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司暮去了指挥室，凌木在指挥台那边忙碌着，就连她进来了都没有看到。　　 不过，司暮有注意到，指挥室热闹了不少，又多了两名陌生面孔。　　 那两人也在电脑面前忙活着，余光扫到有人进来，下意识抬头一看，先是神情一疑惑，又在电脑屏幕比对一番，才幡然醒悟。　　 “原来是暮姐回来了。”其中一位男生笑着说道。　　 她闻声望了过去，说话的男生看上去挺年轻的，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有些小帅，一笑起来，双眼就像两轮弯月，看着挺舒服。　　 许是凌木也听到了这边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见是司暮回来了，立马起身走了过来，“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嗯。”她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最近情况如何？”　　 “最近有一种黑色不明团状物出现，我们将它命名为‘水老鼠’，因为它的习性与臭水沟的老鼠很相似。”　　 “是的，这一点我也发现了，那可有对付的措施？”　　 那名笑起来很甜的男生也走了过来，“根据我们初步的实验发现，一种叫γ-ray的射线，是一种波长短于0.2埃的电磁波。它的发现是来自于一位叫做p.v.维拉德的科学家，是继a、β射线后发现的第三种原子核射线。”　　 司暮听到这儿，接过了话题，“这种射线我知道，原子核的衰变和核反应，都是能够产生这种y射线的，而y射线比x射线更具有穿透力，且通过物质与原子产生相互作用之后，会产生三种效应，分别是光电效应、康普顿效应以及正负电子对效应。”　　 “没错，组织上有工作人员，就正在利用这种原理，制造出了一种y射线光阵，凡是被y射线照射到的这种‘水老鼠’，都会瞬间被杀死。”凌木补充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种东西的成本非常昂贵，在医疗中，y射线对细胞具有超强的杀伤力，一般用来治疗肿瘤。你说大范围的去制造这种东西，所消耗的成本无疑是巨大的。　　 司暮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指挥室里面同时响起几声叹息。凌木呼出一口浊气，无奈道：“你说的没错，这种科技暂时无法进行全民推广，所以目前只制造出了一个光阵，工作人员正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利用很小一部分，做成于手电筒类似的东西。”　　 “恐怕很难，这东西对人体细胞的杀伤力太大，如果不小心照射到普通人，恐怕反而会引起社会动乱。”　　 指挥室陷入了寂静，明显这个话题已经进入了死胡同，暂时还没有想到更妥善的方案，气氛有些凝重，凌木决定换个轻松的话题聊聊。　　 “对了，还没有给你介绍，这位是指挥室刚来的技术人员，他们都是国内顶尖的高手，两个都才二十三岁，精通程序编码、在y射线方面，也颇有研究，所以调到这边来了。”凌木指着那位笑得很甜的男生说着，“这位是杜康，旁边这位是高戈。”　　 司暮点点头，伸出一只手，“你们好，司暮。”　　 二位赶紧上前握住，“久仰暮姐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她笑了笑没回应，反而调侃道：“你们的名字还真是有趣啊！”看破不说破，大家都懂。　　 凌木倒是不管这些，哈哈一笑，“对啊，他们来的时候做自我介绍，可把我乐的不行。杜康，那曹操的《短歌行》不就有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　　 “是啊，有这么一句。”司暮面不改色的点着头。　　 “还有高戈，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到了‘高歌一曲’这词儿。”　　 司暮见两位新人挺窘迫的，不禁打断凌木的笑声，“好啦，别笑了。”继而又转身看着他们二位，“你们别介意，他这人就是不着调，喜欢嘻嘻哈哈的，但是人还挺不错的。”　　 杜康的双眸一弯，眉毛自然往上扬，暖暖的笑容在脸上绽放，“暮姐，我们都知道凌哥人挺好的，这几天我们也相处挺融洽。”　　 几番又简单聊了一番之后，司暮提出想去看看制造出来的光阵效果。　　 “这个光阵不在这边，目前还在一个研究所里面做实验，你要是想去看的话，我带你过去看看。”凌木说道。　　 “可以，反正下午没多大事儿，一起去瞧瞧吧！”　　 研究所同样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没有居于闹市，也是以山为掩体，开凿了一个人工洞穴进行建造。　　 这研究所里面的人可就多了，门口不仅有武警官兵把守，甚至从刚进门开始，就要经过多项检查扫描。　　 里面的人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来来往往，凌木在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过来领路。　　 穿过一条全方位透明的走廊，来到一间亮堂的实验室。实验室的中央，有一个圆形实验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放置了一个类似于舞台探照灯的东西，悬挂在顶上。　　 司暮注意到，在里面关押着一团黑色的东西，不正是凌木口中所说的‘水老鼠’么，他们是怎么弄到的？　　 估计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凌木在旁边解释道：“这个水老鼠是石头前两天抓到的，然后就直接送到了这里做研究。”　　 “那研究出来它们是什么物质组合而成的吗？”　　 他摇了摇头，“其他成分很难确定，目前能够确定的是，它们的组成部分中有中微子，俗称‘鬼粒子’或者‘宇宙中的隐身人’。这种中微子个头非常小，并且不带电，可以自由穿梭，且不与任何物质发生作用，人对它来说是空的。如果物质与反物质不对称，就有可能是中微子的缘故造成。”　　 在二人交谈的时间，里面的实验已经开始了，顶部的四盏y射线大灯一点点加强，被关押在里面的水老鼠，起初还只是有点不舒服的扭动着，后面就开始剧烈的挣扎。随着强度的进一步提升，它直接开始慢慢分解，最后化为了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