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而复返，再次回到了凌政书的办公室。　　 “你俩怎么又回来了？”　　 “爸，我们怀疑当年美人公寓的坠楼案件并非是意外，有可能是人为。”　　 凌政书没有急着回答，犀利的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打量，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那你们有证据？”　　 司暮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会进一步调查。”　　 “是啊爸，我们现在有了一些新的思路，想查查数据看看。”　　 凌政书冷哼了一声，将视线收回，不冷不热的说了句，“破案是警方的事情，即便当年的事情有疑点，那也是警方去寻找，你们两个小孩子就不要参合了。”　　 就这样，两人被无情的赶了出来。　　 派出所门外。　　 “司暮，对不起，我爸他就是那个脾气。”　　 她释然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他是在担心我们的安全。”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只能去美人公寓周边打探一下消息了。　　 这所公寓处于老城区，周边几乎都是安置房，年轻人都不住这里，大多都是一些退休的老年人，图个安静会在这里居住。　　 中午过后，不少老年人吃了饭都喜欢在道路两边的大树下乘凉，有的凑一堆唠嗑摆龙门阵，有的则是拿着一把蒲扇，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与人下象棋，旁边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走，混进社区‘情报组’打探消息去。”　　 司暮瞅准了旁边唠嗑的老太太们，而凌木则混进了那堆下象棋的老头子队伍中。　　 “各位漂亮的阿姨们下午好，想和你们打听个事儿呢？”　　 老太太们瞧着眼前这姑娘人美嘴甜，好感度瞬间增加不少，纷纷好奇地问，“小姑娘，你想打听什么事儿呢？”　　 “在这附近有一个公寓，叫美人公寓，可能你们都知道，我想打听一下，曾经住在里面的人都还在吗？”　　 刚刚还笑脸盈盈的老太太些，一听到‘美人公寓’四个字，瞬间变了脸，冷硬着声音反问司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那里可邪乎了，几乎美人敢去的。”　　 “是啊，尤其是过了下午五点，公寓周围基本上没人敢逗留。”　　 司暮再次发挥了她大忽悠的本事，“各位漂亮的阿姨，我们是专门探险的节目组，所以想打听一下更多的内幕。”　　 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奶奶笑了笑，脸上的褶子堆积在一起估计能夹死一个苍蝇，她浑浊的双眼望了过来，“住在那里面的人，大多都搬走了，要么就去世了，平常人一般不会去那里。”　　 “那您知道陈星这个人吗？”　　 “陈星？有点儿印象。”老奶奶回忆了半晌，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哎呀！我想起来了，那个陈星不就是当年坠楼的三个女孩中的一个吗？”　　 司暮疯狂点头，眼中充满了希冀，急忙追问，“那您知道关于她的事情吗？”　　 “听说她来自城东的那家金苹果孤儿院，其他就不知道了。”　　 司暮没想到那个陈星竟然是一个孤儿，那一个孤儿为何进入这样一种地方呢？说是什么选美，感觉整的就和古代青楼差不多，多半最后也是沦为那些资本富豪的手中玩物。　　 凌木这边打探到的消息比较少，基本上没什么能有价值的。　　 心中感慨：老爷们儿果真没有女人那么八卦！　　 两人边走边讨论刚刚获取到的最新线索，司暮坦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个陈星来自孤儿院，那么她肯定经常与孩子们在一起玩耍，肯定也经常给孩子们讲童话故事，或许那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就是她曾经讲过的一个。”　　 “至于她为什么会说着《白雪公主》里面的反派皇后的台词，多半是在遭遇到他人的毒手之后，在疯癫的同时，内心也开始黑化。”　　 凌木在旁边鼓起了掌，毫不吝啬他的夸赞，“你这强大的分析能力，不去当侦探真是埋没了人才。”　　 “行啊，回头我就去找一个私家侦探的活儿，说不定你未来老婆还会找我帮忙。”　　 凌木愣在原地，内心极度无语，这女人说话可真毒舌！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不大功夫已经走到了美人公寓的门口，看了看时间，现在不过下午三点而已。　　 可每次当她抬眼看向这种哥特式设计的公寓时，内心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黑暗、阴森、压抑……一系列的负面词汇不自觉浮现在脑中，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态，总觉得有些浮躁不安。　　 可能来自于人类的第六感吧，对于危险的事物，有着一种天生的敏锐。　　 司暮找了一个地儿坐了下来，开始计划着今晚的行动，她将手伸进身侧的口袋，里面有一只芭比娃娃鼓鼓囊囊的装在里面。　　 唯一的一把防身武器也给了凌木，现在自己和‘空军’没两样，回头得找个道观或者寺庙，弄点儿开了光的法器才行，不管有没有用，握在手里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今晚咱们还直播吗？”坐在旁边的凌木问道。　　 “必须直播。”这么刺激惊悚的画面，怎么可能放过呢？　　 今天除了没有带大型的摄像机以外，其他微型摄像设备都装在身后的背包里面，到时候只要绑在身上就行。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司暮准备在账号上发一条说说，先提前告知大家预热一下。　　 说说发出去没两分钟，就收到了不少私信，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提问。　　 唯有一条，格外醒目，瞬间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家卖微型摄像机公司，看了他们之前的视频后，觉得他们的录像模糊，且抖动厉害，想与他们合作，公司提供一款超高清星光夜视的摄像机，还带有光学防抖功能等等。　　 司暮尝试与负责人聊了聊，对方只要求他们佩戴公司提供的设备，然后在适当时机给予一点推广宣传即可。　　 本次的推广费用是五万，只要能出单，佣金提成30%。　　 她正愁现有的设备效果不好呢，没想到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真是来得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