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嫣回来时,手里拿着两杯饮料,一杯是她的草莓奶盖,另一杯也是她给元绫买的黑糖鲜奶,她看到元绫在房门外罚站似的:“你在干嘛。” “被赶出来了。” 元嫣把鲜奶递给元绫,一脸不信,里面哪个能把你赶出来的,只有你自愿出来的:“元青瑜?” “她说有话想跟任棋说。” “表白啊?搞得这么神秘。”元嫣没好气地说。 “看他们之间的反应,应该很久以前就坦白过。” 只是任棋心中有的不是她。 这个事情,就算他们没有明说,但元绫和元嫣都一直看在眼里,心知肚明。每次任棋到纸扎铺或留下吃饭,元青瑜都显得特别热情和开心,但任棋却是有种不易察觉的无可奈何和尴尬。 所以元嫣觉得害臊,明知道任棋无意,自己的母亲居然还使方设法地倒贴过去,甚至… “烦!”元嫣愈想愈气,坐在走廊上的椅子,猛得把最后几口草莓奶盖吸完,手一掐把杯子都掐扁了。 元绫捧着手中的饮料,思绪却已经飘远。如果元青瑜真的那么喜欢任棋的话,会不会因妒生恨?那她父母失踪这个事,或是尸地嵬这个事,元青瑜会不会也参与了? 尸地嵬是需要诅咒对象的八字生辰的,可区家到底从哪里弄到她父亲的八字?要知道对于玄门的人来说,八字这东西十分重要,不会是随便就能透露给别人的东西。 “啊…烦死了!”元嫣的声音把元绫的思绪重新拉回来,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元绫,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这东西弄走!” 她真的快受够了。 她有许多话都被迫咽在肚子里,她觉得这些年自己没患上抑郁症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元绫看了眼元嫣,视线转移到元嫣脖子上的红皮带。她们早就知道这东西是谁套的,可是却都不敢胡乱去触碰它,元嫣更是不敢乱说话刻意去触发这令她窒息的东西。 元绫走近元嫣,坐在她身旁,把饮料放下,双手轻轻抚上元嫣脖子上的红皮带,没什么弹性,很艰难才能拉出能塞一根手指的距离。上次是情急之下,元绫没留意细看,现在清清楚楚的看到,红皮带勒住的皮肤,是瘀紫色的。这颜色不是物理造成的,不然元嫣早就被勒死,这更像是一种烙印,一道施加了禁制的枷锁。 “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想对元青瑜说,可是什么都不能说,这感觉很难受。”元嫣愈说愈觉得委屈。 元绫双眸深邃,看到元嫣委屈的神色,忽然伸手把对方整个人抱住,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元嫣却是被元绫突如其来的拥抱和道歉搞懵了,要道歉也应该是套她枷锁的那人对她说吧,元绫明明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你道什么歉啊…” “替他说的。” 元嫣呆呆的被元绫抱住,也没想过反抗什么,只觉得元绫的身体好冷,把她脑子都冻得精神了几分:“你已经见到他了是吗…那应该很多事情都知道了啊…” 元绫只含糊地应了一声。 但是…那些都是表面的,她能感觉到,他还有事情在隐瞒着。 元嫣被禁言,就是因为她,弦月这么做,也是因为她。 中间的弯弯挠挠还不得而知,但她已经察觉到了,她才是元嫣遭罪的根源,所以元绫觉得自己也理应给元嫣一声道歉:“对不起。” 元绫再次道歉反倒元嫣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知道但却不能说,她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很难受。 元绫不知道却没人告诉她答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知道答案的人在面前却得不到答案。 换位思考一想… 其实难受的人不只她一个。 她抬手反拍了拍元绫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