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宁夜一愣，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严警官。　　 “她说得没错，今早来投案自首的人，正是【平海传媒文化有限公司】新闻部的主任吕薄城。”严警官点头。　　 “你躲在柜子里，那你听见了杀人的全过程，没错吧？”　　 “没错。”　　 “你说柜子只能从外边打开，而知道你藏在柜子里的人只有死者张语风。那，张语风死后，凶手吕薄城逃离现场，你又是怎么从柜子里出来的？”宁夜问道。　　 “柜子里有一道密码锁，如果可以输入正确的密码，那么也可以从内部打开。”李渲雯说道。　　 “内部的密码锁？还有这种柜子？”宁夜倒是没听说过这玩意。　　 “张语风是科技公司的技术总监，他家里的家具都是自己研发的产品，也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黑科技产品不少，我见多了，这个柜子不算什么。”李渲雯不以为然。　　 “你知道柜子里的密码是吗？”　　 “不知道，但我试了几次之后就试出来了。密码是我跟张语风第一次私会的日期。”　　 “那你从柜子里出来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发现张语风已经死了，没气儿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我手机里的视频你已经看过了。”李渲雯说道。　　 “你发现张语风死了，你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拿出手机把他的尸体以及死状拍下来？”宁夜有些吃惊。　　 “他已经死了不是吗？那我还能做什么？我又不是大罗金仙，能让他起死回生吗？”李渲雯说道。　　 “你当然不能让他起死回生，但你却可以用他的死来让你的事业起死回生。你拍下视频放到社交平台上，博取了大量的关注，狠狠地吸引了一波眼球。”　　 “那又怎么了？我是一个记者，我当然要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通过我的摄像头客观地拍下来，然后发出去。传播工作者，不就是干这个的？”　　 看着李渲雯那冷若冰霜的脸，再想起刚刚视频里的内容，宁夜觉得这个女人的心也太冷了一点。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要去睡觉了。被你们拘留的这两天，我可没睡过一个好觉。”　　 严警官看宁夜陷入了沉思，便挥了挥手对李渲雯说道：“希望你能做个好梦。”　　 “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关好。”李渲雯独自去了卧室。　　 “砰。”卧室的门关死。　　 “有什么想法？”严警官问宁夜。　　 “暂时没什么想法。李渲雯藏在柜子里，听见了杀人的全过程。凶手，又在今早自首了，且也承认自己的确是与死者发生过激烈的冲突还刺了他一刀。”　　 “那李渲雯跟凶手提供的线索可以说就已经吻合了，有‘目击者’，凶手也自首了，好像是可以结案了。”宁夜的语气，着重放在了“好像”这两个字上。　　 “这案子，结不了。”严警官表情严肃，然后小声地对宁夜说了一句话。　　 “张语风的别墅，书房里，除了他自己的尸体之外，还有另外一具尸体！”　　 严警官说，在张语风死的那间书房里，还有另外一具尸体。　　 而这具尸体，或者说这件事情，还没有被曝光，除了警方的人之外，外界不知道这个消息。　　 “在李渲雯拍摄的视频里，你有没有注意到书架后方，靠近最右侧的墙壁那一块，有一个外形像是车架子一样的大箱子？”严警官问道。　　 “我看到了。那个箱子的造型很惹眼，如你所说，像是一辆汽车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