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婷笑的热情洋溢,就像是很早就认识我一样。 但是在我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竟然是我未婚妻。 先是美女校花请客吃饭,现在又从天而降一个未婚妻。 还长的不比林菲差。 我这是桃花运来了? “你等一下。” 我已经在脑海里搜索无数遍了,别说她的样子,就连她的名字,我是一点想不起来。 “你叫白婷婷,我们认识吗?” 她摇摇头。 “那你怎么说是我未婚妻,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此时我感觉脑袋宕机,完全理不清头绪,或者是丧失思维能力。 明明就不认识,却说是我未婚妻。 没有钥匙,却已经进门做好一桌饭。 白婷婷把手收回去,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色锦囊。 她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有半块深绿色的玉佩,大概半个鸡蛋黄大小。 另外,还有一张对折很多次,旧的发黄的纸。 “我爷爷跟你爷爷认识,他们给我们订的娃娃亲。” “还有信物跟婚书,不信你看。” 她手里的信物,我的确见过。 准确的说是见过另外半块,在我爷爷的烟斗上坠着。 只不过从来没有听爷爷提过,更何况还只有一半,所以我一直都当是个装饰物。 今天见到另一半,只有惊,没有喜。 从小到大,我跟爷爷在一起的时间,比我父母还要多。 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给我订过娃娃亲。 我仔细端详她的半块玉佩,跟我记忆里爷爷的那半块,好像真是同一块。 “喏,这是婚书。” “上面还有你的掌印呢。” 说起这个,白婷婷低头偷笑。 我拿过来看一眼,纸张已经旧到发黄,可上面的字迹还是能看清楚的。 并且上面真有两个婴儿的整只手印。 好家伙,我心里直呼好家伙。 结婚是人生的头等大事! 这么重要的事,爷爷竟然都没跟我一句? 临终前交代我那么多话,没有一个字跟婚约有关系。 我爷爷精明一辈子,不可能糊涂到这种地步。 我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白婷婷有些生气,问我。 “怎么,你还不信?” 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来的这么突然。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天上掉下个未婚妻。 “我没有听爷爷提过…” 我如实说了。 白婷婷眼底的光一下子黯淡,生气的把玉佩跟婚书从我手里夺回去。 “那就当不存在好了。” “反正李爷爷已经过世了,就当婚书作废了。” 说完,她气鼓鼓的拿起沙发上的包,砰的一声把门摔上走了。 我独自愣在原地凌乱。 餐桌上的香味扑鼻,不断勾引我的味蕾,闻馋的我直流口水。 一点都不夸张。 这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吃过了。 至于婚约,我打算吃过饭后,给家里打个电话。 白婷婷长的不比林菲差,并且婚约大概率是真的。 可能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人家跟我差不多大,长的又不差,没必要整这出乌龙,自毁清白。 如果能有白婷婷这样的未婚妻,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顿饭是我最近两个月,吃的最香,最饱,最满足的一次。 晚上我给家里打电话,问婚约的事。 这件事我爸也不知道,反倒是我妈想起来一些陈年旧事。 特别是听到白婷婷这个名字,我妈就更加确定了。 我妈告诉我,当年我一岁多的时候,经常来白家的人。 那时候我妈就已经见过白婷婷了,只是当时我爸在外地干活,所以不知道这一段往事。 我妈还告诉我,当年来的白家人,是白婷婷的爷爷,还有她爸。 每次来都带礼物,跟我爷爷关系很好。 婚约是在那天中午喝过酒,我爷爷跟白家定下的。 那张立下婚约的纸,还是我爷爷让我妈亲手从柜子里拿出来的。 只是后来有一天,白家老爷子气冲冲的跑过来,跟我爷爷大吵一架。 我妈说两个人吵的很凶,谁也不服谁,至于为什么吵架,我妈记不清楚了。 反正从那以后,白家人再也没来过。 要不是我今天打电话,这事早就忘天边了。 白婷婷拿来的婚约跟信物,都是真的。 当年确有此事。 不过听我妈讲起来,我爷爷跟白家好像闹翻了,所以才没有提过,更没有交代过我。 当时他们跟我爷爷翻脸,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白婷婷又找过来,我愁的直挠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叮…” 我看一眼手机收到的短信,是林菲发来生辰八字。 “天干第五位,戊寅年,干支乙未月,财星入库,主富,坐位土,木。” 我闭上眼,回忆林菲的手相与面相,与其生辰八字一起仔细推敲。 “有富无福,大劫六难…” 爷爷交代的我要帮的人,是林菲才对。 柳妍只是阴差阳错,让我见到林菲。 我打算明天找林菲见一面,她的六难还在以后,大劫却是已经到眼前了。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一个梦。 在梦里我家起雾了,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从卧室里一出来,就看到爷爷坐在沙发上,端着他的烟斗,吧嗒吧嗒的抽着。 爷爷看起来是生气,眉头紧皱着,眼神里有一股怒意。 “过来!” 爷爷一声怒喝,我瞬间就被吓蔫了。 我爸跟二叔被爷爷收拾的服服帖帖,我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犟一句。 从小到大,爷爷从来没有对我发过火。 我老老实实的走到爷爷跟前,鼻头一酸,喉咙里就像是压一块石头,哽咽的说不出话。 这些年我最想的人,就是爷爷。 “臭小子,哭什么哭!” “我问你,当初交代你的三件事,为什么不听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 “爷爷…我…” 纸扎秘术我提前看了,林菲的事儿,也不知道帮的对不对。 唯独就剩不回家,我做到了。 爷爷陈叹口气,像以前一样,先敲干净烟锅,才语重心长的叮嘱我。 “你命弱,纸扎秘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 “我交代你帮的人,已经到生死关头了。” “你明天务必要去帮她,记住没有!” 我赶紧点头,问爷爷我跟白婷婷是怎么回事。 “爷爷,还有一件事,下午有个叫白婷婷的,说你给我们订过娃娃亲。” “她还有婚书跟信物,跟你烟锅上的玉佩好像是同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