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行尸登门
我怎么不知道爷爷又偷摸留下什么东西了? 看着小老头的样貌,我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可现在手里没有家伙,赤手空拳进去也是送死。 爸妈不知道怎么样了。 按照常识去理解,所有的谈判都是在于双方实力的对等条件下。 小老头带着两具行尸,却没敢踏我们家的门。 就连他自己,也只是隔着门槛,站在院子里而没有进屋。 我想起那个没事儿骂我小兔崽子的奶奶,没想到还留一手啊! 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年轻人,遇到困难肯定要去找帮手的。 妈了个锤子的! 我也别闲着了。 十年未归,村子还是当年的村子,可家家户户的人少了许多,就连我奶奶家隔壁的婶子似乎也已经搬离很久。 我没有去找警察,小老头害了三爷的命,但凡有一点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但拼武力,我不如三爷。 憋宝牵羊的羊倌又不是战士,靠的是随身百宝,多数的宝贝都成了渣滓,真打起架来一点用没有。 不过,我随身倒是有两样东西,一个是经文,另外一个是尸牙。 经文的属性不明,光凭看一眼就吸干精气的特点,害人也足够了。 另外一个是尸牙,它多少有点特殊。 黄帝内经上所写“牙为骨之余”,牙齿的特点在于骨骼生长,伏尸在吸取风水灵气,身体也会进行生长,但它身高大小不会改变,唯一改变在于“换牙”。 当所有的牙齿换过一遍,伏尸挨过九重雷火不灭,便会成为传说中的旱魃。 所以说,尸牙是很厉害的宝贝,但煞气太重,需要人血来压制。 不过对于门外的两具行尸来说,应该是不小的诱惑。 于是我第一时间跑到村里小卖部,那里和十年前没啥区别,一推开门老板看到我,都愣住了,喊道:“唉呀妈呀,阳子你啥前儿回来的?天啊,这么多年了,俺们以为出事儿了呢!” “五婶,我的事儿等会儿再说,把你家炉钩子借我用用。” “要那玩意儿干啥?却黑的,再说你叔掏灰还得用呢,你拿走俺们用啥。” 五婶有些警惕,生怕我把东西带走。 其实他们家的炉钩子也是宝贝,但品阶比较低。 “炉灶”从古至今都是神圣的,包括灶王爷会上天庭把你所做过的善恶告诉天庭。 灶火常年焚烧,带着一股凡尘间的纯阳正气,只有用了超过40年的炉钩子才能称得上宝贝。 我说:“五婶咱这多年没见面了,都是实在亲戚,我跟你借个炉钩子你都不借,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你不会是担心我用了不还你吧?” 一听我这么说,五婶脸上挂不住了。 “瞧你说的,这破玩意儿送你能咋滴。” 五婶转头回里屋,把那却老黑的炉钩子拎出来。 原本在炉灶旁你感觉不出来,真拿到旁边,明明摸起来不烫手,却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气。 之所以说它不是真正的“灵宝”,因为热气会散,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在小卖部买块猪板油,对着炉钩子擦了几下,把五婶都看蒙圈了。 随后我马不停蹄跑出去,直奔向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距离村子300米远的河套子,河边上修葺的石台是用古庙墙砖垒起来的。 当年那股小旋风刮起来的时候,好多古庙都被拆的拆,砸得砸,其中有一座鲁班庙被拆得最狠。 原因是老百姓畏惧神仙佛祖,觉得你一个臭木匠有什么本事,随便就给你拆了,你能怎么着? 于是老百姓故意挑了个“最面”的神仙给砸了。 后来参与者,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不是家里遭横祸,要不就是儿媳妇生出怪胎,参与者就没有一个善始善终的。 当时拆下来的古庙石头,被村里人拿去修河道。 我小时候来这边玩儿,还听老一辈人讲起过。 现在回想起来,那古庙里面有“黑羊”,说简单点是一种古老的法咒。 木匠鲁班书几千年来就有着说不出的神秘,拆下来的几块砖都是庙里的实心砖,相当结实,被称作“铁围墙”,在古代是用来加固城墙的。 到了河道旁,此时这里已经开化,表面浮出一层冰碴,昏暗的光线照着白茫茫的冰面。 我四处寻摸了小半晌,几十年过去了,河道旁的古朴青砖还在。 快跑几步,将猪油仔细涂抹在城墙砖上。 再三确认涂抹均匀过后,我用那炉钩子对着墙砖开始敲打。 寻摸了好半晌,找到最坚硬的那一块。 用炉钩子开始撬,也就是五婶家的炉钩子是宝物,换做别人的,今天肯定失败了。 就听“噗”的一声,墙砖掉了下来。 有了这两件硬家伙,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然后撒丫子一路狂奔,回到家门外的时候。 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 里面竟然打起来了。 他娘了个腿儿的! 我奶奶都一百多岁了,你竟然还敢动手! 我一脚踹开家门,定睛一瞧。 只见一个熟人站在院内,竟是陈江南及时赶到! 而我奶奶瘫坐在正屋里,脸色煞白,喘着粗气。 “奶奶,我回来了!” 我大喊一声,憋住夺眶而出的眼泪,看着被两具行尸纠缠的陈江南,我瞄向那个小老头。 “草你大爷的,你个老逼登,今天脑瓜子给你打放屁了!” 我气急败坏,一声怒骂。 一手掐着搬砖,一手拎着炉钩子。 跑过去对着那小老头就砸。 可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弥漫,我额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如同风沙眼般,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流。 等我刚一恢复视线,却见到双腿不知何时被两个衣衫褴褛的小鬼抱住。 他们长着青灰色的皮肤,满头赤发,正龇起獠牙咬向我。 可随着我背后莫名一沉,又有小鬼搭上我的背部。 我怎么甩都甩不掉,那位小老头背负双手,站在距离我不到十米处,然而我竟然没有办法靠近他。 但我手里也是拿着家伙的,抡起炉钩子对着那个小鬼砸下去,打得他脑袋崩裂,但小鬼手脚却依然紧紧抱着我。 小老头的幻术很厉害,尤其被小鬼咬了一口,那感觉就像刀子割肉一样。 原本这两样宝贝是降服行尸的,结果被小鬼缠住了。 我抡起板砖,对着小老头砸过去。 眼睁睁看着搬砖穿过对方的身体,眼前视线浮现出淡淡的水波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背上的小鬼咬我脖子,当它掀开我的帽子时,一股滔天邪气弥漫而出。 那些纠缠我的小鬼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股邪气不仅害人,更像一把双刃剑,被激发的时候,好像收割着我的性命。 我一手炉钩子,看着陈江南与两具行尸纠缠。 他武艺高强,身法敏捷,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接着,这炉钩子能克尸!” 说完,我将它丢过去,陈江南一个后空翻腾空而起,抓住炉钩子,面对迎面而来的行尸“邦邦”就是两下。 行尸被打退了出去,头上的斗笠散开,露出一张涂满白灰的狰狞面孔。 “天目!” 小老头脱口道。 他满眼震惊,可随后竟然爽朗笑道:“看来老祖还是成功了,小伙子,这果然是你的宿命!” “你个老逼登,害死三爷的性命,我一定要宰了你们彩门所有人!” 我瞪着眼睛,恨不得冲过去生撕了他。 这时的陈江南也和我站在一旁,两具行尸被打退,小老头腰间的铃铛未响,行尸同样也停止继续攻击。 陈江南说:“我是过来求兰姨办事,顺便出手,不用掏钱。” 我说:“掏不掏钱是次要的,但你小子能不能别占我便宜,那是我奶奶,你也得叫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