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又变异了? 在这一瞬间出现在我脑中的是地下那个依据需要随意变化的怪兽!难道说它们都有这种任意变化的能力? 回想起那只怪兽的无所不能,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么巨大的数量,绝对是一场浩劫! 我陷入惶恐之中,竟然忘记了自己正身处险境! 一声枪响将我拉回现实,只见眼前的怪物脖子上飙着血落到电网上去了,魏统领举着枪在我身后冷哼一声,“不要命了?” 我回头看他一眼,心下的感激之情随着这声冷哼烟消云散,魏统领就是能有这样的能力,果然是个不肯让人负疚的君子。 怪物的尸体燃烧起来,乔大路他们赶紧把它挑了下去。我则忙着观察伙房顶上的怪物们,想弄明白他们究竟是怎样跳的这么远的。 这时又有几个怪物飞了起来,有几只飞的矮了,有几个干脆落到了电网上化身火球被挑了下去,只有一只准确的冲墙头跳来,被乔大路一盾牌顶了下去! 这下子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些怪物不是自己跳过来的,而是被同伴扔过来的,虽说现在准头还有限,但是慢慢的肯定会有提高,抵挡起来肯定会有难度。再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乔大路这样的怪力,用不了多久,怪物就会登顶,墙头肉搏战真的要开始了。 当然这种程度的肉搏还算容易,我们只要把它们推到电网上去就行。不过它们真要是上了墙头,六四无疑是最好的武器。 在我的发动下,所有的六四都交到了年龄比较大身体素质不好的同志那里,希望他们能够自保。但他们却又坚持把枪交给射击比较准的同志手里,希望能够最大限度得杀伤敌人。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非常感动但也十分着急,怪物正源源不断地朝墙头输送,你们在这没完没了了! “都别推让了,在谁手里谁用就行,”我把那支只剩下痛块弹的***交到老曹手里,“你年龄大了,盾牌使不动,看见朝你那边去的开火就行,保证管用。” 不服老的老曹骂了一句,还是乖乖接过了***和子弹带。 “其余的同志及时支援,争取在上墙之前把它们推下去,推不动的找人帮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节约弹药!” 乔大路大吼一声,又推下一个怪物,“瞧好吧,有我在这里,哪个也别想上来!” 我心中十分没底,冲他笑笑,回头却看到卢岩笔直地站在箭垛上,黑发散落,表情淡漠,在灯光和头顶雾霾的映衬下,就像浮在空中一般不似凡人。 但是这耍酷的地方选的也太危险了,我待要叫他下来,转念一想,凭他的实力,安全这个问题实在不用我替他担心。 就在这时,一只体型格外巨大的怪物迎面扑来,我赶紧将盾牌在箭垛上卡住,整个身子缩在盾牌后,尽可能地将持盾的左手靠近身体压缩,还没等我完全调整好,一股怪力从盾牌上冲过来,我脚下一滑,几乎要被这冲击力冲下墙头,幸好我反应快,一脚蹬住身后的儿墙,才算是顶住了盾牌,而那个怪物虽然抓住了墙沿,但还是触到了电网,被吸上去燃成了一团火焰! 我揉揉几乎被闪断的腰,心想幸好伙房屋顶面积狭小,怪物的技艺也不娴熟,一次也就是扔十多个还扔不太准,真能构成威胁也就四五个,要不然还真应付不来。 但是它们肯定会越来越准的!以后我如何应付?这时我才想起来向常监汇报,忙拨通了他的电话,将情况简单的报告了一下,同时请示他能不能多派人手。 常监在电话那头思考了一会道:“不行,虽然变异者只重点攻击几个位置,但是我们的防线不能任何破绽,从别的小队抽调几个人没有问题,但是再多就不行了!” 几个人有什么用啊?我赶忙:“常监,我们面对上百个变异者,你就给我几个人,现在跳上来的还少?再等一会一波跳上来十多个我怎么办?” “就只有你那里人手少?别的地方都不缺人?”常监好像失去了耐心,“我就这么多人,这里也缺那里也缺,我给你们生去?” 我听常监马上就要撂电话,赶忙说:“常监你别生气,我们监区不是救出来220个犯人吗?你把他们送过来,我领着他们干!” 常监安静了一下,我正以为他要同意我的建议的时候,他却突然爆发了,“你这个小兔崽子敢打犯人的主意,人家凭什么来给你守墙?你是警察,这是你的活,你死在这里你应该你就是烈士。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犯人,他们的任务是改造,不是守他妈的狱墙!” 电话被猛地扣上,我愣了愣,把警务通揣回兜里,这样的危机面前,我想不出有什么比解决这场危机更重要,毕竟监狱没了,所有坚守的东西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但常监似乎还在坚持一些别的东西。 容不得我多想,数只怪物又从空中呼啸而来,我有了上次的经验,预先蹬住了儿墙,把住了盾牌。这次比上一个感觉更加沉重,简直无法抵抗。我感到自己体内似乎有无数的小光点一闪即逝,盾牌几乎脱手而出,但我咬牙顶住,一股不知哪来的力量汇聚到盾牌上,硬是把这个怪物顶了下去。我感到浑身酸痛,就像是刚跑完一个百米一般头晕眼花。 从楼下朝墙头上扔毕竟勉强,力量还这么强大,不知那些对抗从楼上跳过来的兄弟们得承受多大的压力!我很奇怪,按说这些怪物照这个样子跳过墙去并非难事,何苦非得要跳上墙头?难道它们单纯是冲着人来的? 这批袭来的怪物都已经在电网上燃烧起来,早有人将其挑下墙去,我渗透去看墙下的尸体,却发现有一只怪物躺在墙下,手脚扭曲成很怪异的形状,但还没有死去,不知是怎么回事。 卢岩依然站在墙头耍酷,我侧脸看他一眼,深深地怀疑这事和他有关。 来不及多想,伙房顶上的怪物并没有对同类的死亡产生什么畏惧,又接二连三的向墙头飞跃。我一看这种情况,心中不由叫苦,我现在这个情况,自己一人是万万抵挡不住了,当下也不再多想,抬手开枪将邻近的三只怪物打死。 失去生命的躯体重重的撞在墙头,跌下墙去,剩下几个被其他队员合力挡在儿墙之外,但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们那里停留,而仍然震惊与刚才所见到的那一幕。 就在我开枪的时候,有一只特别巨大的怪物竟然在空中如提线木偶被拽住肢体躯干倒提回去一般在半空止住冲势,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出手者,就是独立墙头的卢岩。 六四枪虽然劲小,但毕竟是枪,在这种近距离击中仍然只是打死而并不能抵消怪物前跃的惯性,刚不要说产生那种击飞的效果了。 而卢岩的铁弹子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这还是人吗? 不管怎么说,卢岩的铁弹子虽然不准,但是在几米之内的确威力巨大,出手也快,竟然替我们分担了一半的怪物,但毕竟是人力有限,而怪物却源源不绝,我在打完两个弹夹之后,便去帮助他们顶盾牌,这个体重的东西冲击力极大,几番下来,我的眼睛开始发花,胸腹之间沉闷至极,几乎要吐出血来。 我尚且如此,别人更不消说,老曹等几个年龄大的早已经喘不过气来,那个李良蹲在油桶和墙的夹角里,似乎已经疯掉了! 我冲着他们几个喊:“老曹,你不行了吧?” 老曹一边喘着一边咋呼:“你,你他妈才不行了!” “不行就认了吧,你们几个老头子拿枪坐着去吧!看准了再打啊!别打着我!” 老曹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老子第一个就拿枪打你屁股!” 老曹是个有数的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拖着魏统领和老马后边歇着了,老马年龄更大,此时已经累得直打哆嗦了。 我大笑道:“想打我屁股,你也得打得准才行!怕是你老的连我屁股在哪都看不清了!” 后面响起一阵笑骂,我抄起电棒也站上墙头,和卢岩一起,迎着墙下无数嗜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