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基拉又处决了7个罪人，但周强还是活蹦乱跳地每天跟在我身后问长官我咋还没死？“基拉看了这一期的法治报。”打发走周强后我暗自思考，“报纸上刊登的另一个抢劫犯死了，周强这个强奸犯没理由活下来。看样子，对方的级别不低，而且相当谨慎。”　　 如果周强死了，只能说明沪市法治报是基拉的信息来源，但周强没死，就引出了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基拉知晓我这次的计划，这样范围就缩得很小了，因为了解本次行动的除了我带来的ICPO的人手外只有少量国安局人员。但这段时间参加办案的人员都处于严密监控之中，在基拉犯案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奇怪的举动，所以这个可能不用进一步深究。　　 另一种可能是基拉属于华夏公安高层人员，级别高到可以随意查阅华夏警方的资料库。他她它在处决之前可能会先在公安资料库中进行验证，但没有找到周强的卷宗，所以察觉到这是圈套，并没有往里头钻。　　 但如此考虑的话，虽明确了基拉可能的身份，却仍无法锁定嫌疑人。华夏不像原著中的樱国，就算不考虑黑客盗号，单就沪市而言，有资格访问公安部内网资料库的就有将近三百人，算下来工作量依旧巨大。　　 “没办法了。”我无奈道，“轮换人手，挨个监视吧，能排除一个嫌疑是一个。”　　 接下来一周，虽然基拉还没有彻底掌握舆论导向，但我的可选任务这次又双叒叕没得了。而且虽然得亏华夏对于新闻导向管理较严，现在还没让基拉在国内成气候，但在“开放”的外国，基拉俨然是邪教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公安部一大半高层的嫌疑逐渐被排除掉了，随着这项工作的进展，我逐渐对自己有了怀疑，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基拉会这么简单钻到我的圈套里头吗？我是不是把对手想得太简单了？难道我从一开始思路就是错的？　　 “郭先生！”这一周内伊莎贝拉也没时间好好打理自己，此时顶着黑眼圈与凌乱的金发呼喊我。“咋啦咋啦？”和她差不多风格的我急忙走过去。“基拉网站上有信徒发帖，暴露了我们的指挥所位置，不过好在只是黄埔区那一家。”伊莎贝拉指着屏幕说道。　　 基拉网站的域名挂在境外，而且走的是暗网形式，不然早就被各国政府查封了。不是我吹，要是在华夏，这种网站都过不了审的。虽然ICPO有能力封掉它，但没有必要，人家重创一个更隐蔽的就是了。而且我们还期望能从这个网站上抓住基拉的任何破绽。　　 虽然网站是基拉创建，但他她它基本上没有现过身。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基拉的信徒把他们认为有罪的人挂上网站，基拉审核过后予以处决。这个网站虽为暗网，加入审核机制也相当繁琐，截至目前也已聚集了数千信徒。甚至有不少华夏叛逆的年轻人历经千辛万苦翻墙进入这个网站，只为宣泄一下自己生活中的不如意，期望基拉能处决他们的上司、领导、老师甚至是家长。　　 眼下置顶的一条挂着一张照片，拍摄的正是我们用作幌子的黄浦区指挥所。图上有歪歪扭扭的英文配字：“基拉神，我找到了亵渎您的那群人聚集的地方。”　　 “该怎么…”伊莎贝拉还没问完，办公电话便响了，她顺手抄起，听了两秒后脸色大变。　　 与此同时置顶的内容变了，只有短短几个单词：“我炸了它。”　　 “我就想知道对方是克格勃还是海豹突击队，是怎么在国安局的监控之下炸掉一栋高层写字楼的！”我有些抓狂。“额，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大部分的人手派去监视了，反正那边也只是个幌子，所以没有派人驻守…”周强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我一生气又把他拎出去当诱饵，“而且对方的经验十分丰富，他她它用了理论上最少量的化学炸药摧毁了那栋建筑关键的承重柱，与其说楼是被炸毁的不如说楼是自己塌的。”　　 我心说自己什么不一直强调让你们加强在那里的戒备吗，什么时候让你们抽调人手了。但我知道这时候和国安局发火无济于事，他们这两天也一直跑上跑下片刻不得歇，关键问题是怎么善后。　　 “伤亡如何？”我调整了一下心态，问道。自从愤怒情绪恢复之后我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始终保持着冷静了。“很大。”伊莎贝拉言简意赅。“能找到嫌疑人吗？”我不在刚才那个问题上深究，“不太行，因为是闹市区，人流量巨大，加上现场一片混乱，我们有没有嫌疑人明显的特征，所以理论上很难做到。”伊莎贝拉思考一下之后说道。　　 虽然在我之前的安排之下ICPO指挥所躲过这一劫，但是这次爆炸的后续影响远不及此，在信徒们的有心鼓吹之下，基拉的名号再次被打响了。　　 “忤逆神之人，神会降罚。”　　 在畏惧之下，很多之前对基拉邪教嗤之以鼻的人也偷偷上了贼船，好保全自己。以华夏政府的公信力，在这种情况下都很难再把持新闻舆论导向了。我知道，ICPO必须走到台前了。　　 “基拉，你以为，你能消灭ICPO？”晚上七点，本该属于新闻联播的时间段，我出现在了荧屏之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被某人影响了，带上了张狗脸面具。　　 “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炸楼事件是你本人所谓，那个发帖人是你的小号，登陆域名与网站创建域名是一个序列！”　　 “怎么着？高大上的事情就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种脏活就甩到自己信徒身上。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不配为华夏人。”　　 “在这里，我想说，我是华夏名侦探郭…郭德纲，现任ICPO，国际刑警组织基拉专案组组长，我要说明的是，基拉掌握的力量并非人类所应拥有的。他她它所鼓吹的正义，是病态的正义！”　　 “人类对于民主与自由的渴望赋予了我们前进的动力，文化发展的目标。但是，藐视秩序的自由终将毁灭。没有人能蔑视法律，没有人能随意裁决他人的生死！”　　 “我知道，基拉的邪教依旧惑乱了很多人，但我不会，ICPO永不会屈服。对于基拉这种小毛贼，我名侦探郭德纲，余生和他死磕到底！”　　 老百姓偶尔机智，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愚昧的。当我代表官方怒喷了一波基拉后，舆论的天平又有了变化，最后回归了平衡。在一连串的交锋当中，我试图步步紧逼基拉，但每每会在对方那碰一鼻子灰，这让一向恃才傲物的我十分恼火。　　 “冷静下来…”我安抚自己道，“对方不是神，不可能毫无破绽，一定有我忽略的突破口。”我将自己脑袋中的浆糊掉了个个，准备重头理一遍。“等等…”我猛地意识到自己之前忽略的一件事，这可能正是新的突破口。　　 “伊莎，基拉第64起案件，沪市副市长双规期间负责的检察官是谁？”我问道，脑海里飘过一个人影，死亡笔记原作中夜神月的迷弟，魅上照。　　 “韩昊龙，是沪市资深的一名检察官，以刚正不阿闻名华夏法律界。”伊莎贝拉手指轻敲，很快便调出了我需要的资料。　　 “韩昊龙…”我脑袋里面开始飞速的联想，“韩金龙，大司马，司马…”“哼，原来你的昵称司马是这个意思呀。”我笑了出来，“蹭当红主播也可能是过气主播的热度，下次我的昵称干脆叫AAB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