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有些后怕,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冲动?经历了那么多,该有所成长了,难道我真的就像小学班主任骂我的那样,我就是个马大哈? 操!我干涩地骂了一句,马大哈能活到现在? 嘎巴嘎巴嘴,缓解了一下饥渴,我爬上倒塌的石头建筑,这个地方比较高,我想胡子他们应该很快会找到我的br> 又等了半天,不仅倒挂哥没有出现,连胡子他们也没了动静,我有些发慌了,大吼了两声,死寂的枯萎丛林里,我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突兀,扭曲而诡异。 没有任何声音,整个世界,不觉间似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赶紧拿起望远镜往风蚀山的方向看,瞬间冷汗又冒出来了。 枯萎胡杨林的边缘直通天际,没有风蚀山,只有昏黄的天边,昏黄得如同沙尘暴将至的前夕。 风蚀山呢?没了!这怎么可能?这个枯萎的丛林地势比较低,四周戈壁环绕,那些突兀的风蚀山一眼就能看到,可是现在它们竟然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只有一望无际枯萎的死树。 “胡子!”我这下子真的急了:“不带这么玩儿的,你们在哪啊?” 干涩的嗓子让我的声音十分的难听,如同破锣一样,声带的撕裂让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我强自忍住,爬上一棵较高的枯树叫喊起来,直到我的嗓子彻底嘶哑到发不出声音。 我无力地瘫在树枝上,看着昏黄的天,感到从所未有过的绝望。之前掌控变数的那种快感,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知道那些该死的声音又要出现了,更要命的是这里的温度,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 求生的**让我精神一震,我看了看时间,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首先是要活下去,虽然没有食物,大不了啃树皮,水是最令我头疼的,这种温度会让我坚持不到明天早上,除非能找到个凉快的地方。 凉快的地方!我突然想起来了,这片林子里确实有这种地方,一个是地下的排水系统,不过当时是误打误撞找到的,以我现在的状况,显然不适合耗费精力去找,何况那些地下暗道里有蠪蛭存在,我进入那里的幸存几率更小。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我发现那具干尸的石屋,想到那个人生前写的笔记,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为了活命,那些已经无所谓了。 我吸了口炙热的空气,咬牙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再次用望远镜观察四周,希望能找到那个石屋。 老天爷终于对我微笑了一下,我看到了那个被枯萎的藤蔓包裹着的石屋,离这里目测只有两三公里的距离,看来我那天晚上一直在林子里兜圈子,这石屋离这里并不远。 看了看将要西垂的太阳,基本上确定了石屋的方位,我跳下树,迅速向石屋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来到了石屋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打开手电,透过藤蔓的缝隙往石屋里面照了照,最终鼓起勇气钻了进去。 凉气袭来,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我下意思向角落看去,虽然知道那里有一具干尸,而且也接受了那干尸写字的笔体跟我的一模一样,但我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起来。 可是这一看,不禁让我愣了一下,石屋里空荡荡的,竟然什么都没有。 妈呀,干尸呢?我的头皮一下子有些发麻,丫不会起尸出去跳广场舞还没回来吧? 难道这不是我那天发现的那个石屋?想着,我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当时我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非常确信就是这里。 可是那干尸怎么不见了?我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思绪飞速旋转,考虑到了各种可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跑到外面,把四周的树都看遍了,没有发现干尸生前留下的箭头记号。 我再次回到石屋,清凉的环境让我慢慢平静下来,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不是同一个时空,一切都变了吗?还是时空倒置得太靠前了,那个人现在还没来到这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