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们恨啊,恨不得发狂. 恨不得生痰朱桢肉,狂饮其血,将朱桢撕碎。 虽然前两个消息够劲爆,可对于准西勋贵来说,他们的后裔子嗣的命更加重要。 于是,震动愤怒过后,淮西勋贵又一次聚集在胡惟庸府上。 金丝楠木椅,黄花梨木桌。 青瓷白玉杯,天山雪莲茶。 胡相府,奢华低调的书房之中,此时气氛异常的凝重。 宋国公冯胜、长兴侯耿炳文、颖川侯傅友德、延安候唐胜宗、吉安侯陆仲亨、费聚等一众淮 西勋贵双眼发红,町着胡惟庸。 红木案几后的胡惟庸被町得很无奈,心中也是震动不已。 他也觉得楚王疯了。 敢如此行事,太让人震感了。 连自家恩师李善长都栽在朱桢手中了有些孩然啊! “咳咳!各位,如今之计本相也没甚好办法可以救各位的子嗣后裔。” 胡惟庸叹息道:“毕竟,连老相国人在凤阳,都栽了。 本相远在京都,鞭长莫及,又能如何呢?” “胡相,话可不能这么说!”被抓了女儿的冯胜当即打断,双眼发红町着胡惟膚: “这次楚王可不单是抓了我等的子嗣后裔,还软禁了老相国,还胆大包天、大逆不道的放了建 设中都皇城的三十万民夫。” “如此疯狂的做法,难道胡相你不能带领兄弟们再次上书弹劾楚王吗?” “是啊胡相,咱们难道不可以以大逆不道之罪再弹劾楚王吗? 毕竟他连建设皇城的三十万民夫都给放掉了啊!” 平时比较稳重的长兴侯耿炳文也不淡定了, 无他,因为他的次子耿煊被朱桢亲自逮捕了,耿炳文也急了! 其余勋贵也都认同。 他们已经顾不得其他的了,只希望能抓住朱把柄,弹劾朱,让朱桢离开凤阳,不要再对 付他们了! 他们怕了啊! 而胡惟庸却是沉默没有回答 众准西勋贵见状,眼皮直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冯胜试探着问:“胡相,是发生了什么吗?你为何” “哎!”胡惟庸长长叹息一声,看向众勋贵,苦涩道 “你们知道今日下为何大发善心让百官都不用上早朝吗?” “嗯?”众勋贵一楞。 陆仲亨疑惑开口:“不是天降暴雨,陛下免去今日早朝吗? “是啊,今日一早狂风暴雨,人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吹飞,所以陛下才让百官免去早朝的啊! 其余勋贵纷纷开口,不懂这跟他们弹劾楚王有何关系? 冯胜、耿炳文、傅友德却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果然,下一刻,胡惟庸苦笑一声:“错,大错特错,当今下有那么善良? 居然会舍不得大家淋雨而放弃早朝?” 众勋贵脸色陡然变换不定。 为了防止有人在早朝上弹劾楚王,加上暴风雨天气,下才放弃了今日的早朝罢了!” “什么?下昨日便已知道?”陆仲享一脸迷范 “不对啊,若是陛下昨晚便已经得知,那下为何不下令召回楚王? 毕竟楚王殿下胆敢软禁韩国公、还释放了那三十万建设皇城的民夫啊, 这可是大罪,陛下难道不该雷霆震怒吗?” “是啊,楚王此举直接打破了陛下于明年迁都的计划,陛下不该发?”众勋贵都疑惑不解。 “按道理该是如此!”胡惟庸点头,又摇头: “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昨日陛下已经得知此事,却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将这个消息公之于 众, 让百官、天下百姓、我等都知道了此事,那么陛下之意何为?” 胡惟膚心底发寒:“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下不生气,反而挺高兴,觉得楚王殿下做的对。” “所以,他让百官今日不用上朝,省的又是一堆弹劾楚王殿下的奏章下不想听! “轰隆!”勋贵们心神震动,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胡惟膚 冯胜都不由惊呼出声。 其余勋贵心中同样如此疑惑 胡惟庸摇头:“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下与楚王殿下这次的行为都有些反常! 说着胡惟庸停顿了一下,随即老脸上浮现一抹恐惧:“都像疯子!” 冯胜等人陡然拾头看着胡惟。 胡惟庸算肩,露出一口黄牙:“难道不是吗?楚王是疯子,下似乎也疯了,连迁都这等大 事都不管了,让楚王胡来! 众勋贵默然无言。 许久之后,耿炳文还不死心的问: “胡相,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阵下一定会底护楚王不管迁都之事了吗? “另外,这些都是我等的猜测,本候觉得还是该上书弹劾一下,万一有用呢!” 耿炳文此话一出,其他勋贵急忙点头 “对对,万一有用呢,刚刚这些话,都是胡相猜测,猜测不一定为真,我们还是上书弹劾 下万一下就等这个机会呢?” 说罢,众勋贵又齐齐看向胡惟庸。 胡惟庸叹息,但也摆摆手:“行吧,那就试试,反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