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身上的金色光辉 这银毛金瞳鼠伏在我身体中的那盏油灯上,随着它的吮吸,那盏灯渐渐地暗淡下去。 到了最后,已经只剩下一点点明灭不定的小火焰。 我感觉,现在我哪怕有一点点的动作,那火焰都会消失。 就在那银毛金瞳鼠抬起头来,要将那最后的一点儿火焰一口吞下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浑身一震,其他的九盏灯都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随即,九盏灯中同时流淌出一股淡淡的光辉,朝着那盏几乎要灭掉的灯而去。 有了这一股光辉的支持,那一盏几乎要被灭掉的灯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与此同时,灯中火焰变得无比炽热,银毛金瞳鼠触碰上去的瞬间,灯中火焰便上了它的身,瞬间席卷而过,将它整个都包裹在了火焰里。 它那一身银亮的毛发,瞬间被火焰烧了个干净。 但是,在烧光它的毛发之后,火焰仍旧是不灭不止,仍旧疯狂地燃烧着。 “吱吱吱吱……”银毛金瞳鼠痛苦地叫声响起,听得我心惊肉跳。 这叫声凄厉无比,直入人的心扉。 火焰把银毛金瞳鼠包裹在里面,我居然能够闻到一股子烤肉味儿! 随着火焰的燃烧,银毛金瞳鼠身上的油脂被火焰烧了出来,滋滋地渗出它的肉皮,流于表面,又成为了火焰新的燃料,让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最终,火焰熄灭了,银毛金瞳鼠已经小了一大圈儿,浑身焦黑焦黑的,缩成一团,好半晌才能喘上一口气,已经是奄奄一息。 “轰!” 我脑海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也是一黑。 反应过来之后再看过去,我仍旧是捏着手里的银毛金瞳鼠,天罡松仍旧在那无数束阳光里流转着霞光。 我也没有被天罡松的针叶钉在石壁上。 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银毛金瞳鼠,这时候,这只银毛金瞳鼠在我手里,已经翻着白眼,吐着一条舌头,好像是挂了。 “祝韦安,你的身上……”林星瀚叫了我一声。 “我身上怎么了?”我下意识低头一看。 这一低头,正看到我身上,有十一道淡淡光辉流淌着。 三红,七白,一金…… 三红七白十道光辉互相之间并不接触,如同十个光环,从上到下把我整个人笼了起来,唯有那一道金色光辉,将十道光辉都连通了起来,一种温暖的感觉萦绕在我的身边。 我联想到之前看到的,身体中那三红七白十盏灯,忽然明白过来。 这三红七白,应该就是代表着人身上的三魂七魄。 只是,这道金色的光辉是什么? 我抬头看向林星瀚,正看到这家伙一脸懵地看着我。 看来这家伙也是跟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没得指望。 看看手里的银毛金瞳鼠,都有点儿凉了,看起来应该是彻底挂了。 既然挂了,那也就没什么用了,我随手把它丢到了一边。 林星瀚走过来,好奇地想要伸手来摸我身上的光辉,谁知他这一碰,那一道金色的光辉竟在他的身上也出现了。 随即,我看到,从他的头顶开始,一道一道的光环出现了。 也是三红七白,从上到下。 这光辉在林星瀚的身上也出现,我这才看清楚,那金色的光辉,实际上更像一个钟一样的罩子,把三红七白十道光环和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这金色的光辉,有一种天地浩然之气,显得正大光明,浩浩荡荡。 虽然只是一道光辉,却不停地流转出山川江海的模样。 长白昆仑,黄河长江,都被这光辉幻化而出,一闪而过。 从这光辉幻化出的形象中,我看到了山峦如聚,长河奔涌,平原辽阔,沧海波澜! 随后,便是无数星星点点,犹如星河倾泻!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又能听到林星瀚心里想的什么了。 额头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随即,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是……第十窍! 自从那天在天成祭坛短暂地开了几个小时第十窍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开过第十窍,这个时候竟然又开了!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风水流动。 对于我们这种资深风水师来说,能用地形推出风水固然是一种本事,但必要的时候,我们也能从风水变动倒推出地形来。 只是,要以风水倒推地形,实在不容易,我需要掌握整个地形中所有的风水流动,无论大小。 哪怕是一股小得连灵眼都形成不了的风水,也不能放过。 不然,一点儿错误,便会影响全盘。 这个时候开了第十窍,让我能够准确地感知到周围风水的变动,我就能倒推出地形地势,找出真正的出口通道所在。 只是,我刚刚探查清楚这阴风水中的几处无定灵眼,那种感觉便没了。 这次第十窍,开了不到五分钟…… 要是再多一会儿,我就能探查清楚这阴风水的所有风水流动,不仅能找到出口,更能找到这阴风水中,那古代墓葬的所在。 到时候换接个风水,严辉的票子我就能挣到手了啊!盖房子的钱有了,学手艺的钱有了,娶媳妇儿的钱,也有了! 可就是这么不巧,开了又关了。 我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 这第十窍也不知道受什么东西影响,莫名其妙地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虽然的确是好用,但实在是不稳定,看来以后不能指望这玩意儿,还得靠自己的本事。 我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 这一睁眼,我吓了一大跳。 眼前的举墨榕和天罡松都变了样子。 举墨榕那一树的红色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得萎缩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水分一样,一个个皱巴巴地挂在树上。 举墨榕的树叶也有点儿焉了下来。 而旁边的天罡松,样子则是变得更加明显,树干上的霞光彻底没了,变回了白色。 就算仍然被无数的阳光照射着,那流转的霞光还是消失了。 我看向林星瀚:“这怎么回事儿?” 林星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表情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