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母亲问我。 众人也是盯着我看,我一指地上的几具尸体说道,“他们脖子上的伤口在缩小,马上要尸变了!” 众人闻言一惊,齐齐将目光落在了几具尸体上。 “快,把这几具尸体抬去烧了!” 白胡子老头吩咐了一句,可就在这时,那几具尸体齐齐睁眼,众人齐齐朝后退了一步,当看到尸体眼珠颜色时,我有些诧异,这几具尸体眼珠居然是蓝色的! 这类僵尸分为黑眼、白眼、蓝眼、黄眼、绿眼、红眼,银眼,紫眼,再往上就是僵尸始祖金眼。 而这几具僵尸眼睛居然是蓝色,那么咬他们的僵尸至少是黄眼的。 这么说吧,一个红眼僵尸足以屠灭一个规模不小的玄门道派,黄眼虽不能与红眼同日而语,但却不是一般玄门中人可以对付的。 那四具僵尸起身就朝门口奔去,白胡子老头手握空拳,一拳砸在一具僵尸的胸口,将那僵尸砸的倒退回去,其余几人纷纷结印施法,我没有动作,目前的情况,这几人应该是能解决。 果然,没过片刻,这四具蓝眼僵尸便被制住,白胡子老头拿出四张镇尸符,分别贴在了四具僵尸的头上。 “林夫人,这事你看怎么办呀?” 白胡子老头看向我母亲问。 “沐凡,你觉得这事该怎么解决?” 母亲没有回白胡子老头的话,转而看向我问道。 我皱眉摇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又哪知道该如何解决呀!” 白胡子老头似乎明白我母亲问我的意思,便将事情说了出来,“这几具尸体是在西郊发现的,外面雨下的很大,基本上没有痕迹,离这近就先抬过来看看!” 我摇头,“这也是没头没尾的呀!” 众人不语,沉默片刻母亲开口说道,“再发现这类尸体,直接交由江城灵异科处理” “林家明日大喜,一个星期不对外接事,好了,就这样吧!” 众人拱手告别,那个白胡子老头则是让人将那几具尸体搬走。 “沐凡,你来一下!” 母亲喊了我一声,便朝楼上走去。 “有什么事吗?” 跟母亲到了她的房内,我问。 母亲走到衣柜旁,在衣柜旁的墙上按了几下,出现一个暗格,母亲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我。 “沐凡,这封信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你看看吧!” 闻言,我有些疑惑,诧异的问道,“有什么话,他不直接跟我说吗?” 母亲没有说话,我拿着信走到窗边,准备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看看信上的内容,而这时我却被桌前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照片中,一男一女和两个小孩,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男人则是抱着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四五岁,两人坐在公园长椅上,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全家福。 “这是你出生后没多久照的!” 母亲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一笑,指着照片中那个小女孩问道,“这个就是林蕊吧!” 母亲嗯了一声,“你当年被送上龙虎山,这丫头可伤心了很久,几次要去找你呢!” 我一愣,随即有些冷淡的说道,“可这些年你们一次也没去看过我!” 母亲闻言有些慌了神,想要解释。 我摆手道,“罢了罢了,都过去了!” 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母亲看着我落寞的背影,心中酸楚无比。 回到房间,我将信封打开,信的内容如下: 沐凡啊!你看到这封信时,那就证明你回到林家了。 你应该很怨爷爷吧,你才那么小,便被爷爷送去龙虎山,可这也是没办法呀,你是我的亲孙子,若有法子,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少小离乡啊。 看到这里,我心中若有所思,师父曾提过,说我爷爷送我去龙虎山是为了救我的命,一想到这,我心中释怀了不少。 我们继续往下看: 都说紫微星是帝星,斗数之主,遥领北斗,可谁又知道天府亦为帝星,那是众耀之主,南斗相辅,其气运命格是不在紫薇之下的。 说到这,你可能想爷爷为什么和你说紫薇天府,因为你的命格就是二星之一的天府,帝王命格,这件事也与林家先祖的算计有关,可算尽天机也终有一变数。 命与运是相辅相成的,二者缺一不可,可你一出生气运便被夺取殆尽,你没了气运,也就撑不起这个帝王命格,若不想办法解决,你就会让这帝王命格给克死,我与你父亲思考一夜,最后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一法,借运封命。 当时的道门虽然日渐衰落,但在封了你帝王命格的情况下,以道门的气运还是能护你周全的,为了不让当年夺走你气运之人找到你,你去龙虎山的消息,除了我和你父母,再没告诉任何人。 也别怪你妈,我和你父亲在不久后将离开,这一家最难的就是你妈了。 看到这里,我有些沉默了,心中那扇尘闭的窗,透进了些许亮光,当年的事竟是这样,我的目光落在了这一行字上,“我和你父亲在不久后将离开”,这句话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继续往下看: 这次你回林家,却又是对不住你了,林家有难,得需你出手啊,我知道你对林家没感情,但身体里流着的血是变不了的。 诸事无解乱做媒,结姻好把诸事对。 一场红绸化作白,他有人衰亦己衰。 多为旁岸观火辈,亦有落井下石人。 林家此事难善了,化作飞灰谷下吹。 这几句谶语,我有些没看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这老爷子天机神算,但又不明说什么事,我也很无奈呀。 言到此地,爷爷也没多说的了,只是千般言,不如自己见,黄米炊烟一入粱。 就在看到这时,不知何处飘来做饭的炊烟,我轻嗅片刻,只见信封最下方一道符箓闪烁着幽光朝我射来。 我抬手阻挡,那道幽光却是穿过我的手掌直入眉心,我直觉脑袋一沉,在要昏睡过去之时,我还闻着那做饭的烟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