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地下档案室空间不是很大,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很多。 这四人就像是蝗虫过境一般,将地下室从头到尾搜查一遍。 可却压根没有任何收获,最后几人脚步停在仓库尽头。 这里有一只巨大的木箱子,上面盖着乱七八糟的油毡布, “小墨,你看,脚印被压在箱子下方。”吴斜拿着手电筒往地面上照射。 尘土中一串脚印,清晰可见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吴斜沉思片刻说道:“脚印既然在下面,说明箱子是后来被推过来的,箱子现在摆放的位置和墙壁之间有空间,会不会我们要找的东西被藏在里面呢?” “推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吴墨左右看了一眼,拽着吴斜后退一步,挥手道:“来,镜哥,老张,您二位体力好,别客气,上吧。” “不是,你怎么不上?”黑眼镜扭头看着吴墨。 瞠目结舌道:“这箱子这么大,你忍心就让我跟哑巴张两人推?” “忍心啊。” 吴墨一挺胸脯,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不是说收了奶奶钱保护我吗?那这种粗重活当然要你干了,还有老张也是,你们收了我二叔这么多钱,出点力气不是应该的吗?” “我就那么一说,也没钱呢,哎,哑巴张,你真干呢?”黑眼镜不死心,还想辩解。 没想到一转头,发现张麒麟已经站在箱子一旁,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看看老张这觉悟,再看看你。” 吴墨嘲讽道:“吃的比谁都多,干的比谁都少,你的力气全用在嘴上了,要不说还得是哑巴好,没有话,就知道干活。” “咣当!”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吴墨的话打断,几人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张麒麟正在用力推着箱子,而这巨大的箱子已经被他挪动了一些位置。 看着张麒麟双臂鼓起的架势。 吴墨舔了舔嘴唇,有些心虚。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对劲。 “咳。”吴墨轻咳一声,硬着头皮解释道:“老张,我没骂你的意思,我是夸你呢。” “小祖宗,你还是闭嘴吧。”吴斜听不下去了。 他甩开吴墨的手,认命似的走到张麒麟身边,鼓起力气开始推动大箱子。 “还站在干嘛,走吧。”吴墨瞪了黑眼镜一眼,无可奈何地加入到了苦力行列。 几个大老爷们一使劲,将箱子推到一旁。 “这里果然有档案。” 吴斜拿着手电一照,发现夹角空间地面上摆放着十几摞的档案。 这些档案破旧不堪,被耗子啃的乱七八糟的。 上面还有不少老鼠屎和灰尘,要多埋汰就有多埋汰。 吴斜很细心,他发现地面上有四摞档案摆放的很整齐。 围成了正方形,像是被人当成凳子一样。 想到这里,吴斜将手电放到架子上,在脑子里开始模拟当时的情况。 但是这种毫无头绪的事情很麻烦。 你不会知道之前坐在这里的人是什么习惯,什么性格,因此模拟会出现偏差。 看着吴斜像是没头苍蝇一样。 吴墨想到书中记载,提醒道:“我说哥,你刚才还说这封条上字迹跟你一样,那你想想,那人的习惯会不会跟你一样?” 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在吴斜脑海里划过,让他瞬间醒悟过来。 吴斜也顾不得什么惊恐不惊恐一说,完全按照自己的习惯坐在档案上面。 果然在他右手边有一个箱子,箱子上面有个档案夹。 距离长度,正好是他现在伸手能够得到的。 他手略微停顿一下,有些抗拒这个事实。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来。”吴墨弯腰将档案夹拿起来。 边拆边嘟囔道:“哥,你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个你呢?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能说明什么?现在整容技术这么牛x,别说是整成你了,就是整容成鬼,那不也很容易。” 拆开后,吴墨将里面东西取出,递给吴斜。 接着说道:“你用最笨的方法想,这世界上开棺就起尸的体质除了你之外,还能有几个?” 多么深厚的兄弟情谊,也架不住吴墨这张嘴。 “你是想把你哥我气死是吗?” 吴斜气得握紧拳头,在空气中挥舞一下,怒道:“那能怪我吗?我哪知道那些奇怪的家伙怎么想的?每次都被撵的跟狗似的,我也很烦闷的。” “好好,我知道了。” 眼看自家老哥炸毛了,吴墨轻拍他肩膀,忙安抚道:“不怪你,你就跟唐僧似的,太招人稀罕了。” “呸。” 吴斜向天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吴墨。 他开始翻看手上的信息。 这些页数都被打乱了,上面是表格和人名,最后是公章。 头几页文档上面都是陌生笔迹,画着表格,表格里记录了资料汇总,日期显示为1956年。 连续翻开十几页,吴斜才发现上面出现了一个用毛笔画的平面图。 根据他所学专业来看,这是一张清朝时期的“样式雷”。 吴斜本身就是建筑专业,这张图纸对他来说难度不是很大。 他大概看了一下,上面画的是一个很大的宅院。 依据结构和样式推断,应该是民宅。 后面十几页都是相同图样,但是中间却少了几页内容。 吴斜看的很仔细,吴墨却觉得很无聊。 他冲着黑眼镜一点头,对方马上心领神会。 从兜里掏出根烟扔了过来,笑道:“又馋了?不是好烟,对付一口吧。” 这里全都是破旧档案,吴墨怕烟头把资料点燃,到时候吴斜会哭给自己看。 所以拽着黑眼镜往外走了几步。 两人来到另一处角落,开始吞云吐雾。 一根烟抽完后,吴墨把烟头扔在地上。 刚碾了几下,猛然间发现旁边有一个铁笼子。 笼子是用横竖的铁条焊起来的,足有半人多高。 上面锈迹斑斑,往里面看还有一只破碗。 发现吴墨盯着笼子,黑眼镜过来胳膊搭在吴墨肩膀上。 慵懒地说道:“这是狗笼子吧。” “不对,狗笼子哪里需要焊的这么严密?” 吴墨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开口道:“你不觉得这铁笼子像是困住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