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词汇,前所未闻,这守门人口中的魂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的这个魂韧是什么?”我看向守门人,不解地问道。 “你连魂韧都不知道?” 守门人听到了的疑问,停下了手头揉搓自己胳膊的动作,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呆看着我: “你是哪个门派的,师父怎么教的?” 这家伙这一问,还真给我问到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个门派,话说师傅曾是诸界山的,算是一个大门派了,但是诸界山没了。后来和龙虎山关系也算亲密,可从来没有经过正规途径拜师龙虎山,而我目前能轻松驾驭的法术,一部分是师父教的,一部分是传承圣兽狻猊的。到底我属于个什么派别,还真不好说。 我低头思考了一下,灵光一动,说道: “天地根!” “天地根?”守门人摇头思索,“没听说过!” “算了不和你废话了,简单来说,这魂韧就是自己灵魂的坚韧程度,但是如果仅仅是灵魂的坚韧程度,就格局小了!” “经过刚才的交手,我发现你应该是用炁的,但是灵魂的力量,也是诸多修士众所周知的,我们肉体或许会死亡,但是灵魂不会,哪怕奈何桥下的那些,也不会死,而是最后经过该有的因果锤炼,成为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那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会是什么?” “那我也不清楚,但是魂韧程度越高,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机会越大,而在修为上就道行更深!” 守门人,说到这,看着我,上下打量,让我感觉有点浑身难受。 “而你,魂韧早已经具备另外一个世界的进入权,但是道行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此话一出,我竟然不知道这家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满脸黑线,不甘示弱道: “道行再浅,有些人方才还不是被我轻松拿捏!” 我背后再次出现无数藤蔓,好像张牙舞爪的巨蛇,恐吓似的对着守门人,轻敲他的脑门。 “别别别,快快收起你那藤蔓,我现在看着都浑身生疼!” 我哈哈一笑,藤蔓瞬间消失。 “不和你扯那些废话了,你守门,守的是什么门?” “你连我守门守的是啥都不知道,就来这儿了?” 守门人再次发出一声爆鸣。 “算了算了,你进去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愿仙人自由仙人助吧!” 黑影消失,渐渐露出了这守门人真正的面容,看到它的庐山真面目后,我不禁一怔。 他竟然也是“哥布林”! 而且还是看面相长得极为凶狠残暴的“怒火哥布林”!一副脾气不好,随时就要爆炸的样子。 而此时,它的手中握着一把造型炫酷,做工考究的法杖,看外观不太像中国的玩意儿,倒是更像西方那种权杖。随着他手持权杖,念动奇怪的咒语: “混沌之淵,時空蔽妄,魂遊虛無。 風飄塵埃,孤寂之漠,神門匿跡。” 转瞬之间,破旧冷落的大殿,彩色神光弥漫,在神光之中,还有瑞麟彩凤盘旋,殿前的神像此时不再是那个没了脑袋的样子,而是一位仙风道骨的男子站立,目光如炬,似有星辰弥漫,神情肃穆,不染人间烟火。 一道对着我的大门敞开,这大门和周围流光溢彩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只是一个破旧的门框,门槛都残破不堪,里面黑乎乎的,黑色气息流淌。 “这是?” “少说废话,快去吧小子,我快坚持不住了!” 守门人的声音略带颤抖,表情痛苦,看得出来,维持这个入口对他来说,是极大地消耗,事不宜迟,我对着这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守门人深深一鞠躬,踏进那黑乎乎的门。 走近之后,四周一片漆黑,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在我进来的位置,有一处亮光,随着守门人撤下法术维持,四周彻底寂静下来。 我不知道往哪儿走,但是能感觉到身体在被向前推,推着推着,远处依稀看到一个小白点,小白点越来越大,最后成为一个圆形洞口。 原来那就是出口!想到这儿我朝着那洞口快速跑过去,跨过洞口,四周一片开朗,又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一路上已经到了许多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了,我现在还是不是个人,都很难说。想到这儿,心里好受许多,便收起些许失落的神情,观察四周,但是远处的三个人影,让我喜出望外! 我见到玄卿,扶芳和师父! 顾不得终于找到他们的欣喜,我大喊: “师父!” 师父扭头,看向凭空出现的我,表现得很陌生。 “嗯?你是在叫我?” “对呀,师父,你们去哪儿了,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我没注意到师父意外或者说陌生的神色,跑上去紧紧抱住。 可我抱住师父的时候,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杀意,然后稍纵即逝。 我吓一跳,立刻闪身,离开师父,彼此拉开一段距离,呆呆地望着他: “师父,你刚才,是要干嘛?” 看似疑问,实则求证。 “孩子,你是哪儿来的,我好像不认识你!” 此话一出,我顿时心一凉,全身无力,直接坐倒在地上。 师父不认识我了?那扶芳呢? 我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又站起来,站在扶芳面前,看着他,用疑问而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扶芳,扶芳,那你记得我是谁吗?” 很遗憾,扶芳看着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玄卿化形的黑虎,此时站在地上,充满警惕地望着我,虎视眈眈! 不用问也知道,怕是玄卿也忘记我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说好的试炼呢,就是让师父和玄卿忘记我吗?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和无奈,这个世界让我感到更加迷茫。我看着眼前的师父、扶芳和玄卿,内心涌动着各种情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似乎对我变得陌生,扶芳和玄卿更是完全不认识我。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问师父: “你记得自己有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