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哟,陶爷,这可是个稀罕物件儿,发财了嘿!” 胡磊咧着嘴龇出一口大黄牙乐了起来,悄悄的趴在我耳朵边上压低了声音。 “来来来,我跟您卖弄一下。上世纪七十年代,在滇南一个叫李家村的地方出土了将近十八万枚海贝,考古学家鉴定,那就是当年古滇国使用过的货币了。可那些个玩意儿根本就没有什么文物价值,大部分都丢在博物馆的库房里落灰。但是陶爷,据同期出土的一些文字典籍上记载,当年的古滇国国王手里有一枚海贝钱币,是纯金铸造的,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力,那文物价值可就海了去了。可考古学家把所有的墓坑都淘换了个遍,也没找着那枚纯金海贝的影儿。您说会不会是这个……哎,不对啊。” 胡磊奇怪的盯着我手里的陨铁海贝看了半天,咂了咂嘴。 “这明摆着就不是金子啊,倒挺像是……” “你再瞧瞧,是不是很像你倒手卖出去的那块太一令?” 我低声问胡磊,他恍然大悟,使劲儿拍了一下大腿连连点头。 “对对对,就是那玩意儿,这材质和那块牌子一模一样,应该是陨铁。” 我点了点头,仔细看了一下陨铁海贝上刻画的那些符文线条,并没有在我的记忆里搜索到相关的信息。 “老胡,你知道这个符文是什么 意思吗?” 我问胡磊,他讪笑着摇头。 “陶爷,您抬举我了,我能认出来这玩意儿是古滇国的钱币都已经不赖了,哪儿认识这种鬼画符啊。要不等您出去了,拿给那爷或者是亮爷去??,他们两位应该能知道这符文是什么意思。” 我暗自把那个符文的样子记在了心里,刚要把陨铁海贝还给麻杆儿,突然脑子里一闪,“嘿嘿”阴笑了一声。 “哎,麻杆儿,这东西你卖给我行不?” 我问麻杆儿,他赶紧忙不迭的一个劲儿摆手。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儿,什么叫卖啊,送您了。我拿着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怎么使唤,出去卖掉吧,还怕人家把我当成盗墓的给逮起来。您有用就直接拿走,只要以后出去了……嘿嘿,您能记着点儿顺手提携一下我们哥儿几个就行了。” 我笑了笑,拍拍麻杆儿的肩膀谢了他,暗暗的调动丹田里的法力,掌心中涌过了一道热气。 “兄弟,你……你给见着……那个东西了?” 坐在墙边的白彦宸摸了摸口袋,突然脸色一变,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找了半天,悄声问了白稚蘅一句。 “喃东西?” 白稚蘅奇怪的问了一句,随后就突然明白了他哥哥的意思,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你说呢是……传音贝?找不见了?!” 白稚蘅瞪着眼睛问道,白彦宸焦 急的点了点头,一直都在地上和床铺上不停的摸索着。 “赶紧找找看,给是掉在喃地方了。那个东西要是打失的,不光是咱两个,连大姐都要……” 白稚蘅狠狠的打了个哆嗦,立马就从马扎上弹了起来,一脸紧张的帮着白彦宸四下翻找。 我勾了勾嘴角,朝那兄弟俩扬了扬手里的陨铁海贝。 “哎,你俩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白彦宸和白稚蘅抬头看了一眼,赶紧慌乱的爬起身冲到了我身边,白稚蘅伸手就朝陨铁海贝抓了过来。 我脸色一沉,把陨铁海贝握在掌心里。 “喂,懂不懂事儿?这玩意儿是我在地上捡着的,你怎么证明是你俩丢的?说不出这东西的来历,我能还给你?” “拿来!这就是我哥打失呢东西,我凭喃证明……” 白稚蘅急赤白脸的朝我吼了起来,白彦宸比他冷静的多,赶紧一把拉住了他,朝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大哥,这东西确实是我不小心弄丢的,还给我吧,麻烦你。” 我勾了勾嘴角,故意拿起陨铁海贝对着窗口的阳光仔细的看了看,朝白彦宸摇摇头。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拘留所里的规矩谁都明白,别说是金属了,就连非必要的生活用品都带不进来。你要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证明不了这东西是你的,我立马就上交到管教那里去 。” “哎,别别……” 白彦宸慌乱的伸手来抓陨铁海贝,我朝他冷冷的一瞪眼,他赶紧把手又缩了回去。 “大哥,我……我认识这里的一个狱警,通过他的关系悄悄把东西给带进来了。你毛要报告管教,这个东西是……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可千万不能被没收了。” “哦,这样啊。哎,巧了,我跟这个所里的人也都挺熟的,所长是……嘿嘿,是我姐夫,你们应该都听老胡说过了吧。你认识的那个狱警是谁,哪个部门的?只要你能说的出名字,我就信你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彦宸,他的脸顿时就变成了个苦瓜,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其实吧,那个人是和我大姐挺熟的,我们兄弟俩也……也认不得他叫什么。大哥,你就行行好,挨东西还给我了,这个东西对我真呢是很重要。我谢谢你,谢谢你了。” 白彦宸对着我不停的鞠躬哀求,我想了想,他说他兄弟俩不知道那个内线的名字,这很可能是真的。 从眼下的情况看来,他们姐弟三个人当中,为首的肯定是他们的大姐白桂仙。 这兄弟俩人只不过是在这个小团伙里充当打手的角色而已,出于对他们的保护,白桂仙应该是不会把一些关键的信息透露给他俩。 而且从他们现在的反应上看来,这枚陨铁 海贝似乎是牵涉到他们姐弟三人的性命。 一旦遗失,不止是他们俩,就连白桂仙也脱不了干系。 他们姐弟三人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我笑了笑,挥手把陨铁海贝丢给了白彦宸。 他赶紧伸手接过,紧紧的把陨铁海贝攥在手里,兄弟俩一起长出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淋漓的大汗。 他俩连对我道谢的心思都没有了,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床前坐在马扎上,低着头不停的喘着粗气。 没过多一会儿,那哥儿俩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立马就想起了肚子里还憋着一大泡屎。 他俩痛苦的哀嚎声又重新传遍了监室,还没等熬到吃中午饭,白彦宸就顶不住了,伸手不停的按着墙上的一个按钮。 过了一会儿,狱警出现在铁门外,问白彦宸怎么了。 “管教,我……我们俩生病了,需要去看医生。” 狱警的眉头微微一皱,我隔着铁门给他使了个眼色,那位狱警就像是没看见一样,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等着,我去汇报所长。1023,打扫办公室去,跟我走。” 狱警打开门把我叫了出去,我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暗暗的凝神感应着我留在陨铁海贝上的那一缕几乎微不可查的神识。 果然,刚走到魏三省办公室的门口,几句断断续续的话就传进了我的脑海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