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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镜中人

培养曼珠沙华 供灯予西 9281 2024-07-16 09:49
   下班后的王海,在路口的红绿灯不停地张望,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始终没看到那道倩影;红灯的结束,绿灯的开始,大路中央的斑马线上开始人群涌动,有拿着手机在和爱人打着电话的女士,也有打打闹闹的学生手牵着手,还有夹着公文包低着头的中年男人。    王海想起曾经邓伟的一个疑问,在路上如何区分上班族和大学生人群,当时王海的回答是看年龄就可以了,年龄大的都在上班,年龄看起来小一点的应该都是学生;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王海对当时的问题有了更新的答案,在路上低着头眼神麻木往前走的人才是上班族,在路上能回手机消息,看着年轻并且对一切事物都抱有好奇的人,那些才是学生。    社会就是一个染缸,每一个填进染缸里的人,都会染上不同的颜色,标上各式各样的标签;    “等了多久了”郭倩悄悄的出现在王海的背后,拍打了一下王海的左肩;    “应该有一万年了”王海不知道为啥,看到郭倩,心情总是很放松,这个相识不久的女孩,就好像穿过浓雾的那一缕阳光,在她的身边只有温暖。    听着王海的回答,郭倩切了一声,两人慢步的往红绿灯下方走去,王海昨天拿了五百块的奖金,答应过郭倩,今天请她吃火锅,正好在红绿灯下方的天南路,有一家名叫‘南来北往’的火锅店,正好今天是他家的五周年庆典。    “这家火锅店超棒的哦,一会儿我们点酸汤和粥底的双拼啊,超好吃的,尤其是粥底,吃到最后还可以喝粥”    听着郭倩的介绍,王海心里对粥底火锅多了一丝期待,在路过一家家具店的时候,透过落地窗户,王海看着里面的各类家具,有欧式,有中式,也有法式的木质家具,王海在里面看到了一个衣柜,上面的条纹和401室落地镜的样式似乎很是相似,用肘子轻轻碰了碰郭倩,打断了郭倩对火锅的喋喋不休,指着家具店的衣柜;    郭倩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于是打趣的对王海说“你想给你那一张床就占了小半个空间的卧室进个衣柜啊?”说完,她也意识到了衣柜的特殊,两人对视一眼后就走进门去;    “欢迎光临,二位是要买点什么吗?”    导购人员在看到王海二人一进门,很热情的就迎了上来,是一名短发的中年妇女,挂着职业的微笑,站在他们身边,对着郭倩说道;在她认为,眼前的两位顾客估计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这种顾客只需要照顾好女方的需求,男方一般都会很大方的买单的。    “谢谢,我们随便看看”王海看着热情的导购员,淡淡的说道,两人就径直的朝着衣柜走去;    看着二人似乎对衣柜很感兴趣,导购人员站了出来对着二人不慌不忙的介绍道:“二位眼光真好,这个衣柜是目前最热销的,采用的是法式复古风格,整体是橡木制作的,上面的花纹,是列夫科尔大师亲手设计的,采用的鎏金上色工艺,价格也不是特别昂贵,如果二位现在就购买的话,还可以给您们打一个九五折呢”    郭倩和王海二人嗯了一声之后,也不说买还是不买,打量完衣柜之后就开始四处寻找,想看看是否有其他配套家具,在看到还有一套沙发以及桌椅后二人更是确信,落地镜肯定和这些家具是配套的;    “老板,我想问一下这个风格的落地镜有没有?”王海看着跟在身旁的导购员说道。    “镜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在另外一家店铺,我这里可以给您打电话咨询一下”    说完导购员就跑到前台开始拨通号码,随着手机传来嘟~的三声之后,电话那头终于也是接通了;    挂完电话后,导购员小跑过来说道:“真不好意思,客人,那面镜子昨天刚卖出去了,因为买这个镜子的买家很少,所以只有城南区才有,不过我们这里可以向厂家定制的,您看你们是否有需要”    “没有啊,那算了,我们再去下一家看看吧”在王海说完这句话后,二人就转身离去;    一走出大门,郭倩就开口说道:“对于镜子你怎么看?”    “类型是一样的,购买的时间就不确定了,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一面镜子很有可能是定制的”王海也没什么头绪,对于401室的镜子,王海有种直觉,那就是和家具店的关系不大。    二人也不再讨论,趁着天还没黑,加快了脚步向着火锅店走去,走了约莫十分钟,也算是来到了郭倩所说的火锅店,店铺看起来很大,这个时间点也快到饭点,前来吃饭的食客也是络绎不绝,二人也是快步踏进店中;    王海看着大厅食客有些许多,感觉有些吵闹,找到吧台的服务员说道:“帅哥,你好,还有包房吗,两个人,小一点就行”    “有的有的,二楼龙马精神那间,从这边上楼左拐第一间就能看到”吧台的服务员小哥说完,给王海二人指了指方向;    二人踏在铺着防滑地毯的台阶,很快也是到了房间口,一间特小的包间,进门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张小圆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电磁炉,桌子周围整齐的放置着四张木椅,王海二人随便拉了张椅子入座,随手将门关闭,用手机扫码下单,在等上菜的时间,二人随着镜子聊了起来;    确定包间隔音效果还算过得去,郭倩就对着王海说“你还记得那天你带我上楼的时候吗?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401时出门的那个女生,在下楼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一根暗红色的血管,从镜子出延伸出来,扎根在那个女生的后脖子上”    “那天没注意看”王海确信郭倩没有说谎后回答道;    王海想了想说道:“我感觉镜子异常是因为今天,那个女生进门的时候,我看着房间里的镜子,从女生开门到进门的那一段时间,镜子里没有反射出那个女生的镜像”    “那一会儿吃完饭,回去以后你和我一起,收拾好家伙,咱俩去401室看看去?”    “不好吧,你知道大门密码吗?”王海看着郭倩道    “今天早上那个女孩输了三次!我早就把密码记下来了”郭倩说完不忘得意的朝王海使了使眼神;看着郭倩这跃跃欲试的样子,也是点头答应下来。    包间门打开,一名服务员戴着加厚手套端着一个铜炉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一名服务员小哥推着摆放食材的小推车锅的造型有些奇特,是用两个铜炉上下连接起来的一个铜锅,中间是中空的,用来放置碳火,而上下两个裙边,则是用来煮菜的,上面是酸汤口味,红红的锅底,上面漂浮着几根蒜叶,下面的锅底则是白粥,主菜是切好的鱼肉片和五花肉,还有一碟红虾,配菜也是当下的时令蔬菜拼盘,外加一盘土豆片和山药片,还有一盘火锅丸子;    自从服务员进门后,二人也是很默契的没有再交流关于镜子的话题,将所有食材和碗筷摆放整齐后,两位服务员小哥就推着小车离开了包间,汤底开始沸腾,将食材倒入锅中,二人也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王海夹起一片鱼肉边吃边说:“难怪这家店叫做南来北往,单单就说这客流量,还有这味道,也确实是对得起这个名字”    “就是,就是”郭倩一边剥着虾一边回答着;    二人吃了大约一个小时,中途加了两次菜后,才算是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喝了一口冰镇的饮料后,郭倩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王海看着郭倩这随意的样子,也是有些无语了,两人才认识没几天,郭倩在他这里就已经不怎么在乎形象了。    二人坐了一会儿,王海随即手机结账后,一个眼神,两个人就准备起身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过往的行人,一对对情侣牵着手,有说有笑的从二人身边路过,大概是郭倩的美貌吸引到了某位和女朋友逛街的男同志,男同志因为路过时扭头多看了郭倩一眼,就被身边的女朋友拧着耳朵将头给他扭回来,看到这一幕的王海二人,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二人有说有笑,很快也是到了公寓楼下,两人也是收起了嬉闹的姿态,从上楼开始,一直观察着每一层房间的声响,上了二楼后,两人在楼道中间稍稍停留了两分钟,没听到201和202室传来任何声音后往上爬,到了三层,二人也是再一次探听着三楼两个居室里是否有声音传来,确认无人后,继续向着四楼爬去,在经过四楼的时候,二人没有停留,在五楼同样探听确认以后,终于是回到了六楼;    王海轻车熟路的打开601室大门,两人也没有多废话,各自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王海回到房间先是打开灯的开关,拿了一个手电筒和打火机,紧接着将一小把战术性军刀揣进怀里后,看了看房间,昨天貌似将曼珠沙华遗忘在了郭倩那间,关好房门后就往604走去;    “郭大美女,开开门,我拿一下我的花”王海敲着房门,隔着门里面的郭倩喊到,收拾好的郭倩将房间门打开。    只见郭倩换了一身装扮,还是同样的高马尾,一身灰色宽松的卫衣卫裤,踩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右肩挂着一个黑色的挎包,左手抱着王海的花盆,将花盆递给王海之后,转身朝着房间里对着桌面上的香炉鞠了个躬,随后就和王海二人下楼。    二人确定1-6楼都没有其他房客在,两人来到了401室门口,郭倩对着王海使了个眼神,王海来到402室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没听到任何声音后对郭倩比了个ok的手势,郭倩随即回忆着早上女生输入的数字,在确定密码点亮数字拨盘,将密码输了进去,在听到开锁的声音后朝着王海点了个头,二人就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不出王海和郭倩的预想,401室没有一丝灯光,王海随即从衣服兜里掏出拿着的手电筒,二人像是做贼一般,将房间大门轻轻关上,王海走在前方照明,郭倩走在后面从包里掏出一柄小巧的铜钱剑拿在手中,二人蹑手蹑脚的向着大门正对面走去;    很奇怪的是,王海手中的手电筒照射在大门的正前方,并没有光芒从前方反射回来,只见有一个椭圆轮廓的物体静静地伫立在前方,郭倩在后面轻轻的点了点王海的右肩,两人一前一后的向着椭圆的物体走去;走近之后发现,椭圆的落地镜,被人用一块黑布给盖上了,难怪二人没有看到手电筒的反射光。    王海拿着手电筒一直对着镜子,转身看向身旁的郭倩,在看到郭倩左手掐了个指诀,右手将短小的铜钱剑对准镜子,做完这一切的郭倩,向王海点了点头,王海转头回来看着黑布,吞了吞口水,右手将花盆抱紧,拿着手电筒的左手缓缓靠近镜子,伸出两根拇指捻住了黑布的一角,在心里默数三下,一把将黑布向着另外一边掀去。    黑布掀开的那一刻,房间内的照明灯光瞬间闪烁,阵阵微风也是这个时候刮了起来,王海退后了两步和郭倩并肩站在一起,重新将手电对准了镜子,右手将花盆抱的更加紧实;    只见镜中,王,郭二人的镜像没有出现在镜子中,在镜中的走廊中,王海身后右边的404房间突然打开了,一只特白的脚丫从里面伸出来,紧接着是红色的裙摆出现在镜子中,一点一点的从门内出来,王海立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404房间,房间紧闭,蓝灰色的条纹大门在灯光的闪烁下特别压抑。    看到身后没有异常,王海转过头来看向右手边的郭倩,只见郭倩目不斜视的看着镜中,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开始冒出;    看到郭倩严阵以待的模样,王海也是重新看向镜中的404房间,那只脚踏出房间后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半张女人的脸缓缓的从门中探出看向王、郭二人,和伸出的脚丫一样,有些发涨的脸同样透露着没有血色的白,红色的眼球,没有一丝感情,就这样看着镜子面前的二人,血红的嘴唇微微上扬,黑色的长发落在耳后,一只没有血色的手慢慢伸出抓住门框,女人正试图走出404房间;    王海看着这惊恐的一幕,心跳开始加快,拿着手电筒的左手也开始不断地颤抖,郭倩额头上的细汗凝结成珠,缓缓的滑过脸庞挂在下巴上,随着汗滴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房间的女人迅速的窜了出来,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镜子面前盯着二人。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王海吓得后退了两步,王海看着女人的另一半脸,从头顶一直到下巴没有脸皮!暗红色的血管在肉里来回穿梭,就好像一根根蚯蚓在肉中爬行,红色的眼珠被一根较粗的血管连接,悬吊在眼眶下方,女人的嘴角随着不断微笑,脸部的肌肉被血管挤到耳根,露出枯黄的牙齿!    郭倩出手了,手中的铜钱短剑随着一声娇喝,向着镜子飞去,铜钱剑撞在镜子上,并没有将镜子打碎,也没有伤到眼前这可怖的女人,郭倩眼看攻击无效,将王海护至身后,随着右手掐动剑诀,手指举至眉心,一句句晦涩的咒语从口出念出,铜钱短剑闪动着金光飞至郭倩头顶,一束金光顷泻而下洒在郭倩和王海身上;    镜中的女人笑容更加狰狞,裂到耳根的嘴角彻底撕裂,女人站起身来,看着二人开始张开嘴巴狂笑了起来,脸上的肌肉不断震颤,镜中没有脸皮的右脸在大幅度的笑容中,一根根血管爆裂开来,血液喷溅在镜中,女人的尖笑声开始在房间回荡,掺杂着血液的镜面在不断回荡的尖笑声里开始细细裂开,镜中的女人右手向前抓来,洁白的手臂下是一只只蛆虫在皮肉里翻滚,乌黑色的指甲盖在映照下显得格格不入,女人的手接触到镜子,视若无睹的从里面往外延长;    那只白无血色的右手一点点伸长,向着郭倩身后的王海抓去,在触及金光的时候,金光激荡,镜中女人的右手也被震退回去;    郭倩好像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此时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来,手掐指诀的双手也在不断颤抖,身子也小幅度的开始摆动,王海见此情形,将手电筒含入口中,牙齿重重的咬住,随即两只手抱起花盆举至头顶,等待着镜中女人的下一次攻击;    镜中人见攻击无效,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身后的秀发飞舞,笑声更加凄厉,只见女人的脸在这个时候彻底裂开,本只是有些发胀的左脸向外开始旋转,旋转180度以后,房间内开始回荡另外一种声音~哭声!    一哭一笑两种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声音也在不断叠加更加刺耳,维持金光护体本就让郭倩有些吃力了,如今两种摄人心魄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郭倩头顶铜钱小剑散发的金光也开始渐渐淡弱下来;    看着金光的逐渐淡弱,镜中人也开始加大了音波输出,右脸上蠕动的血管爆裂的更快,脸上的肌肉也全都挤在了耳根之处,红色眼球垂吊在耳朵下方,犹如一个眼球耳坠!只见右脸之处只剩下半个粉色骷髅张嘴狂笑;    随着金光即将熄灭,镜中女人双手向着二人脖颈抓来,双手触碰到了金光,薄如蝉翼的金光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如同镜子般碎裂;王海也在这时,将手中的花盆砸了下去,花盆砸在手上顿时碎裂,开出花苞的曼珠沙华,随着盆中的灰烬全都掉落在那只右手之上;    同一时刻,郭倩头顶的铜钱剑从头顶掉落,郭倩顺势接住,向着前方的左手刺去,下一秒,镜中人的双手如同受到猛烈攻击,吃痛的从缩回镜中,右手之上,两株曼珠沙华扎根在了上面,而镜中的女人也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房间中回荡的哭声、笑声也彻底消失,镜中之人也随之消失;    房屋中的灯光不再闪烁,镜子之中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倒映出王海和被搀扶着的郭倩身影。    王海和郭倩二人眼看今夜的行动失败,随着郭倩的一声撤退指令,王海将黑布重新覆盖在镜子之上,搀扶着郭倩退出了401室。    在王海的搀扶下,二人回到601室,在郭倩告知房间密码之后,王海将604房间门打开,将郭倩轻轻的扶到床上坐了起来;    “那女鬼在镜中我们的攻击似乎对她无效”    郭倩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如果能将她给引诱出来就好了,也不知道这个女鬼生前的仇恨有多重,竟然已经开始影响周遭环境了”    “是啊,要是有人能够吸引她,将她给引出来就好了”王海附和道。    说完,郭倩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王海,郭倩很清晰的记得,那女鬼从一开始,攻击的首要目标是王海,离她最近的郭倩对方似乎根本没瞧上,若不是自己的护体金光将王海也笼罩住,女鬼根本没有对她出手的意思。    看着郭倩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王海还以为刚才自己给她拖后腿了,心虚的王海不敢看郭倩的眼睛,下意识的就犯了个贱:“你别这样看我啊,不然你会喜欢上我的”;说完还不忘对着郭倩作羞涩的模样眨了眨眼。    “咦~”郭倩嫌弃的看着王海,右手缓缓举起,竖起一根中指鄙视一番,眼看郭倩并没有什么大碍;王海也很自觉的坐到郭倩身边。    坐下后,王海对身旁的郭倩说“我的曼珠沙华扎根在了女鬼手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曼珠沙华会吸收女鬼身上的红尘三毒,到时候女鬼的实力应该会大打折扣”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的曼珠沙华会如此奇特,我遇到过不少养彼岸花和曼珠沙华的人,他们的花除了好看,几乎没什么作用”    “我也不知道,这花还是我随便在路上买的,那家花卉店离公寓楼也不远”    “从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发现了,你的曼珠沙华不仅会吸收命魂余烬,还能将余烬中的红尘三毒给培育成型”    “这,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初张升攻击我的时候,当时还是花球的曼珠沙华救了我一次,并且成功的削弱了他畸变后的实力”    “你管堕化叫做畸变吗”郭倩有些好奇的看着王海。    王海突然想起;有关‘畸变’一词还是酆都之主在泰山上给他说的,当时酆都之主还给他讲了一个两个窃贼盗走彼岸花的故事。    “话说曾经发生过关于人间恶鬼横行,阴阳失衡的大事件没嗯”王海想着从郭倩这里试试能不能套出线索,顺便知道她背后的组织对于这件事是怎样看待的。    郭倩眼含深意的看着王海说道:“传说有过这样一段历史,发生在1500年前的南晋王朝,当时南晋王朝国力衰弱,在晋惠帝驾崩,年满八岁的小皇帝登基之时,十方诸侯揭竿而起”    “然后呢?”    “然后那个时期,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地,哀鸿遍野;整个国家死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有两个人,在那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三朵彼岸花,那彼岸花有着能操控死人的功效,于是二人便有了一只不死军队,并且随着战火不断,军队数量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目,二人靠着这支不死军团成功覆灭南晋王朝,建立起了大幽帝国,年号九幽”    “那彼岸花的下落呢?”王海对彼岸花的线索似乎很感兴趣。    “不清楚,不过听师门长辈说过九幽时代开启之后,因为人间死者不死,恶鬼横行,大幽帝国的皇帝和另外一个人似乎遭受了天谴,于是二人请来当时的所有灵法组织,用彼岸花为根基,在阳间建立了一个通向阴间的地狱,名为九幽地狱”    “如果真有阴间的话,为何这世上还有鬼魂的存在呢”王海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道门传承至今,每一个门人下山以后,师门下达的任务就是见鬼度鬼”    “为啥我学的历史中没有你说的那个大幽帝国?”    “你傻啊,都说了是传说了嘛”郭倩看着眼前这个总爱抬杠的男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举起右手就想给他头上敲一个板栗,王海反应迅速的就起身躲过了这无妄之灾。    “你好好休息,镜中鬼的事我们明天再说”王海说完起身就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的王海,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打算在网上搜索有关九幽地狱的一切信息,可惜对于大幽帝国以及九幽地狱,没有一条相关的内容。    不过一条新闻倒是引起了王海的注意,上面写着‘家具厂女员工投河自尽’的标题,一看内容,是三年前的案件了,那家家具厂,现在还在,并且位置正好处于南城区华沙路;    王海立即在搜索栏输入那家家具厂的名字,当即套出各式各样的家具商品信息,王海看着这昂贵的价格,心里也是有些刺痛,随随便便一件,最便宜的也比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高,不断翻找了许久,王海在最底部找到了401室同样式的落地镜。    “果然是同一家”王海轻轻说着,紧接着又关闭页面,重新进入那个有关女员工的投河新闻,死者是一名20岁的年龄少女,叫做赵心兰,赵心兰疑似有精神疾病;    在家具厂上班时,总爱大晚上一个人跑到一面镜子面前和镜子说话,据同一宿舍的室友透露,赵心兰有一天晚上突然和她们宣布自己找到对象了,赵心兰的右脸,从太阳穴到颧骨一直到嘴唇的位置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因为那块胎记,赵心兰一直没有尝到过爱情的滋味。听到消息的室友们也挺为赵心兰高兴,可是后来渐渐发现,赵心兰所说的男朋友根本不存在。    那是在中秋前一天的夜晚,睡在赵心兰对面床的室友半夜起床上厕所,看到对床的赵心兰没有在床上,以为赵心兰是和男朋友打电话,估计怕吵到室友,所以就没在宿舍;    厕所的位置在宿舍外走廊的尽头,当时她们宿舍在四楼,女生出门后,在走廊上看到对面的仓库里有着隐隐约约的灯光溢出,还以为是有人偷东西。于是就叫上宿舍的其他室友,并且通知了保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朝着仓库走去,在仓库门口,走在最前面的女生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    身旁拿着电击棍的保安突然一脚踹开房门,只见赵心兰身着一件淡红色长裙,脸上化着浅浅的妆容,在一面椭圆形的落地镜面前自言自语,所有人也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在原地,看着镜子前的赵心兰对着镜子有说有笑的,并且时不时的亲吻镜面;    对床的那个女生一看,赵心兰怕不是中了邪吧,不放心的她拉着身旁的保安就往赵心兰走近,走到赵心兰的身后,赵心兰似乎眼中只有镜子,对于其他人的到来并没有察觉,看到镜中除了赵心兰并没有其他人之后,二人也长舒一口气;    对床女生和电棍保安二人看了一眼,对床女生此时在身后轻轻的喊着赵心兰的名字,赵心兰似乎充耳不闻,还是和眼前的镜子自说自语,那个女生眼看没有反应,就上前去拖拽镜子前的赵心兰,在接触到赵心兰以后,赵心兰就很突然的晕倒在地,吓得众人连忙送往医务室,电棍保安在看到镜子如此邪意,于是就找了一张黑布给蒙上了。    在医务室醒来的赵心兰,看着眼前围着她的众人,有些不解自己为啥会在医务室,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对象今晚上来找她了,二人正在仓库里幽会呢,听着赵心兰的描述,众人都觉得赵心兰肯定是撞邪了,对床的室友就将晚上所见的一幕完完全全说给赵心兰,听闻此言的赵心兰,只认为大家合起伙来骗她,因为脸上的胎记,从小一直都很自卑,来到工厂上班后,厂里的男人对她的胎记也很是嫌弃;    而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男人不嫌弃她的胎记,并且接受这个自卑到骨子里的自己,众人肯定是嫉妒她找到了属于她的爱情,于是合起伙来编造谎言并且实施这个恶作剧。    当天晚上,赵心兰和那天前来看她的所有人彻底闹掰,后来的赵心兰因此被全工厂的工人排挤,赵心兰也因为受不了全厂对她施加的压力后,在中秋节的前一个晚上,用硫酸将带有胎记的右脸彻底腐蚀,随后就跳进工厂后面那条大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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