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上耳机,看了胡子一眼,胡子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抄手把一只耳机夺了过去。 我们两个戴上耳机,阿秋点开了播放器。 非常安静,没有任何的响动,就这样一直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耳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听上去就像老式收音机混台的声音,然后,有人说话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好迪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和胡子都是一愣,同时去看阿秋,但是瞬间我就意识到不对,她说的不是这句话,这句是收音机里的广告,在播广告时,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只是声音很小,被收音机的声音给压住了! 随后的整个一段录音过程,都是那种嘈杂的收音机声和一个女人在说话,我能分辨出收音机里播了新闻、相声、评书、广告,但是那个女人在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楚,直到录音结束。 “我靠,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收到广播信号?”当我还在苦苦琢磨那女人说了什么话的时候,胡子骂了一声立即道:“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广播信号是哪儿来的?” 我嗯了一声,还是胡子想问题比较直接,不错,我们来到这里,没有看到电视天线,寨子里唯一的电器就是电灯,这里没有电视,没有手机信号,广播信号也不可能传输到这里,那广播信号是哪儿来的?还有,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大家自给自足,要收音机来做什么? “我觉得,录音里有三个问题值得我们分析。”我道:“首先,于顺家里怎么会有收音机,广播信号是哪儿来的?其次,于顺老婆在说什么,她打开收音机说话,肯定是不想让外人听见她在说什么。还有,于顺老婆为什么怕别人听到她在说话,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别人说话?” 阿秋点了点头:“没错,小关爷想的跟我想的一样,这段录音我仔细听了好几遍,你提出的三个问题,我能确定其中一个,就是于顺老婆不是在自言自语,她说话的节奏很明显,每两句话之间都有很长的空挡,这个空挡里,肯定有别人在跟他对话,但是录音里没有别人的声音,我猜,这个人是个哑巴,他应该是用打手势或者写字进行交流。” 我捏了捏眉心,道:“听上去符合逻辑,但是有些牵强,胡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胡子嘬了口牙花子:“我的想法就是别管那些没用的,直接把于顺老婆绑来,问问不就成了?” “靠,你觉得她会配合我们吗?”我没好气道:“能不能选择和平一点的办法?” “那我就没办法了。”胡子往阿秋床上一坐:“你们接着分析吧,我保留我的意见,如果最终同意绑人,就支一声,这活胡爷我拿手。”说着挪挪屁股:“啧啧,这女人的床就是舒服。” 我掏出根烟,刚要点,一想这是女人的房间,只好闻闻,又把烟放了回去,问:“阿秋,于顺老婆把你手机送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对你产生怀疑?” “应该是没有。”阿秋摇了摇头:“我打开录音之后就给锁屏了,她只要解不开锁就不会发现手机在录音。” “那就怪了。”我十分纳闷:“既然她不知道有人在录音,为何还要打开收音机干扰自己的声音呢?在这种地方出现收音机的声音,不是更容易让人产生怀疑吗?”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哎哟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紧接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直接趴在了地上,我一看竟然是于顺的老婆。随后独眼张也跟了进来,道:“这女的在偷听,我觉得他们于家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