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平前期巨大的投入?产业园和医院没有个十年八年的,都不会扭亏为盈的。” 霍恬恬心里有数,她现在做的都是高投入慢回报的事情,她并不是一个能立马赚钱的合格投资者。 不过她不后悔,这两样都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但是舅舅说的也不错,不能一味的投入不考虑产出,毕竟他们这是民营的企业,没有国家财政的帮忙,她不但要量入为出,还得开源节流啊。 想到这里,她就更需要搞清楚这次的地价有没有黑幕了。 下课后,她给梁彬打了个电话,请他过来唱一出双簧,假装也看上了那块地。 梁彬义不容辞,安排好手里的事情便过来了。 第二天曹彻说要去签合同,霍恬恬借口身体不舒服,痛经,要等两天。 曹彻表示理解,没有催促她。 当天下午,梁彬给霍恬恬带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那个负责人在玩阴阳合同。” “阴阳合同?”霍恬恬不明白。 梁彬给她解释了一下:“他给你签的是八块一平,但他给政府签的却是六块一平,中间的二十万差价都到他自己口袋里了。那个曹彻倒是个老实人,一分没要,不过这么一来,你还是要白白搭进去二十万。” “曹彻知情吗?”霍恬恬惊呆了,怎么可以这样,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贪污起来真的毫不费力啊。 梁彬点点头:“他这个人倒是挺有原则的,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比其他地块的地便宜,可以早日拿地早日动工。其实很好理解,他年纪不小了,想着早点做出成绩来,退下去之前能风光一把,也有可能是想让你早点实现理想。总之,他没拿钱。这地价也确实比别的地方便宜,只是这么一来,你就是真的被人吃肉喝血了,很亏。” “那怎么办?”霍恬恬还真是第一次跟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打交道,她一时没了主意。 梁彬倒是有办法:“好办,我去买,买下来建好了再转让给你。他们对港商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给我报的地价直接就是六块一平。你看看,这样能行吗?” “只怕明年就不是这个价格了,到时候的转让价也是受国家管控的,还是得不偿失。”霍恬恬叹了口气,这可是国有土地,价格不是她说了算的。 梁彬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还有一个法子:“那就只能请老爷子从香港过来帮你说说好话了。不过你想清楚了,这么一来,你就把那个负责人给得罪了。” “也是,到手的二十万飞了,以后只怕要到处给我使绊子了。”霍恬恬有些郁闷,不过她咽不下这口气,还是问了问,“他有没有幕后主使啊?” “我只知道他是另外一个副书记一手提拔上来的,那个副书记是个非常圆滑的人,房屋和国有土地出让这块都是他在负责。如果真是那个副书记纵容的,只怕你就算这次能少花二十万,以后还是要多花更多钱才能拿到别的地了。所以老爷子的意思是,你应该睁只眼闭只眼。官官相护嘛,避免不了的,就算你把他弄下去了,新上来一个,也好不到哪儿去的。这是肥差,人人都想捞油水,你再清高也没用。”梁彬一向看问题看得透彻,这也算是肺腑之言了。 毕竟民不与官斗嘛,除了认栽还能怎么样呢。 霍恬恬点点头:“我考虑一下。” 回到大院,她的情绪相当低落。 郑长荣正在喂女儿吃饭,两个小子则在楼下院子里追着国平玩耍,闹哄哄的很是热闹。 她却心里戚戚然,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不一会,郑长荣抱着吃饱喝足的闺女上来,见到意志消沉的媳妇,赶紧把孩子放到婴儿床里,走过来搂着她问了问:“怎么了这是?” “拿地碰上阴阳合同了,四姐夫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斗不过那些贪官污吏的。可是我一想到就生气,二十万的差价啊,有这钱我做点什么不好啊,为什么要送给贪官去挥霍啊!”霍恬恬越想越生气。 她宁愿把这些钱分给她手底下的那些研究员,宁愿给工作站的人加工资,也不要便宜了这样的蛀虫。 郑长荣蹙眉,问了问具体怎么回事。 听罢陷入了沉思:“那人叫什么名字?你别急,我来打听打听,既然他敢这么贪得无厌,肯定早就不止做过一次两次了。” 霍恬恬报了个名字,郑长荣转身,抓起床头柜上新安的座机,打起了电话。 霍恬恬眨了眨眼,有些没回过劲儿来,等郑长荣已经跟对面寒暄起来了,她才兴奋地扑上来,看着这崭新的电话机,满心欢喜。 这个男人真是太好了,都不用她说,就知道把座机安上了。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他手里的钱够不够。 郑长荣很快挂断了电话,又拨打起了另外一个号码。 等他一连串打了十几个电话后,小媳妇才有机会插了句嘴:“你哪来的钱装座机的啊?” “用我的奖金啊,战时的一等功是