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引起了外围巡逻保安的关注,有几个保安向我们靠近过来,我假装身体不好喘不过气来用手按住心脏在白雪的搀扶下慢慢靠近了院子中间那个碗状的圆形水池。 这个水池是打动此地龙神所用,是这只老鹰的命泉之水,要求水洁气纯,胖子借撒欢之故撞倒一个花盆到水池里,趁机还撒了几滴尿进去,污了他的水池。 那几个保安只是负责巡逻并不懂风水,见此也只是把水里的花盆捞了上来摆好,同时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绕过大门在另一个花盆里埋下大铁钉后我们向别墅走去,这里风水虽然是老鹰地势,但这栋楼的大门却用的是虎口造型,看着是有了一个门廊可以遮风雨,其实赌客走到这里就入了虎口,一切都会被庄家所控制。 门两旁是两只气派的狮子,显然都已经开光,狮子眼睛上还有混有朱砂的红漆,走过狮子的身边白雪收伞挡住了门口保安和监控的视线,我趁机左手掐了个道诀,右手抚摸了狮子眼睛,同时小声念动咒语破了狮子开光的力量。 终于进大门了,八门诀,八门诀,这次就靠你了,希望你管用。 已经到这里了我就没有再埋怨张三了,张三告诉我最开始他和赵东被一个在其他赌场认识的朋友拉到这里,才开始确实赢了很多,赌大小,诈金花都赢了,后来进了包房玩梭哈运气就不行了。他们正要撤退的时候才知道包房的规矩是输光所有筹码或者玩够一个小时才能走。 我当时听到张三这么说也气得说:“哪来的这些规矩,这不是明抢吗?” “对,就是明抢。”张三说。 “明抢你拉我来干什么?”我道。 “不过他们这赢了还是可以拿着钱走的。”张三说。 “你还在想着赢?”我气愤道。 张三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现在只想安全脱身。” “怎么说?” “原本我们想耗光一个小时就走的,结果后来越输越多,旁边有人借钱给我们赌。” “高利贷?”我问。 张三摇了摇头,“不是,是和我们一样的赌客,没利息。” “那就是赌场安插的人啊,你们猪脑子吗?” “当时的情况不得不赌啊,已经没赌本了,拿到四张K。”张三说。 “那四张K就是他们发牌发给你的,唉。”我气得郁闷。 “小帅,当局者迷,我爸以前也被人这样骗过,当时情势逼得你不得不赌一把。”白雪也说道。 我何尝不知道,我一表舅就是诈金花拿到三张K,然后在旁人的怂恿下把二十万公款给压上去,输给了三张A。 “那现在什么情况?”我问。 “我和赵东两双手都赌上去了,借钱的也在喊还钱。”张三低着头说道。 “走,去还钱。”我说。 “小帅,你可以用法术……”张三说。 我一下停下脚步,对张三说:“那我走了。”做势转身就准备走,张三连忙拉住我,“不赌了,不赌了,赵东还被押在里面的。” 旁边好多人看着我们,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远处还有好多“赌场工作人员”在监视我们。 跟张三经过一个大厅,又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了一个偏厅,门口的两个壮汉把我们拦住了。 “狗不能进去。”其中一个壮汉说。 我从挎包里掏出两匝钱,从上面抽出两张假装递给那两个壮汉,同时又问:“我的狗是我的福星,如果它不能进去,我就只有回去了。” 其中一个壮汉打开了门说:“请进。”我就把那两百块小费递到他手里。 我刚一走进偏厅,就看到胖子高高的跃起从那壮汉手里又把那两百块咬了回来,同时快速的钻到人堆里了。 偏厅里人不少,我假装没看见刚才那一幕,直接走到厅中央,那里摆了一个赌桌,赵东就坐在中间,她对面是一个性感的荷官。一张精致的脸孔抹着鲜艳的红唇,烫棕色卷发。她的红唇让我想起了牡丹红的那张樱红小嘴。 白雪敲了下我脑袋,“看什么看。”. 白雪怎么这么爱打人了,怎么像刚认识紫菲时?不对,我怎么一会想到牡丹红一会又想到紫菲,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风水也布置过!而且是对赌客非常不利的风水。 赵东背后的空调出风口对着他后背吹冷风,那几盏灯和植物也不对,墙纸和地板的颜色形成了天地否卦,还让人无法保持集中的注意力。连门口那欢迎光临地垫的颜色和字体顺序也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赵东身边还坐了几个男女,我看她们多半也是托啊,恐怕这整个房间的人都是这庄家的托。 “输了多少钱?”我问赵东。 “二十万。”赵东表情还算正常,微微有一点不自然,但他竭力在故作镇定。 还好,我刚好带了二十万过来,当下从挎包里拿出二十万放在他面前,说:“二十万。” 旁边的人把自己的钱拿走后,剩下的十万给了那性感荷官。 “我们走。”我说。 “走不了。”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 那是一个打扮得像古惑仔的人,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耳朵上还挂着几个金耳环仰躺在一把椅子上抽烟,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狗链般粗的金项链。这个人和那些白衬衫黑西裤的工作人员完全两个感觉。 “钱已经结清了。”我说。 他刚才说话时根本没看我,这时才坐了起来,“钱是结清了,你兄弟还欠我们两双手。” 赵东张三脸色一沉,我看了看他们,赵东说:“一只手作五万。” “你还真拿手去赌啊。”这次我没忍住,声音有些大。 赵东看了看四周的人,四周的人这时都背转身去,有些已经开溜了。张三在旁边说:“手是被旁边人强放上去的。” “小兄弟,你这话就是说我们不对了?”那古惑仔一般的人说,“你说是哪个工作人员抓着你的手放上去的。” 张三不说话了,确实那些人都没有穿工作人员的制服,但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傻瓜自然清楚。当下我说:“一只手五万,四只手二十万,我出去取钱给你。” “五万是你的卖价,我可没说五万一只卖给你啊。”那古惑仔说。 “这位……”我本来想叫兄弟,但心中实在反感这个人,变改口,“这位……怎么称呼。” “古经理。”那人说道。 果然古怪,我说道:“古经理是想多少一只卖给我们呢?” “不卖。”那古经理说道。 我没有说话,他吸了一口烟又道:“你可以在赌桌上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