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罪释放
女鬼说我没有求生欲,我想是有这回事。 可如果她和我对换身份,我想她并不会比我冷静多少。 如果能活着,谁会想着去死? 我昨晚自寻短见求死,也只是不想死前被女鬼折磨。 现在女鬼又决定暂时放我一马,我又燃起了求生欲。 不经觉看了一眼左手的黑线,黑线依旧在肩膀位置,没有增长。 女鬼发现我在看手臂的黑线,咯咯发笑:“你手上的鬼气,随着我生气就会增加,你最好别惹我生气。你小命就掌握在你行为上!” 她说完,慢慢站起,留下最后一句话:“今晚十二点去老地方等我,我带你去搞钱!” “等等!”我叫住她,“今晚我未必有空,我现在还是贼呢,罪名还没洗脱啊!” “我不管,你今晚不准时赴约,我就杀光衙门里面的人。” 衙门? 她智障么? 都什么世纪了,还衙门? 我料她是古代的鬼,才把派出所说成衙门。 等她一走,我立马把女警扶起叫醒。 女警官迷迷糊糊,像刚睡醒一样,打了个哈欠。 她奇怪看了一眼四周,怪异道:“我怎么突然睡着了呢?” 我没多说什么,坐起来,向着女警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你没事了?” 我点点头。 “跟我回警察局录口供!” 我不情愿的说:“张豹不是认罪了么?还要我录什么口供?” 女警严肃道:“你犯了包庇罪,可能要罚款拘留!” “不行!你不能拘留我,你们会死的!” 听我一说,女警员哇一声笑了出来:“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幽默。昨天死到临头,还给我贫嘴。现在想出去了,又说我会死。你早知今日,昨天何不老实点?” 我都不知怎么向她解释。 派出所的人虽然和我没半点关系,可是好歹也是几条人命。 那个女鬼又不太正常,若是我真不赴约,说不好真会杀死派出所的人。 我思考几秒:“警官,刚刚张豹不是说了吗?他是拿工资威逼我,不让我供出他。你看能不能,把我给放了?” “不行!你先跟我回去派出所再说。” “好,你既然不肯放我,我只好打电话给纪委投诉了,说你们逼供,把我打伤了!” 我说着,指着后脑勺。 后脑还裹着一层纱布,也还挺疼。 “别别别……” 女警立马站起,对我半哄道:“你先跟我回去做一份口供,我答应你,今天必放你走便是了!”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讨价还价。 反正我今晚十二点能赴约就是了。 接着跟女警出了医院停车场,上了她警车。 不一会,回到了派出所。 一进派出所,女警就向中年民警问:“风叔,刚刚那个认罪的什么豹呢?” 中年民警拿出一份口供递给女警道:“全认了,卖沙的钱,也上交了,几十万。” “这个罗志远怎么处理?”女警问。 “罚款吧?还是拘留几天,等所长回来再说?” 女警闻言,对着中年民警丝丝窃语几句。 忽然中年民警对我呵呵一笑,拍拍我问肩膀道:“小子,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可千万别犯事了,知道么?” 我没说话,还一脸不屑。 据我估计,他现在慌得一批。 虽然我的头不是他们打伤的,但毕竟是在派出所里面搞伤的。 派出所小小部门,最怕群众举报投诉。 一旦出现被投诉,他们很难升职。 谁不想去城里上班? 不过我也没多说什么,就低声问:“我可以走了?” 女警把一资料递给我:“签个名再走!” “好吧!” 我也没看内容,拿起笔三五下签好名,然后朝派出所门口走出。 刚走到门口,女警又叫住我:“等等,你还有东西没拿!” 她追上来,把我钱包、现金、手机、香烟和银行卡用袋子装好递给我。 临走前,她还不忘对我说:“喂,你千万别说出去在派出所发生的事哦?” 我看了一下时间,中午十二点半,距离今晚还早得很。 由于昨天一整天没吃东西,我现在饿得全身发软。 想起昨天受的窝囊气,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便淡淡道:“你请我吃饭,我就当事情没发生过!” 女警道:“人家还上班呢,不能随便出去,我给两百块你,自己外面吃算了。” 我心里暗暗窃喜。 这趟没白来啊,坐一天牢,白嫖了两百块。 开挖掘机辛辛苦苦一整天,才两百二。 正当女警掏钱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匆匆忙忙跑进来报案:“同志,我老公失踪几天了。” 女警对于有新案子显得十分激动。把钱塞给我,便带着妇女进去录口供。 我刚想离开派出所,忽然对面街道有一个男子在屋檐下对我招手。 我奇怪走过对面,见男子三十来岁,全身湿漉漉,像刚游泳回来一样。 “小伙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问道:“什么忙?” 男子指着派出所位置说:“你给我报案,说叶其礼的尸体藏在黄坡湾桥墩里了!” 我奇怪问:“你自己不会去报案么?” 一问完,男子诡异笑了笑,两眼瞳孔无神目光呆滞,看起来有些诡异。 “叶其礼是你什么人?”我随口又问。 “我就是叶其礼啊……” “啥?” 我一转身回头功夫,男子突然不见了。 就算钻地,也没这么快啊? 莫非又见鬼了? 见鬼这种事情,只有没见过,或者是见过无数次。 等等。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刚刚有个女人去派出所报案,说老公失踪了。 现在又看到这个鬼说自己尸体在黄坡湾桥墩里。 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我原本没兴趣理这种破事,但想起刚刚那个女警给我两百块。 作为回报,我还是进了派出所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算了。 再次折返派出所,见刚刚那个报案女人在边录口供边哭。 我二话不说,就对着里面问:“你老公是叶其礼么?” 我话语刚出,里面所有人把目光向着我。 “叶其礼可能死了,尸体藏在黄坡湾大桥桥墩里。” 我言语简明表达完,转身就走出去。 刚走出街道,女警追了出来。 “志远同志,你等等!” 我也没等她,直接走过对面点了一份麻辣烫,坐在街边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志远同志……” 女警走过来,伸出右手向我握手的动作,顺便自我介绍一番:“我姓柳,叫柳昕。以后你可以叫我柳昕同志,或者叫我小昕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