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凌木瞧着眼前这五个葬爱家族的贵族青年,一副屌不拉几的样子,心中冷笑,等下有你们好受的! 他从旁边的售票台里面取出了五份协议,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签吧,凡是有隐瞒自身病情的人,出了事……上面可都写得清清楚楚,各位可要看仔细哦。” 脚指甲盖儿发型的葬爱成员不屑地瞥了一眼,内容压根儿没看,在签字栏一处龙飞凤舞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人也是如此。 指甲盖儿男人一把将协议扔进了凌木的怀里,带领着其他成员就往里面走,凌木只好跟在后面,讲述血色城堡的背景,这还是之前司暮告诉他的。 几人听得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就开始打发人,“好了好了,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你赶紧走吧行不行?别影响我们玩游戏。” 凌木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见过嚣张的,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他从嘴角挤出一丝冷笑,默默退了出去,迅速跑到了化妆间,开始给自己捯饬化妆。 上次他扮演的是一个电锯杀人魔,这次,他准备换一个角色,连道具他都准备好了。 司暮这边,一路紧赶慢赶的到了医院,急匆匆找到了司乐华的主治医生,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你说你钱已经凑够了?”主治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明显有点儿不相信。 她努力地点了点头,“是的,钱我已经凑齐了。” “小姑娘,也是难为你了,我见你父亲都是你一个人伺候,一下子借这么多钱,以后压力有点大啊!” “不是,这钱是我挣得。” 此话一出,医生办公室里面的所有人员,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扭头过来看看这个刚刚成年的小女生。 她究竟有什么能力,竟然能在短时间里挣这么多钱?难道是明星吗?可一般十八线小明星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几天时间凑齐几十万,肯定是当红明星。 其中一些追星的年轻医生,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她究竟是哪位明星。 交了手术费之后,手中还剩余了一部分钱,她给司乐华请了一个护工贴心伺候,毕竟这段时间自己挺忙的,没办法过来照顾他。 眼看着还有一个月开学了,跳级来到大学的她,目前就读大三了,下学期基本上是实习,算算也没啥事,到时候让凌木给她开个实习证明就行。 司乐华的手术是一个星期之后进行,这个周最好把最后那个地狱级的任务完成,才能了却一桩心事。 但是叶兰栀和她的儿子不知所踪,就算去完成任务,也了结不了陈星的心愿,这可如何是好? 司暮坐在走廊上,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恍惚间,走廊里又传来了争吵声。 “曹医生之前给我们家老爷子看过病的,当时说的没有你现在说的这么严重。” 一位带着口罩的年轻男医生耐着性子解释着,“您那都是一年前来看的病了,之后也没有来定期复查,现在情况有恶化,就算再搭支架也于事无补。” 那泡面头的中年妇女不听任何解释,一个劲认准了自己的理儿,“我不信,你们说曹医生在哪里?我亲自去找他问问。” “上次已经给您说了,曹医生前几个月出了车祸,恢复之后神志就有点儿不正常,现在在精神病医院治疗呢!” 司暮第二次听到‘曹医生’这个名字,心想还真是有缘分呢! 离开医院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总不能一直这样等待着下去,或许去叶兰栀的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在一家防身器械店里面买了一根可以伸缩的甩棍,收缩在一起之后,只比巴掌大一点,可以贴身放在身上带着。 如果运气真的那么背,在叶兰栀家里遇到了周金伦,自己也不会手无寸铁的任人宰割。以前还小的时候,老妈送自己去学了一下女子格斗术和擒拿术,她说女孩子就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这句话至今还烙印在司暮的脑海中。 在自己的记忆中,老妈一直挺神秘的,没有工作,但是却时常能拿钱回来补贴家用,有时候半个月不回家,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名堂。为此,爸妈吵了不少的架。 司暮甩了甩脑袋,企图将这些烦躁的过往甩开。 两个小时后,司暮根据凌木那边提供的地址,顺利到了一处城中村的二层小楼房面前。 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眼前的这栋二层小楼,很普通的设计,属于农村比较常见的风格,楼下还有一个院子,虚掩着大门。 司暮从门缝里面瞧了瞧,看到院子里面杂草丛生,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她不禁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凌木给的信息有误?不应该啊!” 既然是官方登记的住房信息,那肯定是错不了的,至于为什么没有人…… 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一点儿什么信息,可就是始终捅不破那层纸,老是抓不住关键点。 “到底是为什么呢?”司暮扶额苦想,一拍脑门儿,福至心灵,“对了,从城中坐车单程都要两个小时,那叶兰栀是如何做到天天在美人公寓面前徘徊的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在附近租了房子,或者有其他落脚的地方,否则,她不可能每天坐几个小时的车程去那个地方监督。”看她家这房屋状况,也不是特别有钱的人,应该没有奢侈到这种地步。 司暮四周看了看,正准备推门进去,忽然走过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妇,戴着一个草帽,裤腿卷至膝盖处,军绿色的胶鞋上都是新鲜的泥巴。 “你谁呀?弄啥勒?”农妇开口询问。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立马有了主意,“我是来登记村里的危房情况的,看这家的房子比较破旧,所以想进去具体看看。” 农妇一听与房产有关,双眼冒精光,拉着她走到一旁,小声地问着,“是不是我们村儿有什么开发项目?然后要拆迁了?” 她心里由衷地佩服农妇的脑洞,面上却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个普通职员,根据上面指示来的,其他方面我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