岳咬着牙,他很无奈,起身还是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如今祭坛出,石像出,而我知道最后的时刻将要来临了。 于是干脆就站在原地等待,三天后,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彻了这一方西北天地,风水更加的狂暴,已经遮掩了这一方麻女坡。 再也没有人能够进来,好在顾青山和阴文山几人都进来了,我们三人很默契的守在水井边上。 那无尽的水井笼罩着混沌之地,或许过不了多久,里头就会出现什么东西出来。 “十三,你的身子?”顾青山此时看出我的身子不对劲。 我低头一看,胸口不知道何时亮着一团火光,并没有害怕。 “地母之火受到了召唤,放心吧,我死不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此时已经压制不住了。 原本之前被王神医修复的身体,已经出现了老态龙钟的迹象了。 很多人可能不知晓,其实这几年我都一直在强硬的支撑着,因为身体的确是受伤了,若不是一直有未完成的使命,或许我早就已经丧命了。 “何长生,出来吧,你我谈谈。”我盯着水井。 此时水井之内,混沌甬道,一道冲天的蓝色幽光闪过,四道祭坛最中间的位置,不远处的裂缝之上,缓缓的出现了一座如同八卦一般的石像阵法。 那何长生盘腿坐在其中,四周有数不清的阴灯燃烧。 无尽的阴灯在缓缓运转,将他包裹,此时的何长生,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似人非人,神魔两身。 他睁开眼,眼中透着幽光,所到之处竟然有风水响动。 他盯着我,缓缓起身,同时身子不着地,站在虚空之中。 “十三,你很聪明,为何要阻拦我?”何长生明知故问。 “成仙不过是一场骗局,长生只是一种手段,你既然已经重生了,为何不能满足。” “千年前,我不过是一介凡人,世人负我,如今我阴灯法相大成,必要降临这人间。”何长生声音宏大,早已经传到了外头。 这是一场跨越千年的斗争,没有输赢,只是一场碰撞,一场最终的烟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