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关系不好么？”宁夜问道。　　 “不清楚，我在旧神的世界地位不算高，很多事情我没办法知道，都是道听途说。”蝠灵老妖说道。　　 无风不起浪，流传在旧神世界里的那些风言风语，也许会有一定的道理吧。　　 蝠灵老妖并不是旧神，她根本达不到成神的资格，能够从她的嘴里了解到的信息有限。　　 “你见到我的时候，说原本是打算将我送给你的主人对吗？你的主人，是旧神吧？”宁夜问道。　　 “是的。它是旧神序列第38位的神祇赫拉蕊丝。”蝠灵老妖回答。　　 “那你就把我送给它。”宁夜说道。他打算如法炮制，就像进入山海鬼市一样进入到赫拉蕊丝的地界。　　 “好。”蝠灵老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答应。　　 她也不敢犹豫了，否则她会被宁夜撕碎的。　　 虽然蝠灵老妖答应了宁夜的要求，但也不是即刻就把宁夜给送走，因为宁夜把她的翅膀给弄断了，她受伤严重，得恢复一下，否则在见到赫拉蕊丝的时候，这事儿难以解释。　　 宁夜也不急，他也想看看这所谓的山海鬼市，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山海鬼市其实是一个类似于集市的地方，它的面积很大，蝠灵老妖的深井建筑只是山海鬼市的一部分而已。　　 被送到山海鬼市的人类，也只有一部分会来到蝠灵老妖这里，其他的人会去到各个不同的区域，但他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　　 根据蝠灵老妖所说，在旧神的世界里，每一个族人都会与人类交合，不止她跟她的族人。　　 在蝠灵老妖的带领下，宁夜去了山海鬼市的其他地方，比如锡面鬼的地界。　　 那是一片一望无垠的黑色淤泥，像是沼泽地。　　 在这片沼泽地上有一块巨大的黑色圆盘，巨大的黑色圆盘浮在这片广袤的没有尽头的黑色土地上。　　 黑色圆盘上，有很多锡面鬼的族人，粗略看去，估摸有将近数万个。　　 这里还有许多用木头搭建而成的建筑，纯粹就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没有任何的现代化材料。　　 最高的建筑，得有几十米了，那像是一个庞大的山寨，用一根根木头堆积而成，像是这里的主堡。　　 而主堡附近，也是建满了各种小的简陋的房子，房子与房子之间几乎都是连成一片的，在空中也交织成了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像是桥梁一样的纽带，50米以下的空间，几乎都要被填满了，只有在正中心留着一个比较大的活动空间。　　 这座仅仅就用木头搭起来的庞大空中山寨，彼此之间互相牵连，像是一个用积木搭起来的危楼，感觉只要有一个地方倒了，那整个山寨就随之一起崩塌。　　 而且在这个寨子的上上下下都塞满了锡面鬼，寨子里那些凸出来的地方，挂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些晒干的食物，还有一些草药之类的东西，总之就是到处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以及……大量的在建筑表面爬动的锡面鬼。　　 锡面鬼这种生物与人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它们的脸上统统像是打了一层银色的腊一样，五官非常模糊，像是一团被随意揉捏的面团一样，极为渗人。　　 除了在建筑表面的锡面鬼之外，沼泽地里也有大量的锡面鬼。　　 这些在沼泽地里的锡面鬼在干什么呢？它们就像是农田里的泥鳅黄鳝，在沼泽地里行走穿梭，时而也钻入肮脏的地下，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粘稠的泥土，犹如一个个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