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你们在这儿跟我玩一二三木头人呢?
“小玉,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符纸把沈玉定在原地,秦若梅尖叫一声朝她跑去。 想要伸手去扯她身上的符纸,手伸到一半却又不敢了,一脸慌张,眼巴巴的看着沈玉。 “哈啰啊?两位,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杜了了倚靠在窗户上,抬起手朝房里的一人一鬼招了招。 她身边两人,也分别扯下了贴在身上隐匿符。 “你……你们……”秦若梅回头,看着窗外的三人,惊恐的说不出话。 “秦奶奶,别害怕,麻烦你先帮我们把窗户打开吧?”杜了了笑嘻嘻的朝秦若梅说道。 秦若梅回头看了沈玉一眼,又看了看她身上定住她的符纸。 片刻后,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走到窗户前开了窗。 “三位从大门进来吧,豪门大户人家,半夜翻窗像什么样子?” 这话主要是秦若梅看着半条腿已经搭在窗台上的黎黛说的。 黎黛翻窗的动作僵了一下,她对着秦若梅讪讪一笑,不自在的收回搭在窗台上的半条腿。 片刻后,三人从病房大门走了进来。 这时,秦若梅正坐在沙发上,又恢复了淡定自若的神态。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优雅的喝了一口才开口问道,“三位深夜不请自来,还用了如此不同寻常的方式,请问有何贵干呢?” 秦若梅的嘴边挂着客气又疏离的微笑。 杜了了轻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拉着黎黛和贺晏臻坐下。 “秦奶奶,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必兜圈子了吧?这小女鬼还定在那里,我们有眼睛,又不瞎。” 秦若梅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她皱眉看向黎黛,“小黛,你也能看见小玉?” 秦若梅当了多年的老师,黎黛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从小怕老师,所以对着秦若梅,她心里还是畏惧的。 黎黛别开脸,表情极不自然的点了点头,“是的师母,了了给我开了天眼,我能看见。” “难怪,”秦若梅点点头,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所以我们刚才的话,你们全都听见了?” “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杜了了诚实的点点头。 “只是秦奶奶,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究竟祁教授对这个小女鬼做过什么事,能让你站在她那边,支持她复仇?” 秦若梅脸上的淡定消失,她哀伤的看了一眼沈玉,好半天后,才开口对杜了了说道,“杜丫头,奶奶求你件事,能先给小玉解开吗?” “当然。”杜了了头也不回的朝沈玉挥了挥手,符纸立刻从沈玉身上脱落,飘在地上化为灰烬。 跟其他鬼不同的是,沈玉是第一个解困之后没有逃跑的鬼。 而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病床上的祁教授,表情怨毒。 “别想着这个时候动手哦,有我在,动手之前最好斟酌一下你能不能打的赢我?” 杜了了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虽然她没有回头,但是沈玉听出来了,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 一瞬间,沈玉周身的阴气暴涨,她极其愤怒的瞪着杜了了的后脑勺,“为什么要帮一个禽兽?就因为他是你爸的老师?” 杜了了转头看向沈玉,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他了?” 沈玉怔了一下,就连秦若梅也是满脸不可思议。 难道……他们不是来阻止小玉杀老祁的? “那你还为何阻止我?”沈玉不解。 “我不过是想知道你们这两人一鬼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很难吗?还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杜了了满脸无语的看着沈玉,“总得让我知道是非对错,我才能选择站队吧?好歹我也是个大师好吗,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纵鬼行凶吧?” 沈玉歪头看向杜了了,那双怨毒的眼睛里渐渐浮现出疑惑。 等了好半天,这一人一鬼光看着她,半天都不说话。 杜了了没了耐心,桌子一拍站起身来,“不是,你们在这跟我玩一二三木头人呢,再不说话我真收你了啊!” 说着,就要往外掏符纸。 沈玉和秦若梅连忙摆手,“别,我们说我们说。” “唉,还是小玉来说吧,我……我开不了这个口。”秦若梅的眼眶渐渐红了,她颓丧的靠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沈玉走到秦若梅身边,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生前是柳城传媒大学的学生,死前正在读大三,这个畜生祁波,他是我们的导师,从入校以来,祁波就对我们班的学生非常照顾,他为人幽默,儒雅,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他都非常关心我们。” “那时候,我们班的学生都很喜欢他,也对他非常信任,可是直到大三这年发生了一件事。” “就是这件事导致我坠入了无尽地狱。” 沈玉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忆起了极为痛苦的事情。 “这年学校有一个出国交换生的名额,祁波力荐我去,我当时高兴坏了,以为遇到了贵人,却不知......这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沈玉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在确定名额的第二个晚上,祁波以讨论学术为由将我约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然后……他侵犯了我。” 说到这里,沈玉泣不成声。 秦若梅坐在一旁默默流泪。 “我想过报警,可是祁波用我的学业和未来威胁我,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人性是这么丑陋。” “表面上是为人师表的谦谦君子,实际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肮脏,虎视眈眈的潜伏在阴暗里,伺机而动。” 沈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庞滑落下来,砸在地上,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花。 而黎黛,早就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就问候祁波的十八辈祖宗。 沈玉的讲述还在继续,她的声音既凄凉又悲切。 “我原本以为,为了我的前途,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出国做交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