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他突然对少女的以往升起了无比浓重的怜惜——她所有的厌恶，或许并不是对于自己，而是处于本能。　　 这是一种，被不断伤害后形成的自我保护……　　 她甚至，已经将下意识的从恶意开始揣摩所有试图对她示好的人的一举一动……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愿意救自己……　　 她竖起了满身的尖刺，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她或许已经伤痕累累的内心。　　 怎么会生她的气呢？　　 她没什么错的。　　 错的是他——　　 是自以为是的他。　　 “……抱歉，是我冒昧了。”　　 顾云牧轻轻勾起了唇角。　　 温柔的声音下，他看着对自己越发不解的少女，眼底盛满了说不出来的坚定。　　 “但，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喜欢你是我的事，对你好也是我的事，我不会对你造成困扰，也不会试图索求你的任何东西，我不会想要得到你，如果我对你的爱会对你造成束缚……我私以为，那并不能算是爱，我只是希望，你当你愿意回头看看的时候，永远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我。”　　 觉得有点不对，看了眼攻略进度的夜玖久：……？　　 不是，她还没开始正式pua……啊不是，是攻略呢，这小子进度怎么自己就蹭蹭蹭往上涨？　　 这一次，夜玖久是真的疑惑了。　　 “你……就不怕吗？”　　 怕？　　 怕什么？　　 “我不怕你不爱我，我只怕你不会爱……但那也没关系。”　　 顾云牧声音浅浅的。　　 “就算你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我也会一片一片的都捡回来。”　　 夜玖久：？　　 “……你不会觉得枯燥吗？”　　 “为什么会觉得枯燥？”　　 顾云牧笑着——　　 这一次，夜玖久终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他。　　 他说——　　 “每捡到一片，我都会觉得很幸福，因为捡到就代表是我的了，这一片是我的，那一片是我的……等我收集到所有，你就可以爱我了。”　　 所以——　　 不要怕。　　 你只要站在那里，等我走过来就好了。　　 自从把话说开后，顾云牧好似打开了什么莫名的开关一样。　　 无论是花里花哨，还是朴实无华的行为，但凡探听到了一种女孩子可能会喜欢的表达，便不吝于向夜玖久展示。　　 不止一次看着顾云牧傻乎乎的用那一张俊脸，做出各种土味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大街上拉小提琴表白，用小女孩送玫瑰做引子，引她去游湖观看专门为她一人所构造的烟花秀，亦或者是华灯千盏漫天，红绸满城的红妆十里浪漫……　　 别说是云城的普通人家了，就连远在国外的顾大帅都听闻到了动静，诧异非常。　　 就……　　 看着第一页老管家寄来的信纸上，那对顾云牧追求女孩子行为的描述……　　 顾大帅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是——　　 “这些真是我那个木头儿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怎么感觉……　　 怪不真实的？　　 顾大帅的随身侍从，也是从小看着顾云牧长大的顾家老仆：……　　 “虽然属下也觉得很……难以理解，但……应该是真的事实……吧？”　　 顾大帅：……　　 他和老仆对视一眼——　　 统一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翻看第二页信纸。　　 然后……就看到了老管家一整片都是对正被顾云牧追求的那女孩赞美之词。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连仙女都能喊出来了？”　　 这就有点……吹得过分了吧？　　 两人再度对视了一眼。　　 坏了！　　 顾云牧……该不是被什么妖孽盯上了吧？　　 可外国这里和洋鬼子的谈判正值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