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但韦斯特出于职业习惯，他要保护或者说维护自己上司的脸面与荣誉，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作答。　　 他还想着自己的乌纱帽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弄着官场那一套？你还想维护谁吗？”李素衣冷声说道。　　 “没错，就是白家与奢家干的。是他们与旧神达成了协议，并且这条协议一直延续至今，我们联邦政府的议员全都知道这件事情。”　　 “不止是我，你随便抓一个联邦议员问问，他们个个都心知肚明。”韦斯特老老实实地说道。　　 “别废话，说，是什么协议？”李素衣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韦斯特先是看了一眼摄像机，他很挣扎，非常纠结。　　 他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但他不想让这个秘密从他的嘴里说出去，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是一场见不到鲜血的罪恶。　　 摄像机已经对准了韦斯特的脸，把他脸上的神情拍得清清楚楚。　　 这话要是说出去了，那他就成了新世界21世纪里最大的罪人了。　　 虽然他只不过是一个遵从先辈的指示把协议一直履行下去的工具人而已，罪恶的源头不是他，但这话要是说了，那他就背锅了。　　 “你在犹豫什么？你又在害怕什么？”李素衣咄咄相逼。　　 韦斯特承受不住李素衣给的压力，他终于是艰难开口。　　 “定期向旧神提供部分人类。”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们与旧神的协议就是，定期为旧神送去一批人类。”韦斯特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锅已经背了，还怕什么呢？　　 “所以，那些神秘失踪的人类，其实都是你们干的？你们把他们送给了旧神？”李素衣问道。　　 “羯司塔亚百分之99的失踪案件，都是我们做的。是我们暗中制造了失踪事件，以此来掩盖为旧神输送人类的事实。”韦斯特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李素衣大声质问。　　 “这你不能问我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已经说过了，这是先辈时期就已经达成的协议，具体的协议内容是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是21世纪的人类，两千年前的事情我压根不了解，我也不清楚先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冤枉啊！”韦斯特大声喊冤。　　 “你冤枉？你们简直丧心病狂！”李素衣骂道。　　 韦斯特低头不语。　　 “那些送给旧神的人类，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是吗？”宁夜说话了。　　 “是的。”韦斯特点头。　　 “知不知道旧神拿这些人类做什么用？”宁夜接着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照章办事，不该问的，我不敢问。这事儿，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韦斯特说道。　　 “送给旧神的人类一共有多少？具体的数字有吗？”宁夜问道。　　 “其他地方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我上任以来，拓北市一共给旧神送去了2万余人。”韦斯特说起这个数字，头更低了。　　 “你上任多少年？”　　 “6年。”　　 “将近一年3000人。这么多人失踪，难道就没有引起一点点怀疑么？”宁夜忍不住问道。　　 “有的以正常的失踪案件处理了，有的则是用诡异事件来掩盖。”　　 “民众对诡异事件向来深信不疑，以诡异失踪为由来解释，基本上不会有人质疑。”　　 “而且失踪的都是一些普通人，有知名度的，能够引起比较大反响的人，我们不会动。”韦斯特解释说道。　　 这话说出来，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这2000年的时间里，新世界里的高层一直在刻意引导民众相信诡异，甚至是崇拜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