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温宁也觉得奇怪，既然都已经确定下来塞妮的详细位置了，研究所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提出再派人去见一次塞妮？　　 还是在自己主动提出后，程立才安排了与塞妮的这次见面。　　 而通过先前与元瑾的聊天，可以确定，研究所对于塞妮及其研究是有所了解的。　　 难道说，正因为对塞妮有所了解，所以才会出于一些原因，而不把塞妮作为他们的第一选择。　　 那么研究所没有把塞妮作为第一选择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温宁眉头紧锁，她想不通这原因会是什么。　　 虽然嘴上说着让研究所与塞妮双方狗咬狗，但实际上，不管是研究所还是塞妮，温宁都是不够了解的，双方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渊源与关系，她都不清楚，又何谈能够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让他们双方起冲突呢？　　 “我想，有可能是因为这样。”齐珩之也在心里思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想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老妖婆这把年纪了，说不上哪天就一命呜呼了。如果研究所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搞不好她还能提前把自己给结果了。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你不可能像老妖婆一样，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给结果了。对于研究所而言，你比老妖婆更好控制。”　　 这是齐珩之给出的答案，虽然听起来与温宁所考虑的那些事情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听完后，温宁竟然觉得，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　　 塞妮现在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但自己并不会。　　 而对于那种药物的研究，研究所更想研究的应该是其对活人的影响，想要研究其在活人体内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与影响，最终会呈现出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研究所会更倾向于选择自己而不是塞妮。　　 “会是这样吗？”虽然听起来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温宁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怀疑。　　 “哎呀你别想那么复杂，肯定就是我说的那样，你就喜欢把简单的问题想得太复杂，那样累不累啊？而且你现在应该重点考虑的问题不是这个。”齐珩之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应该考虑什么？”温宁并没有因为齐珩之的语气不好而生气，她知道齐珩之是真的在为自己考虑。　　 “你就算把刚刚那个问题想得再明白，能有什么用呢？想明白你能改变什么？你现在真正应该思考的问题是，现在面对这样的处境，你要如何保全你自身？”齐珩之一语点出温宁现在真正应该去思考的问题。　　 温宁听完后，表情变得有些沉重。　　 说实话，要如何保全自身，她现在也不知道。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还是要回研究所吗？”齐珩之直言问道。　　 不等温宁回答，齐珩之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明天，总不用再去见那老妖婆了吧？都两天了，你们该说的话总说完了吧？”　　 温宁沉思着，道：“不用再见了。”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在这两天里，都已经说完做完了。　　 “那就行，你要是还要再往老妖婆那边跑，我可是不答应的。”齐珩之庭温宁说不再过去，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一个快死的人了，也做不了什么的。你太紧张了。”虽然已经说了不会再过去，但温宁知道齐珩之心中还是对塞妮有些忌惮，便出言宽慰了几句。　　 “哼……”齐珩之并不赞同问的宽慰之语，道：“她是什么好人吗？坏人想作恶，是会创造条件想方设法去作恶的。还有那个姓程的，也不是好人。”　　 说着说着，又提到了程立，齐珩之忍不住又骂了程立几句。　　 骂完后，齐珩之才又问道：“那你怎么想的？还是回研究所吗？”　　 温宁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还是得回去。”　　 齐珩之没有说话，嘴角的肌肉绷得很紧。　　 “回研究所可以，但不能跟那个姓程的一起。”沉默了好一会儿，齐珩之忽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这个建议温宁并不反对，但她想知道原因。　　 “你看他现在，对自己的目的简直就是毫不掩饰了！”齐珩之忿忿不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