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5号？我想想。嗯……没错，我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想谈一谈关于第二海马体的研究，但那天他那边的信号似乎不太好，他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很快就挂掉了。”陈海想了想之后，给出了一个让宁夜并不太想听到的回答。　　 “几点打的电话？”宁夜压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问道。　　 “我看一下。”陈海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　　 手机上显示，这个电话是在5月5号晚上10点31分15秒呼出的，通话时长，5秒。　　 陈海开车抵达研究院不久之后，石思源也来了。　　 宁夜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而且宁夜注意到，石思源的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在这个世界里，他的脚没有瘸。　　 为什么石思源会来？　　 因为使用第二海马体仪器进行记忆提取，陈海跟石思源两个人都必须在场才行，且开启仪器需要他们两个人的虹膜认证。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为什么他们会有这个约定，陈海不愿意多提。　　 大概在晚上8点左右，警方把昏迷的陈洛东送到了【旧河研究院】，陈海跟石思源在实验室里，使用仪器对陈洛东的第二海马体进行提取。　　 宁夜跟夜舞以及警方的人守在实验室外等候。　　 陈海说，提取第二海马体的过程大概会需要20分钟左右。　　 但是，在陈海跟石思源进入实验室后不到5分钟的时间，实验室的大门就打开了，穿着一身白大褂的陈海满脸疑惑地走了出来。　　 “咦？不是说要20分钟么？这么快？”警方的人很惊讶。　　 “抱歉，在提取第二海马体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种非常诡异的情况导致我们的提取失败了。”陈海说道。　　 “诡异的情况？什么意思？”一名警察问道。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跟陈海合作了，之前也合作过，而且都很顺利。　　 “我们无法在他的大脑里检测到第二海马体的存在。出现这种情况，我能给出的解释是，陈洛东的意识，似乎处于一种封闭状态，又或者是他的意识已经脱离了他的大脑。”　　 “第二海马体是依附在人的意识内的，但陈洛东的意识不存在，因此我们无法进行提取。”　　 “我想，也正是因为他的意识不存在了，所以他始终处于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他的肉体没死，但他的意识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用一个比较通俗的词语来解释就是……灵魂出窍。”陈海想了想，用了一个神学范畴的词来形容陈洛东的诡异状态。　　 “啊？陈教授，您不会打算让我们拿灵魂出窍这个理由去汇报工作吧？这头儿不得骂死我啊。”警察一脸愕然。他不敢相信陈海这样德高望重的教授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这只是一个比喻，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我暂时不知道。这样，人先留在我这里，我继续观察观察，如何？”陈海提议。　　 “行，我会安排我们的人过来，24小时轮番守在研究所。”警察说道。　　 “好的。”陈海点了点头。　　 第二海马体的提取过程遇到了问题，警方的人只能先把陈洛东留在研究所，让陈海继续观察两天。　　 “陈海，你还没吃晚饭吧？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宁夜说道。　　 “我不饿。我想马上开个会，把研究所的工作人员都叫过来，就陈洛东的意识状态进行一个探讨。”陈海说道。　　 “别急，先跟我去吃个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也许跟陈洛东有关系。对了，石思源也一起吧。”宁夜看向石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