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温宁的沉默让齐珩之有些着急，他右手虚握成拳，在左手掌心中轻轻地锤着，道:“是不能说吗？还是怎么了？”　　 程立也一脸着急地盯着温宁，想要开口询问，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齐珩之见温宁没有开口，便又继续追问道。　　 “我……”温宁抬起头，有些艰难地开口，但只发出一个音节后，就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她的目光从齐珩之与程立的脸上依次扫过后，又垂下双眼。　　 “你怎么了？”齐珩之见温宁终于开口了，赶紧追问:“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行不行？”　　 温宁依旧没有说话。　　 齐珩之从沙发上站起来，原地踱了几步，复又坐下，盯着温宁，问:“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塞妮和你说的话，你现在能说出来吗？”　　 他想了一下，温宁现在怎么都不开口，那么就有可能是因为温宁现在不能说。　　 至于不能说的原因，齐珩之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程立在场，温宁不想让程立知道。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答应了塞妮要保密。　　 所以齐珩之知道现在一个劲去追问温宁没有用，干脆就换了个问法。　　 果然在齐珩之问出这个问题后，温宁脸上的表情变轻松了不少。　　 她抬眼看向齐珩之，说:“现在还不能说。”语气很坚定。　　 “好！那我就知道了。”齐珩之“嚯”地一下又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了还没生气，说:“既然你说不能说，那我再追问也没什么意思。那今天就到这吧，早点休息。”　　 说完，齐珩之走到窗户边，将双手撑在窗台上，盯着窗户外面看。　　 外面各种各样的灯光从窗户透进来，映在齐珩之眼中，显得他的双眼亮得有些骇人。　　 温宁避开程立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窗户边的齐珩之。　　 从温宁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齐珩之的后背。　　 温宁一看齐珩之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生气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齐珩之那么多的小动物，还是没有变。　　 所以温宁能轻易看出来，齐珩之现在在生气。　　 想也知道，辛辛苦苦地跟了一路，就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但现在自己却什么都不愿意说出来，齐珩之不生气就怪了。　　 但看出来归看出来，温宁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哄正在生气的齐珩之。　　 “齐先生……”程立此时开口了，说:“稍安勿躁，可能温医生今天比较累，我们改天再说这个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程立的这番话，给自己留了很大的余地。他先是表明了现在不会再追问温宁，但也表明了自己会一直追查下去。　　 毕竟温宁自己也说了，是“现在还不能说”，不是绝对不能说。　　 也就是说，后面温宁是有可能会选择说出来的。　　 所以现在属实是没有必要急于一时去追问温宁。　　 齐珩之听到程立的话后，一边向沙发这边走过来，一边道:“这个就看她自己的意愿了。愿不愿意说，什么时候说，都应该由她自己考虑清楚，然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