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那么多铜片,还真是个大工程,不禁擦了把汗:“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帮手?” “不能。”金算盘用不容置疑地语气道:“除了你,这些铜片谁也碰不得,否则这个寨子里去年死的那些人就是下场。” 我吸了口冷气:“你说去年寨子里闹的那场瘟疫跟这些铜片有关?” “你先把图拼出来,我慢慢跟你说。”金算盘摆了摆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最好别那么多问题,否则你这一辈子,会跟你父亲你二叔一个下场。” 我拿着铜片的手一抖:“我父亲?你知道他的事情?” “拼你的图。”金算盘找个凳子坐了下来:“你只要知道,你父亲非常了不起就行了。” “废话,谁的父亲都很了不起。”我知道他不可能告诉我太多,也就没追问,开始拼图。 “去年你们从天坑出来,最不该的就是把那个老猎人的尸体带回来。”金算盘叹了口气,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天坑?” 金算盘哼了一声:“我只要一扒拉算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 “是吗?那你说世界上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我不怀好意地一笑。 金算盘扒拉一下算盘,很郑重地算了一下,我心说我靠,他不会真知道吧?谁知他说出一句话差点儿没给我气死:“天机不可泄露。” “那个老猎人的尸体,已经被化尸蛊做成了巢,你们把他的尸体带出来,害了整个寨子。”金算盘说的非常平淡,我心头却是一震,豆大的汗都下来了,这么说,确实是我们把寨子的人给害了,唉,这个孽,做得太大了。 “那现在这村子里,岂不有化尸蛊存在?”我心跳开始加剧。 金算盘哼哼两声:“铁筷子已经把麻烦解决了,但寨子的最大的麻烦并不是化尸蛊。” “还有什么东西比化尸蛊还麻烦?”我看看图拼出了一角,感觉那些纹路有些眼熟,但是这一角并不能让我确定,当即加快了拼图的速度。 金算盘叹了口气:“比化尸蛊更可怕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恐怕只有设计寨子里那些白石路的人知道。” 我嗯了一声,没有搭话,因为我完全被铜片上拼出来的纹路吸引了,当即不再闲扯,开始专心拼图。 估计几个小时过去了,我拼完最后一块铜片,吐出一口长气的同时,不禁又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我发现,铜片上的纹路,跟我在战神宫,还有九幽玄宫里看到的,那些青铜球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姜熔管它叫封印。 所有的铜片拼起来是一个青铜缸的形状,估计是他们在水下矿井里把铜缸挖了出来,然后砸碎了把铜片带出来的,我不禁纳闷儿地问金算盘:“为什么咱们不去老爷山?把这些东西砸碎了带出来再拼接起来,不是白白浪费人力吗?” 金算盘就摇头:“如果在现场拼图,死的人会更多。”说着,走了过来,围着拼图转了两圈,道:“想不到饲养化尸蛊的器皿上也有封印,绝对不是巧合。” “你知道这封印代表什么吗?”我有些激动,眼看金算盘摇头,我又转失望:“你不知道?那这些东西费那么大劲弄出来岂不白瞎了?” “不白瞎。”金算盘突然拉着我就往外走:“起码我知道这个寨子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我想挣脱他,但金算盘看似老态龙钟,手劲大得出奇,五根手指就像铁钳一样扣着我的手腕。 胡子他们在大厅里东倒西斜地坐着,等得很无聊,看我们下楼,都站了起来,胡子啧地一声就道:“你们俩是不是菊花太硬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金算盘就像没看到他们一样,拉着我就往外走,呼呼啦啦的所有人都跟了出来。 “巴图,留几个人看着院子。”金算盘吩咐着,拉着我出了寨子,就往后山上去。 胡子跟了上来就问:“什么情况?这是要进山还是去打野战?” 我摆手让胡子闭嘴,一边快步跟金算盘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金算盘停了下来,让我看下面的寨子。 此时月光正浓,月光下的巴南寨子里,白石路异常的明显,那些弯弯曲曲的小路,组成了一副非常复杂的图案,我吸了口冷气,转头看着金算盘:“是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