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里是做美梦的好时候,但是对魏羽来说不是,身为一名中度抑郁患者,失眠是他的常态。 室友都睡着了,看了眼手机是凌晨两点,魏羽翻身去拿睡眠药物,“明天还要体检,我还是吃点药的好”心里想着,利索的吃药上床,等着药效发挥,“希望能做个美梦”,不自觉的就闭上了双眼。 等再次睁眼,已经是早上了,可是宿舍却一个人都没有,“啊,背着我偷偷体检去了?我记得我人缘没那么差啊,还是说以为我今天状态不好,让我晚点去体检,嗯,一定是后者”魏羽下了床,给自己收拾一番,天雾蒙蒙的,按理来说初夏的时候不应该有这样的情况,但是魏羽也没注意,洗完脸收拾完,准备去食堂买点早饭吃。 推开门,走廊里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熟悉的嘈杂声,“怎么这么黑,谁拉上走廊窗户的窗帘了”魏羽暗骂一声,关上门就走了出来。 “不对,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魏羽响想起今天周六,对面的宿舍应该晚些时候才体检,但是门却锁的结结实实的,周边几个屋子也是,慌了神,便回头开自己宿舍的门,却发现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而且怎么推也推不开,“这是怎么回事,遇见恐怖电影里的情况了?”魏羽手心出汗,背后也被冷汗浸透,“艹,没办法了,先往下走走看吧,走下楼应该没事了”说罢就往楼梯走去。 宿舍在四楼,可是魏羽走了两层楼梯就到下面了,再往前一步,身后的场景就突然消失,陷入了一片黑暗,魏羽害怕的蹲在地上,“对,我一定又是做噩梦了,现实才不可能有鬼”魏羽惊醒,意识到是个梦,反而大胆了许多,站起身,“噩梦的话,我一直走着就能醒,等舍友们喊我吧”言毕,就继续往前走着,知道前面出现了一根半米宽的木板,魏羽想都没想,就走了上去。 场景又变化了,魏羽环顾四周,认为自己换到下一个梦了,往下看去,自己站在房梁上,下面摆放着一个打开盖子的棺材,“这房子有些许的眼熟,好像是小时候的老家啊”看见了熟悉的八仙桌,和房间的布局,魏羽想起来了,这是小时候还没翻新的老家。 “这梦真不吉利,还有个棺材,等我醒了我得周公解梦一下”魏羽想着,就趴在房梁上,往下看着。 随着闹挺的声音传来,魏羽知道这是棺材的主人来了,果不其然,大门被打开,就看见一些人哭哭啼啼的抬着盖好白布的人走了进来,“是我爸妈,还有我爷爷奶奶,大爷大娘他们,怎么哭的这么厉害,都健在的话,那这棺材给谁的”魏羽抬起头心里想着,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不会是我吧,我在我梦里死了?” 再往下一看,果不其然,掀开白布里面躺着的果然是魏羽,“这个xx梦,让我第三人称看我葬礼,我真服了”看着躺在棺材里的魏羽,以及那个被摆在八仙桌上的黑白色相片,哭哭啼啼的家人们,魏羽心里也犯了涟漪。 “孩子,你说你怎么能想不开啊,爸爸妈妈以后怎么办啊”看着趴在棺材边哭的抽泣的母亲,魏羽也想到以前自己自杀的行为后果有多不好,可没看多久,就发现所有来吊丧的人都往门口走去,并且关上了大门,屋里又一下子变得寂静。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棺材里的魏羽和房梁上的魏羽,黑白的相框上自己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自己看自己死,这是我的梦劝我不要自杀,真怪有意思的”魏羽不再多想,趴房梁上等着现实里室友叫醒他。 门再次被打开了,魏羽低头看是不是自己梦里的父母又来了,可进来的身影却让他差点吓出了声音。 那是两个魁梧的身影,约摸2米高,双开门冰箱的身材,穿着一身古代的素衣,一个手握钢叉,一个手握长矛,那放头的地方,确是一个牛头,一个马面,“这是牛头马面,这梦够全套了,还有勾魂的部分”只见那牛头马面,两人窃窃私语,却听不见说什么,只见那牛头握着钢叉走到棺材前,瞄准心脏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魏羽感觉自己好像也像也被戳了一下,紧闭着眼,不敢看,可印象中扎进血肉的声音并没有出现,睁眼瞄去,却见那本该一动不动的尸体,两手紧紧的握住了钢叉的前端。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等想完,就见那尸体硬生生的握着钢叉坐了起来,马面见情况有变,也是一个箭步冲向前,将手里的长矛刺去,却也是被尸体魏羽用手抓住,两腿一蹬,将二鬼往前推去,从棺材里站起,用力将二鬼往前一蹬,将其踹出大门,随后那门无风自动,紧紧闭合。 魏羽对这情况吓得不敢吱声,紧贴着房梁趴着,却见那尸体魏羽抬头对着房梁露出了一丝微笑,两个手上淌着因为被武器刺到的流出来的血,魏羽被看的发毛,一个没注意从梁上摔了下来,但是恐惧的刺激让他还是立马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尸体魏羽。 魏羽练过一段时间的格斗,还经常健身,所以他深知眼前这个尸体魏羽能简简单单的碾压于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却见那尸体魏羽机械的转过头来对着他,然后猛的往前抱去,来不及反应,魏羽就被抱倒在地,然后尸体魏羽头往魏羽嘴里塞去,魏羽喉部被噎住,发不出声,两手无力的敲打在尸体魏羽背上,喉咙里传来异物进入的感觉,按理来说,人是不能直接吞过大的物体,但是这一切都不在常理之中,随着尸体魏羽最后一部分进入后,魏羽两眼爆开,血飞溅,看不清一切,却能感觉到血液顺着眼眶往外淌着。 不多时,感觉到自己眼眶处发痒,然后又看到了周围的事物,只是更加清晰,能看的更远,擦了擦脸上的血液,这一切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被迫接受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来不及细想,就两眼一黑,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