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推门而入,刘文宝就把我拦了下来:“先别打草惊蛇,让柳阳先进去看看。” 我心道也是,刚才确实是鲁莽了一些。 柳阳想要进入那可谓是太容易了,他只要化作本体就能很轻松的找个缝隙钻进去。 我们两个站在外面未免有些太过于碍眼,若是不小心被发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刘文宝给这些保镖略微使了一点小手段,让他们能够笔直的站在原地重复相同的动作,但大脑却是属于昏迷的状态。 我看后连连称奇,像这种手段要是被某些图谋不轨的人学到了,那后果可真的就不敢想象。 换而言之,学得此术在身但能约束自己倒也是令人佩服。 我跟刘文宝在院子里找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 要说刘文宝那可真是人虽老,但爬起树来倒是挺利索的,竟然跟我这样的年轻人不遑多让。 “师父,宝刀未老啊!”我竖起大拇指笑道。 刘文宝听着还挺受用,得意的笑了一声说:“你师父我不跟你吹牛逼,年轻的时候我在我们那里要是论爬树,我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小姑娘都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我捂着嘴偷摸一笑,心说您老可就吹牛逼吧,这里面肯定有水分。 刘文宝见我笑自己,一本正经的说:“严肃点!” 我赶紧憋住自己的笑意,小声道:“师父,照您这么说,那我师娘呢?” 听到我提起‘师娘’这两个字,刘文宝神情突然落寞了一下,只是这一闪之间他就换做笑容回我:“你师娘还没娶到家呢!” 虽然只在一闪之间,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刘文宝的神情,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就不再提起。 刘文宝突然转念道:“啥时候让我见见徒弟媳妇儿啊?” “啊?”我被这么一问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显得有些慌慌张张的:“哪……哪有,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儿,我从小就没人跟我玩。” 刘文宝‘嗯’了一声:“那倒也是。以后谁是你媳妇还不一定呢!” 我们两个在树上寒暄了好一会儿,在树上蹲的腿都僵硬了也不见柳阳出来。 “奇怪,怎么进去这么久?” 我看着刘文宝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刘文宝也有些想不明白,皱着眉头说:“再等一会儿。” 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天空映出一片红霞。 到现在也不见柳阳的身影,我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 要不是刘文宝及时拉住了我,我就真的从树上栽下去了。 “不能再等了,要是等天黑了。这里就会成为鬼宅。” 刘文宝说完就从树上下来,我轻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也跟着爬了下来,就问:“难道是因为这个人皮灯笼?” 刘文宝沉重的点下头,看着眼前的别墅不知在想什么。 “能布下这个人皮灯笼,里面肯定有高人。说不定柳阳早就已经被抓住了。”我推断道。 “走,咱们进去。”刘文宝说完就朝着前方走去。 我紧接着跟在他的身后:“可四周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咱们又不能直接冲进去,要怎么进去啊?” 刘文宝停下脚步,指着上面说:“从天窗进去。” “啥?我……我们咋上去啊?”我不可思议道。 “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找一个容易上去的点。” 刘文宝撂下一句话就环顾在别墅周围,终于在一处的地方恰好有一个阳台。 我们可以借助这个阳台作为落脚点,然后再往上爬。 刘文宝让我先上去,可我毕竟没干过这事,刚上没几步就一个没踩稳摔了下来。 索性刘文宝就要给我打个样,他脚尖踩住凸出一点的地方作为着力点,手指就跟钢爪一般牢牢扣住那一丁点的缝隙。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乍一眼看上去刘文宝就像是盗窃惯犯一样,似乎这种事儿在这么些年没少做。 等刘文宝上到阳台之后,我学着他的样子往上爬。 可刚一踩上去,脚尖就不受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刘文宝叹口气,让我把之前他给我的绳索丢上去。 我这才勉强的靠着绳索爬了上去,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我们终于上到了房顶。 我们小心翼翼的在房顶上趴着挪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找到最近的天窗,刘文宝将一道符纸给贴了上去。 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念了啥,他一拽符纸那天窗上的玻璃竟然跟着一块被拉了下来。 我瞪个眼珠子惊叹道:“我草,师父,您有这本事咱何必爬到这屋顶呢。下面随便找个窗户不就行了?” 刘文宝将天窗玻璃放到一边,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说:“都封死了,还怎么开?” 一时间激动我倒是把这回事给忘了,就挠挠头尴尬道:“那倒也是。” “行了,赶紧下去。”刘文宝催促道。 我们望着下面的房间黑乎乎的,也不见个光亮,就有些为难:“师父,下面啥也看不到啊!” 见我磨磨蹭蹭,刘文宝二话不说竟直接把我给推了下去。 我一时间大脑空白,都忘记了喊叫。 等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感觉尾巴骨一阵阵的吃痛。 疼得我有些喘不过来气,也不知道我坐在了啥上面,反正现在是啥也不敢想。 哪怕是疼的满头大汗,也只能紧闭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等刘文宝下来后,见我疼的在地上打滚,把我扶起来就问:“咋回事?” 我有些怪刘文宝,红着眼睛忍着疼说:“师父,你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你徒弟尾巴根儿差点没断了。” 谁料我刚说完,刘文宝朝着我的屁股就摸了过去。 顿时吓得我一激灵:“师父,你干啥?” 刘文宝懒得跟我解释,将我的身体强行转过去后,竟直接把我裤子脱了下来。 我听到他啐了一口唾沫,就感觉我的屁股缝儿里被贴了一张纸。 “好了。感觉疼不疼了?” 我刚想跳起来抗议,突然就感觉屁股缝儿里暖呼呼的,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哎呀,不疼了。牛逼啊,师父,您给我贴的是啥膏药啊?” “就一张符纸罢了。” 我点点头竖起大拇指道:“这要是传出去,估计云南白药都得甘拜下风。” “少贫嘴了,先看看这是哪里?”刘文宝向周围扫去。 我们进入这里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眼睛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黑暗。 虽然有些东西还是看不清,但好歹也能看到一点轮廓。 只是可惜妖妖已经不能回应我了,要不然我至少还能借助她的眼睛。 一想到妖妖,我心里就难受,不知道她恢复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