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警官，请你出门右转!”我对柳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见她板着脸，一副生气的样子说:“昨天叫你公子那个人，不是很多钱么？你怎么还如此贪钱?”　　 我插着口袋，不屑一笑:“你爸也不是很多钱吗？你怎么还上班?”　　 “也是哦?”柳昕话里有话，讽刺道:“我为什么上班?做人究竟为何而活?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悲悯一个杀人犯，却不可怜一下被杀的无辜?”　　 “滚!”　　 我一个字打断他的话，然后快马加鞭去外面买一张红纸和毛笔回来。　　 在红纸上写了一行字:专业抓鬼，五万一次起步。公职人员，得加钱!　　 写完字，把红纸贴在店铺门口墙上。　　 贴好红纸，回去洗漱一下功夫，再出来看。红纸上字迹被划去公职人员加钱那句话，还多了一行批注:穷人分文不收!　　 我一看便知是柳昕写的批注。　　 余光见柳昕坐茶桌自顾泡茶。　　 茶桌多了一些名贵茶叶，和两条硬中华。　　 “志远……”柳昕凝重叫了一声我，“如果这次杀人的还是叶小巧，你拿什么向我交待?”　　 “不可能是她!”我立刻给出自己见解，“叶小巧已经报仇了，现在和胡乐平早已远走高飞。何况，你刚刚给我看的照片，两具女尸头颅分明是被怪物拧下来的!”　　 柳昕激动道:“你看出来线索了?”　　 我没发话。　　 “今天一早，我和我爸说了最近遇到这些灵异事件，我爸说让我暗中建立一支灵警部队!你加入好不好？我让你当头!”　　 我皱眉问:“多少钱一个月?”　　 柳昕挠了挠头:“这个很难说，我爸要向上级申请。灵异这些东西，很多人都不信，上级领导未必批准!”　　 “我没兴趣，没钱的活儿，我不干!蔷薇的手镯，还等着我去赎。我爷爷奶奶还等着我养!我又不是什么圣人，你休想让我干免费的活!”　　 话说间，叶蔷薇走了下来。　　 令我奇怪的是，这回她没裹面纱，一副腼腆的样子，拉着我朝二楼走上。　　 “阿远，我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昨晚和你……那个，之前体内被邪道士下的诅咒封印解了?”　　 我大吃一惊，然后坏坏一笑:“早叫你陪我睡，非要不听!”　　 说着，我不小心留意到自己左手黑线，已经消失。　　 叶蔷薇喃喃自语:“原来妖灵之力，真可以解我身上诅咒?”　　 她别样看了我一眼，满眼都是温柔。　　 原来征服一个女人，就得按她在床上。　　 我心里隐隐冒起一个疑问，叶蔷薇给我睡，不会就是为了利用我帮她解除身上诅咒吧?　　 “死志远，快下来!”　　 柳昕在下面尖叫，打断我们暧昧:“这个案子你要是不给我查个水落石出，我定抓你坐牢。”　　 叶蔷薇闻言，冷冷哼了一声:“她再威胁你，我送她进鬼窟窿待几天!”　　 “别别别……那是财主!”　　 我拦住叶蔷薇，朝一楼走下。　　 一楼的柳昕在着急走来走去，像个讨债似的。　　 就在我抽出香烟一瞬间，见门口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看样子很年轻，和我年纪相仿，傻里傻气的。身穿道袍，背后绑着一柄桃木剑，下巴留了一抹胡子，看起来人有几分道士样。　　 见他鬼鬼祟祟的，对着店铺门口红纸看，我便叫了一声:“小道友，你想来应聘?”　　 那道士支支吾吾看着我:“应聘，什么应聘?我看你门口贴此红纸写的什么。”　　 说着，他脸上露出一个轻视目光:“小子，你是师出何门?胆敢大言不惭收费抓鬼?”　　 额?原来怕我抢他生意?　　 我也没和他计较，对他招手请进来说:“小道长，你又师出何门?我们来聊一聊，谈一下合作?”　　 “合作什么?小道我杀妖除魔，从来分文不收，怎么可能与你同流合污?”　　 我呵呵一笑:“你不收钱，哪来钱吃饭?”　　 小道士摸了摸兜子:“我下山之时，我师父给了我盘缠，让我下山抓鬼磨炼一下自己，我不需为钱烦恼!”　　 我又问:“你有父母吗?”　　 “当然有!”　　 “你父母很有钱么？”　　 “普通人家!”　　 “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　　 “你既然已成年，不应该赚钱回孝敬父母么？”　　 小道士摸了摸下巴胡子，思考良久。　　 “你怎么把花你师父的钱，花得理所当然呢?”我再问。　　 小道士好像有些惭愧。　　 我把刚刚柳昕给的照片让他看:“你看这两名死者，像被什么给害死的?”　　 小道士咦了一声，朝照片认真看了一眼:“脖子处有黑印子，难道是被妖邪所害?”　　 他忽然兴致勃勃向着我问:“你专门办这种案子赚钱的?”　　 我笑了笑:“你刚刚不是说抓鬼不用钱么，能不能帮我把这两名死者鬼魂引回来，让我问问她们被谁所害如何?”　　 小道士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　　 我威胁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可到处诋毁你是一个贪钱道士哦?”　　 “你……?”小道士一脸委屈的样子。　　 看得出来，他是个老实人。　　 我最喜欢欺负老实人的了。　　 只不过，我欺负老实人前提，我会给人家好处。　　 于是我把口袋的香烟掏出来递给他说:“事成之后，我给你两百块!”　　 原本叶蔷薇也会招魂。　　 我叫这小道士招魂原因，完全是因为想试试他身手如何。　　 如果他有本事，我便想方设法把他拉拢当我小弟。　　 如果没有本事，他应该不会揽上这活吧?　　 还有一个原因，我没让叶蔷薇出手，是刚刚柳舒说了，只有五百和一支锦旗。　　 我开两百块给小道士，也算四六分成了，顶多我把锦旗送给他，让他回去对师父炫耀一下。　　 经我威逼利诱之下，小道士咬咬牙道:“帮你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需要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米饭、青菜、纸钱、香烛!”　　 “就这么简单?”　　 小道士点点头:“还有两名死者生辰八字。”　　 我为难向着柳昕问:“她们生辰八字能搞到么?”　　 柳昕摇摇头:“她们家属未必肯说!我去问一下吧！”　　 “好，顺便准备一下刚刚小道士要的东西!”　　 柳昕点头而出。　　 等她一走，我把小道士请在一旁喝茶，顺便问他名字。　　 他没告诉我全名，就让我叫他‘阿南’。　　 自我介绍完，小道士兜子里忽然什么咔咔发响。。　　 他赶紧掏了掏口袋，掏出一个罗盘。　　 罗盘上的指针在飞快旋转。　　 “你屋子有不干净东西!”　　 他说着，神色凝重站起，左手托着罗盘，朝二楼小心翼翼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