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水岸华亭处于最西角的这栋别墅,吕某人原来经常有睡的那个房间里,灯始终也都亮着。 即使吕勇人负气出走了,依着原来的习惯,路畅还是悄悄摸了进来,轻轻掩好门。 她干嘛还要穿呢? 连外披的睡衣纽扣也都完全不系,显然也不觉得冷。 吕某人早就已经坐在了床头,后背完全贴实了的那种姿势,眼睛也始终微闭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也都不想。 换作以往任何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就算知道有女人进来了,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毕竟有段时间未沾心里头一直有的这个男人的雨露,她其实很想小鸟依人地偎前去。 所以掩门的那会,她顺手还把看着有些清冷的房灯关了,同时打亮床头柜上触手可及的那盏台灯。 台灯是铁制工艺品,有方方正正的底座,主杆部分像是小朋友手里时常爱拿的麻花,灯薄如纸。 好吧,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它能够散发出柔和、温馨、浪漫之光。 而吕某人今天可以说是遭遇到了滑铁卢,生平罕有的重大挫折,还因此丢掉了两只耳朵。 然后,又三番两次地看到了郭美丽,正身也好,身影也罢,反正都让人高度紧崩了心弦。 也因此,他可以得空和路畅说上三两句心里头的疑惑。 “哎,你觉不觉得勇人,刚才很奇怪,不论心性,还是举止,都跟以往大不一样。 “哦,就好像白天,在公司里的那会一模一样,呃,你,你说,他会不会又中邪了?再次见鬼了? “嗯,我现在又回味了下,刚才他扫的那两眼,总觉得好像一个人……” 路畅哪顾得上和他说话? 她示意吕某人稍微滑下来的同时,这才漫应说:“谁?像谁……” “郭春明。” 郭春明拿着拐杖突然破门而入。 任谁发现了自己的老婆在偷男人,而且还和这个男人合起伙来骗走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能控制得住自己吗? 他分秒钟也就抄起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劈了下去。 哪想到吕某人的警觉性那么的高? 郭春明因此心灰意冷,想想世道败坏如斯,捉到了奸人居然奈何不了人家,反而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自己挺身走险。 还就是险,本身腿脚就不便,被一顿暴打后更是举步维艰。 他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也生无可恋,这才从三十几层高的商会大厦绝然地跳了下去。 结果,自然像吕某人以及路畅这对狗男女说的想的那样,摔了个稀巴烂,尸骨都不全。 吕某人到底是鬼精一个,想到了两年前那些个破事的同时。 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容。 不用说,肯定还是郭美丽 这下,她活生生地又在眼前,也显然没有什么可以亢奋的表情,还是那副讨死不死的样子。 哦,天呐,不对! 她张开了老大老大的血口,露出了两付闪着寒光的獠牙,看着绝对比那吸血鬼更加地森然。 说时迟,那时快。 赶在血口獠牙扑将过来的那一刹,他迎头痛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