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谭星儿没好气的瞧着凑热闹的陈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帮忙就算了,居然在旁边落井下石,真是够够的了。 那陈星往沙发上一坐,俨然一副御姐范儿,高冷又霸气,如果忽略掉它是一个鬼的话,其实看上去也还挺有韵味。 只见她半阖着眸子,不咸不淡的说着,“我说你俩可真是够笨的。”说着,它的目光看向了在旁边勤勤恳恳拖地的叶兰栀,“喂,老太婆,你杵那儿装什么正经鬼呢?” 叶兰栀听见自己被点名,身形一晃,扭头冲着陈星苦笑了两下,“陈星,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现在大家都死了,我也没落个好下场,又何苦在折磨你自己呢?”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陈星反而像个逃兵一样,化作一缕红烟又直接附身进了木梳里面。 现在,客厅里又只剩下谭星儿和叶兰栀了。 两个鬼干了一会儿,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叶兰栀冥思苦想一番后,还真就被它想出了一个法子。 “谭星儿,你在这儿等着,瞧我的!” 今天是周末,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人,一层楼是六户人家,叶兰栀冲着谭星儿诡笑了一下,便慢慢从墙里穿了出去。 它随便钻进了一户人家,发现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又慢慢的向卧室飘去。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呼呼大睡,叶兰栀充分发挥了它的技能【催眠】,对着床上吹了一口气,那床上睡得正香的一对男女,晃晃悠悠的就站了起来。 初见成效后,叶兰栀又如法炮制,将这层楼的其他几户人家都给弄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这些紧闭的大门一一打开,一个个穿着睡衣,翻着白眼,手里不是拿着拖把,就是什么抹布、水桶,齐刷刷的往司暮家里涌去。 “你们小点儿声,等下把我主人吵醒了。”叶兰栀恶狠狠的盯着一群被催眠的人。 大家听到指令后,木讷的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在司暮家里忙活开了,有的打扫厨房,有的打扫客厅、阳台,分工明确。 所谓人多力量大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才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屋子里已经打扫的七七八八了。 两个鬼反而悠闲了起来,坐在沙发上当起了监工。谭星儿实在无聊的发慌,便东看看,西看看,不是摸摸电视,就是瞅瞅冰箱。 “你说前面那个黑布隆冬的是个什么东西啊?”谭星儿好奇的问着叶兰栀。 “这你都不知道啊?这是电视。”叶兰栀好歹多活了几十年,现代化的东西见过不少,看谭星儿的目光,就像看土老帽。 叶兰栀鄙夷的瞥了一眼像个土包子的谭星儿,悠然自若的打开了电视,“喏,瞧见没?这电视可比几十年前好多了。” 电视被打开了,正在播放着狗血爱情剧,谭星儿瞧着那电视上的人活灵活现,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还特意跑到电视机后面去看了看,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扮演的。 叶兰栀总算在这方面找回了一点场子,当即像个长辈一样,教谭星儿如何换台,如何操作。 经过叶兰栀孜孜不倦的教导,学渣谭星儿总算会了基本的换台和调音量,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来回不停的换着台。 “哎哎,别换台,我要听这个戏曲,好听着呢。” “我不,我要看电视剧。” 两个鬼坐在沙发上争来抢去的,一群被催眠的人卖力的在屋子里做大扫除。 电视机声音一会儿很大,一会儿很小,终究还是吵醒了在房间里面休息的司暮。 她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谁啊,大早上的看电视那么大的声音。”一边骂着,一边打着哈欠往外走。 而正在为了抢夺遥控器战斗的两个鬼,全然没有发现司暮已经醒了,并已经走出了房门。 于是乎,司暮就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 一群穿着睡衣的人,翻着白眼儿,正在自己家里打扫卫生。沙发上坐着两个鬼,一个老太婆,一个年轻女鬼,一人抓着一半的遥控器,正抢的上头。 当然,在司暮走到客厅的时候,叶兰栀和谭星儿同时发现了她的存在,当即愣在了原地,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惊愕。 很快,两个鬼便反应了过来,急忙将遥控器随手一扔,像烫手的山芋一样,便直接飘到了司暮的跟前。 “主人,我们……”两个鬼低着头,欲言又止。 司暮一扶额,眼睛一闭,老天爷啊!谁来告诉她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她强摁住心中的无奈,扯出一抹比鬼还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的事儿等下再说,谁来告诉我,这些人怎么回事?”说完,她的手指也指向了那些正在干活的邻居。 “主人,是我将他们催眠过来干活儿的。”叶兰栀自觉的站了出来,说话声音细若蚊声。 司暮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催眠】还能这么干,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行了,既然卫生打扫干净了,赶紧将他们弄回去吧!” “好好,我这就让他们回去。” “等一下!”司暮急忙叫住了叶兰栀,“让他们把手上的活儿干完再走,另外,不要让他们在这里清醒过来,就让他们以为是一场梦就行了。” 叶兰栀笑了笑,愉快的点了点头,“好,老太婆办事你放心,这点我知道。” 不知道叶兰栀对这些人传送了什么密语,原本忙活着的一群人,忽然拎着自己带来的工具,有秩序的离开了司暮的家,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群人大约有十个左右,刚刚回到自己的家里,便立即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手上拿着清洁工具,一脸的懵逼。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床上睡觉吗?怎么拎个水桶?” “还有我,我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拿个拖把?” 两人顿时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仿佛真的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劳动。 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认为两人巧合的一起梦游了,顺便还一起打扫了个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